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血河......也是。
兩側無數的鬼鬼們。
此刻屏住了呼吸。
他們都在期待著。
期待著血河之上。
那猖獗的“凶神分身”,會落得個什麼死法。
沒有人誰會認為。
尹誠隻是一尊不可言說。
連那些蟄伏在暗中的凶神。
也是如此。
極限不可言說。
截取了元初規則支流的那種。
竭儘全力。
搏殺一尊垃圾點的凶神分身。
倒也還能夠理解。
可那擁有信仰規則的家夥。
明顯不是凶神中墊底的存在。
何況......祂還有“後備隱藏能源”!
那刹那間的爆發。
連凶神都差點為那“神祇”所傾倒。
獻上信仰。
不可言說。
怎麼可能做到那種程度?
近乎於兵不血刃的。
就將其給拿下了!
故而。
所有鬼怪,都將尹誠擺放在了凶神的位格上。
而且還認定其為凶神中都屬於頂尖的那種!
甚至可能是元初凶神的分身。
如果說。
尹誠踏足血河之前。
祂們對他抱有十二分的忌憚和敬畏。
那麼現在。
鬼鬼們就純粹抱著看樂子的心態了!
哪怕是元初凶神的分身。
也沒法在眼下的驚悚世界。
以蠻力征服一道元初規則!
用強?
那隻會迎來反噬罷了。
你看。
血河都因為那個家夥的挑釁。
給“氣得”停止呼嘯了不是?
這不知道得醞釀多麼恐怖的大招。
給祂一下子送走?
所有鬼鬼的心底,都抱著這樣的期待。
然後。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
安靜。
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元初血河。
就像是突然從一個。
性格暴躁凶戾的禿鷲。
變成了一隻萌萌噠,安靜無比的雛雞。
甚至還討好似的。
凝聚出了一張血色的座椅。
讓站著的那家夥,坐了下來。
哢嚓...哢嚓
空氣中。
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還遠不止一個!
所有人的眼神。
都從看樂子時的期待、輕鬆。
轉變為了......懵逼,心碎以及咬牙切齒!
“這什麼情況?誰能夠告訴我這什麼情況?!”
“該死啊!祂真該死啊!”
“為什麼?難道長得帥,連元初規則都得跪舔祂嗎?”
“祂身上明明沒有被血河呼喚的氣息啊!”
“我要瘋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
心態崩盤的。
當然不單單是那些吃瓜看樂子的鬼鬼。
嚴重道心崩潰的。
還得是那些得到了血河呼喚的幸(倒)運(黴)兒(蛋)們。
此刻。
最初聚集在一起的不可言說們。
臉色像是死了全家一樣的難繃。
雖然。
祂們這裡的鬼怪。
絕大多數,都並沒有所謂的家人。
死一般的安靜了許久之後。
其中一尊不可言說冷冷道:“現在怎麼辦?”
另一尊:“怎麼辦?我看乾脆就不要辦了!”
“你以為你是烏鴉啊?”
“哈?”
“都這個時候了,少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想辦法才是真的。”
“我覺得,事情也未必就真的成為了定局。”
突然,一尊不可言說眯起了眼睛,眸中閃爍著慧光。
“哦,你有什麼看法?”
“首先,祂如果真能夠直接執掌血河的話,第一時間不就應該斬斷咱們和血河之間的聯係?”
屍天平靜的開口。
讓在場眾鬼的臉色,明顯好轉了幾分。
“有道理,那可是元初規則,現如今的元初凶神分身,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祂若是能夠直接掌控,那還留著咱們在這眼巴巴的準備分一杯羹?”
“不錯,阻道之仇,不死不休,祂沒道理放任咱們的。”
屍天點了點頭,接著道:“所以啊,遇事不要慌,先動動腦子。”
“不要什麼都一驚一乍的,那家夥或許是有些特殊。”
“但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將其解決掉的。”
說到這裡。
屍天有種莫名的迷之自信。
尤其是當身邊的一眾不可言說們。
都對自己的分析,格外認可。
祂心底也是越發的自信了起來!
殊不知。
另一邊。
玫瑰伯爵,已經磨拳擦肘。
用滿含殺意的眼神。
死死盯上了祂們。
與此同時。
安靜無聲的血河。
也在同一時間。
再度沸騰!
嘩啦啦的血河水流。
在天際交織。
刹那間便呈現出一座血色的擂台空間。
擂台周邊。
血色水流如刀。
好似能夠斬斷一切。
尹誠的聲音。
隨之響起。
“歡迎來到,血河之主選拔賽!”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血河的主人隻能有一個,活下來的那一個!”
洪亮的聲音,回蕩在四周。
讓所有鬼怪的臉色,瞬間變得越發古怪了起來。
但祂們不知道的是。
還有一句話。
尹誠沒說。
那就是......血河主人的確隻有一個。
但那一個。
已經被他給內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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