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鍍金的機會,誰願意錯過?
因而,研究所內有頭有臉的人基本上都參加了!
並且還隻有排在前列的科研人員有這個資格!
譬如邱偉、張驍等戴楠麾下的核心人才,全都加入了進來,準備給許秋打下手。
甚至於為了配合這次研究,戴楠還從天壇那邊要人,將一位在神經免疫學領域很有威望的教授請了過來。
而這位教授,雖然地位肯定比不上戴楠這位“神經外科第一刀”,但,水平卻是極高,而且頗有威望。
即便是邱偉、張驍等人見了,都得喊一聲前輩。
“段教授來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研究所外麵傳來一道聲音。
正在門口等待的邱偉、張驍連忙起身。
隨後,就見到一輛車子緩緩駛來,停在了門口。
隨後一位五六十歲、氣質內斂而威嚴的男人走了出來。
正是大夏神經免疫學專家,段善繼。
“段教授。”
“段教授,勞煩您跑一趟了!”
邱偉兩人上前。
段善繼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卻沒有寒暄太多。
見到這一幕,邱偉和張驍對視一眼,都是有些無奈。
段善繼教授還是一如既往的迂腐與古板。
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優點……段教授在神經免疫學造詣很深,且對大夏神經免疫學的發展做出了不少貢獻,光是這一點,就頂上所有的缺點了。
隻是……希望一會兒和許秋共事的時候不會起什麼矛盾。
畢竟跟這種老古板一起工作,鬨不和是很常見的事情。
比如一些操作上的細節問題。
對於邱偉、張驍等人來說,隻要不會影響實驗,就當做沒看見了,不會太苛責細節。
然而,段善繼卻不一樣。
他要求必須嚴格按照規章製度來,一分一毫都不能差。
出錯了,那就打回重來。
但願許醫生在科研的過程中彆犯什麼細節上的錯誤,否則要麼妥協,要麼就估計要跟段善繼打起來了……
“許秋呢?”
段善繼直接開口問道。
語氣顯得很是冷硬。
“段教授,您跟我來。”
邱偉趕緊在前麵帶路。
不多時,幾人就來到了實驗室。
在來的路上,段善繼就已經了解了個大概。
也知道這次的研究對象是個什麼情況。
因而,直接進手術室就能上手了。
不過段善繼生性嚴謹。
他找邱偉要來了這次研究的大體方案。
準備親自做一做審查。
“聽說埃米爾教授也會來?”段善繼剛要翻開實驗方案,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邱偉連忙道:“不隻是埃米爾教授,戴楠教授、莫雷蒂教授都會過來。甚至於,本內克教授也可能會來看一眼。”
“大夏神外研究所何曾有這樣的盛況。”段善繼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以前,都是他們這些老一輩去黴國,去其他國家深造。
而如今,終於有機會看到外國醫生來大夏了。
這讓他對許秋多了幾分好感,也多了一些賞識。
“聽說許秋不是很擅長科研?”段善繼突然問道。
邱偉點頭道:“應該是的。這次做實驗之前,他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真正的實驗估計要等埃米爾教授到場後才會開始。”
聽到這話,段善繼頓時眉毛一擰,道:“這個心態可不行。
“做科研,要麼不做,要麼做到最好!
“當‘差不多醫生’,肯定會誤了大事。”
科研,從來不是“夠用就好”。
而是得“做到最好”!
也唯有這樣的態度,才有可能出成果。
不破釜沉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又怎麼可能坐得住冷板凳,怎麼走這條注定孤獨的科研之路?
果然,許秋雖然手術做得很好,但科研態度很有問題,得好好教導一番。
思索到此處,段善繼手裡也終於翻開了實驗方案。
因為時間緊急的緣故,許秋寫的實驗方案沒有太深入。
隻是大體上說明了主要步驟。
首先是抗體篩查。
“用ELISA法檢測患者血清中抗嗜沫凝聚杆菌的IgG/IgM抗體……挺合適。”
“免疫印跡法也用得好。”
而且,許秋做菌種定位的方式也很巧妙。
他采取免疫熒光染色與放射性標記追蹤相結合。
將患者血清與活嗜沫凝聚杆菌共孵育,尋找特異性結合。
同時還會靜脈注射放射性標記物,通過PET-CT追蹤。
這幾乎就可以直接鎖定病因了。
不得不說,這套方案還是無可挑剔的。
即便是讓段善繼用挑剔的眼光去看待,也找不出什麼毛病。
這讓段善繼眼睛一亮。
許秋的理論水品倒的確很不錯。
“理論還行,不過實操的話,估計就有不少問題了。”
段善繼評價道。
他主要做的就是神經免疫學的研究。
整天泡在實驗室。
科研水平與能力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尤其是對許秋這種典型的臨床醫生來說,科研一般是他們的弱項。
因而,段善繼已經做好辣眼睛的準備了。
很快的,他就跟著邱偉進了實驗室內。
隨後就看到了已經穿戴好實驗服、戴著護目鏡的許秋。
“段善繼段教授,神經免疫學專家,戴教授特地請來協助許醫生你的。”邱偉簡單介紹了一句。
許秋正結束一個階段的實驗,聞言抬起頭來,和段善繼打了個招呼。
段善繼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隨後,站到了許秋身旁,目光如掃描儀一般,想要找出許秋的問題,給一個下馬威。
當然,段善繼對許秋並無惡意。
隻是想要提醒他,應當對科研抱有敬畏之心,決不能用“試試看”的態度來進行研究。
“正在做抗體提取與純化?”
很快,段善繼就看出了許秋的正在進行的步驟。
“段教授果然很專業。”許秋頭也沒回地說了一句。
段善繼笑了笑,不置可否。
開玩笑。
這是自己最擅長的領域。
僅僅是抗體提取與純化,自己可能就做了千八百遍了。
可以說是滾瓜爛熟。
這要是認不出來,這麼多年都算是白乾了。
而就在他思索的時候,許秋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快了。
不過看著看著,段善繼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