金凱歌口中道“知道了”,可心裡想覺得這麼當鎮長真有些憋屈冤枉,畢竟當鎮長也是幾年時間,如果一直藏著掖著,那也很窩囊。
但老領導畢竟是老領導,有些話他不得不聽。
他想,關於讓梁健當辦公室主任的事情,可以緩一緩。
梁健是在第二天一早收到這個消息的,是金凱歌打電話告訴他,說是梁健當辦公室主任的事情,等他完成拆遷任務,從村裡回來後再說。
雖然金凱歌說得很是隱晦,但是在經曆過姚發明這件事後,梁健哪還不明白這意思。
他心裡疑惑為什麼金凱歌會突然變卦,但是梁健也沒心情去深究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希望,最後迎來的卻又都是失望。
再加上村裡的那幾個釘子戶,似乎鐵了心的要熬他三個月。
這讓梁健,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
下班後,梁健回到租房樓下,整理了好長時間的情緒,不想讓項瑾發現自己的異樣。
他忽然聽到樓上傳來關門聲,很像自己家的門。
沒多久,從樓梯上傳來匆匆腳步聲。
接著,梁健就看到一個穿黑西服的人,從樓上跑下來。一瞧見梁健,就有意將手臂遮住了臉,加快了向下跑去的腳步。
梁健喊道:“喂,你是誰?等一下。”
那人非但沒等,加快了腳步往下跑。
梁健大聲喊:“站住。”
那人逃跑的更快,衝到了樓下鑽入車子,開走了。
梁健頓時想到,項瑾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想到這些,梁健打了個寒顫,哪還顧得上那些工作上的糟心事,快速跑上樓去。
他敲了幾聲門,心裡更加焦急,拿出鑰匙,推門進入,一眼瞧見項瑾正坐在鋼琴前,彈著一首悠揚的曲子。
梁健的心才緩了下來。
項瑾邊彈,邊看了看梁健:“怎麼,臉色不大好哎,怎麼回事啊?”
梁健道:“我剛才看到一個可疑的人,跟我那天晚上發現的拿手電照射我們窗戶的人很像。”
項瑾道:“原來你是擔心我。其實那人來過,沒關係的。”
梁健這下有些吃驚了,“你認識他?”
項瑾道:“沒錯啊,人家是我老爸的保鏢。”
梁健:“你彆告訴我你真是高乾子女哎?”
項瑾瞧著他道:“如果我說是呢,難道你要把我趕出去?”
梁健:“那倒不至於。你老爸的保鏢都來找你了,看樣子你在這裡也住不長了。”
這麼說時,梁健竟然發覺心裡升起一股失落的感覺。
難道連項瑾,也要離自己而去嗎?
項瑾努努嘴道:“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想好什麼時候走呢。”
梁健聽她這麼說,心情頓時沒那麼低沉了,他原本以為項瑾明天就會離開。
項瑾突然停止了彈琴,轉向他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回家嗎?”
梁健本就對項瑾的身份背景有些好奇,沒想到今天她自己主動想說,自然忙不迭的點頭。
項瑾道:“其實事情很簡單,我爸爸有個同事,是個將軍,他和我老爸感情很好。將軍有個兒子,從小跟我認識,我們倆玩的時間比較多,可沒想到他最近來向我提出求婚。”
“我不喜歡他,我老爸就連番給我做工作,將軍的兒子也天天來。我實在煩了。就對老爸和將軍的兒子說,我出去散幾天心,等我回來了,我再給你們答複。你們彆跟來,否則我就不回來了。我老爸最後可能不放心,派他保鏢來追尋我的下落。”
梁健聽了道:“故事就這麼完了?”
項瑾道:“完啦,你還想聽什麼?”
梁健:“這麼說,到目前為止,你還沒拒絕將軍的兒子?”
項瑾作小白樣道:“怎麼了?你想讓我拒絕將軍的兒子?”
梁健玩笑道:“當然啦,否則我怎麼有機會啊?”
項瑾轉過身來,盯著梁健的眼睛:“你真的想要這個機會?”
梁健隻是隨口開玩笑,而項瑾問得卻好似頗為認真,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月光從窗口透進來。
梁健躺在床上,想要睡覺,卻睡不著。
他腦袋裡還響著項瑾那句“你真的想要這個機會?”。
他當時硬著頭皮回答:“是啊,當然想要啦。”
項瑾道:“機會到處都在。”
這句話讓他想起,那天項瑾在西餐廳中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這次,她又說,機會到處都在。
難道是對他說,她對他很有好感?
自從梁健在路上“撿到”了受傷的項瑾,把她送進了醫院以來,兩人接觸已有一個來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時間內,項瑾都住在他租房裡,兩人成了同居密友。
雖是同居密友,梁健卻從來沒有非分之想。一來項瑾都在養傷,二來他還未從離婚的陰影中走出來,沒有心情尋求新的女人。
然而,今天項瑾的這句“你真的想要這個機會”,卻讓梁健心動了。
一牆之隔……
梁健翻來覆去,坐起來,打開了房門,來到隔壁項瑾房門之外。
房門上鑰匙並沒拔去,這不是項瑾今天才對他不設防,項瑾從來就沒有拔掉過鑰匙,難道說,項瑾從第一天入住就沒有對他設防過?
梁健握著門把的手心都溢出汗來。
如果這樣闖進去,他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道理。
他這一刻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麼在路上見她受傷,就義無返顧地送她去醫院,那是因為她就是他第一眼看到就喜歡的那類女孩。
後來,他一直對她沒有非分之想,那是因為她駕駛的路虎車,以他的工資可能幾十年才能買得起,還有她處處表現出的神秘,表露的是她不同一般的身份。
財富和身份,成為他接近她的攔路虎。
梁健如今的緊張,因為他不停的問自己:“我敢跟這些作鬥爭嗎?我敢藐視金錢和地位所設的柵欄嗎?”
梁健又想起項瑾說的“機會到處都在,看你抓不抓得住”。
這不是對我的暗示嗎!
人家一個柔弱的少女都在勇敢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那自己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又在畏懼些什麼?
難道真的就因為項瑾的家庭讓自己退步嗎?
就如孟子所雲,雖千萬人吾往矣!
就在此時此刻,梁健終於做出了影響自己一生的決定。
梁健,打開了房門。
項瑾聽到聲音,從床上站起來。
兩人相視,誰都沒有說話。
兩人的心臟都怦怦跳動著……
梁健瞧見項瑾的臉色發燙,嘴唇緋紅,彆樣的美麗和誘人綻放在她臉上。
項瑾開口道:“你在等什麼?”
梁健猛烈的心跳聲,這次被說話聲覆蓋:“等你把我踢出去。”
項瑾:“我的腿還沒全好,踢不動。”
梁健:“那正好,我可以欺負你。”
項瑾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你敢?”
梁健說話間,就已經來到了項瑾床邊,捧住項瑾精致的臉,在她紅潤的嘴角親了下去,“這算不算欺負?”
項瑾道:“看來,你還真不會欺負人,欺負人應該是這樣的!”
說著,項瑾一把扳住梁健的肩膀,將他壓在床上,“這才是欺負。”
梁健又用力將她扳了過來,壓著她:“彆以為我真不會欺負人。老虎不發威,以為我是病貓。”
“我的腿。”項瑾微喊了聲。
聽到項瑾說腿疼,梁健不敢造次:“疼?”
“隻要不壓到就行。”
梁健注意不壓到她的腿,也不讓她再說話,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梁健感覺那滋味就似第一次吮吸糖果一樣誘人。
梁健在對方身體上撫掠著,滾燙的激情令身體和血液猶如燃燒,兩人都想對方在這一刻融化為自己的一部分。
赤誠相見的那一刻,梁健忽然道:“我這裡沒有那個。”
項瑾手指抓著他的背:“我不想在你和我之間隔一層橡膠。”
梁健被這句話感動,又深深地吻上了她……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