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羨之歎了口氣:“這個事情根本無法解釋啊,他們說鬥蓬的行蹤,他們又怎麼會知道,也許是鬥蓬在宮中有自己的眼線,皇帝隻要一動,他們就會有所行動,不管怎麼說,這兄妹三人,所有的說法都是嚴絲合縫,無懈可擊。”
劉裕搖了搖頭:“有沒有任何能查出此事與謝混,或者是彆的世家有關的地方呢?”
徐羨之擺了擺手:“完全沒有,晉陵公主一口咬定和謝混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聯係了,而且外界所有的信件都是要經過謝夫人之手,謝夫人也證明了這點。”
劉裕沉聲道:“那謝夫人對於晉陵公主這次助皇帝出宮的事,有什麼說法?”
徐羨之的嘴角輕輕地勾了勾:“除了收回那塊令牌外,沒有任何說法,她表示這是皇帝的家事,她畢竟是臣子,不能乾涉,此事張揚出去,對於皇家的體麵,對於謝家的名聲,甚至對於你的軍威,都不是好事,最好就此壓下,就當沒有發生過。後麵她說會嚴格約束晉陵公主,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劉裕輕輕地歎了口氣:“妖賊都退兵了,這城中的戒嚴,也會隨時解除,這時候收回令牌,又有何用?罷了,此事到此為止。對於鬥蓬是謝玄之事,她又有何解釋呢?”
徐羨之咬了咬牙:“謝夫人說,謝玄早已經離世,再不是謝家之人,和她也是多年從沒有聯係過。這次謝玄也是直接找的王妙音,她甚至不知道鬥蓬就是謝玄之事,直到我告訴她時,她也是無比地震驚。不過,她說,在她心中,謝玄早就死了,而且死的時候,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喜歡最疼愛的弟弟。如果謝玄的逆謀之事需要株連謝家,那她願意一已承擔此罪責。”
劉裕的眉頭一皺:“鬥蓬是謝玄之事,現在沒什麼人知道吧。”
徐羨之點了點頭:“按你的命令,此消息嚴格封鎖,但當天畢竟有不少護衛,還有皇帝兄弟都見過了,消息不可能封鎖住,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就象黑袍是慕容垂一樣。”
劉裕咬了咬牙:“那看來是封鎖不住了,不過,現在有沒有人要求謝家為此負責,甚至是要株連謝家呢?”
徐羨之搖了搖頭:“都知道你和謝家的關係,沒人敢這樣提議。我也下了嚴令,天道盟的事情,就此打住,不得再議,對外公開隻說天道盟這回在妖賊攻城中企圖裡應外合,已經被徹底消滅,世上再無天道盟。”
劉裕正色道:“你辦得很好。此事也隻能到此為止。謝夫人那裡,我還要找機會專門跟她聊聊,但現在不是時候。朝中的政務,現在一切順利吧。”
徐羨之點了點頭:“這點倒是很順利,這回守城成功不易,大家都鬆了口氣,各部門的運轉也是井然有序,隻是遣散募集的義士,還有戰後封賞之事,還需要你儘快製訂一個標準,以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