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貪贓枉法者,絕不姑息遷就,該怎麼辦不用咱再教你了吧!”
“臣明白,該殺殺,絕不手軟。”
果然,能走到這一步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就這覺悟,一般人還真的比不上。
朝堂上的事就這麼多,剩下的都是老調常談,沒啥緊要的。
王府丞例行給鄭雄講述朝堂上發生的大事。
沒啥感覺。
就是吧!
昨天那麼刺激的事,好像要成真了。
教坊司那裡是不得不再去跑一趟了。
不過還得過兩天再去,等殺殺性子再說。
心裡直癢癢,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兵馬司和自己手下帶來的消息卻是不怎麼樣。
容易的乾完,剩下的都是難的。
上門要人,不用強的話,根本沒人答理。
上午還好,下午基本上收獲寥寥。
都是難啃的骨頭啊!
無奈的歎了口氣,鄭雄收拾收拾東西便回了家。
新的一天,鄭雄卻是沒再繼續延續之前的路數。
直接將大部分的人手給撤了出來,隻留下一小部分的人手。
畢竟兵馬司這麼忙,不能天天把他們放在這裡,給自己乾活。
而留下來的小部分人,剔除府衙的捕班快手,全是兵馬司的人馬,鄭雄將他們重新編成小隊,每隊三人。
製服全部換下,隻讓他們穿著常服,弄成便衣的模樣。
給他們安排的任務也是按府衙簽發的文件進行抓捕遺漏下來的這部分人。
反正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耐心,正麵抓捕不了,那就側麵打悶棍,就不信一輩子不出門。
隻要出門,就彆想跑。
事情吩咐好,又沒事了。
兵馬司的人根據鄭雄的吩咐,換上了老百姓的服裝,整日遊蕩在京城何處。
“哥幾個,看,那是不是賈府中管事的。”
“等等,我看一下。”
自從鄭雄弄了身份證後,為了圖方便,很多人都來了府衙辦理。
身份證也因為人手越來越多,手藝越來越熟練,開展的很快。
而身份證也弄成了一式兩份,一份給辦理之人,一份留底在府衙。
這不,留底的這份,就發揮了作用。
素描很大程度上,隻要有點功底,就能準確的的描繪出一個人的相貌。
主打的是一個真實。
微一對照,便以確定。
賈府中的這個管事的,走到了近前還不知道有危險在身旁,猶自向著一邊走去。
路過一個小攤,順手拿起一個梨便塞到了嘴中。
而小攤販隻能恭敬的陪笑?
正在這時,兵馬司的三人小組悄摸摸的走到其身後。
其中兩人一左一右的夾住管事的胳膊,另外一人拿起一個麻袋就將其的腦袋加半個身子給罩住。
“彆亂動,兵馬司辦案,不想受罪就給我老實點。”
說完,還踢了兩腳在其身上,當做警告。
一旁的攤主小心翼翼的擺弄著攤位上的東西,眼角餘光不住的向著幾人看去。
神情比較複雜,有緊張,也有痛快。
“看什麼看,這是府衙簽發的手令,看一下,人咱們就帶走了,回去通知一下賈府,讓他們去府衙領人。”
人性化執法,同時為了怕彆人模仿,兵馬司除了手續正規,還要讓目擊者知道自己的身份。
除了讓彆人知道去哪裡領人,也能杜絕一些渾水摸魚的人搞事。
“是,小的明白,各位請便。”
“嗯。”
一聲嗯,隨後,幾人熟練的押著人便往府衙的方向走去。
今日份的業績完成了。
幾人心情不錯,一路慢悠悠的。
而行人對於幾人押著一個頭套男已經見怪不怪。
就仿佛是尋常事,內心毫無波瀾。
“大人,今日盯守,抓到了賈府的管家,這是身份證和簽發文書。”
“好,這是一百文,收好。”
“多謝大人。”
“退下吧!”
賈府的管事隱約間聽到幾人的對話,等人走後又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的緩緩走來。
隨後後背一緊,套在頭上的頭套被緩緩的掀了起來。
一抹刺眼的光明突然照射過來。
管事的下意識的眯了下雙眼,然後待適應了以後,看向前方。
確認是到了府衙。
本來神情還有些焦急的神色,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是不急了,相反還有一股解脫的表情。
“本官應天府通判,堂下可是賈府管事賈全?”
“是。”
“把你弄過來想必你也清楚,不用咱多說了吧!”
額!
前兩天是不清楚,經過兩天時間的發展,不清楚也清楚了。
光明正大的,就賭你不敢敲門。
但是沒奈何有人使陰招。
前車之鑒,有些人走著走著就被人套了麻袋,有反抗的,還被打了悶棍。
而被套了麻袋,想要報複兵馬司的人都得費很大的功夫。
一係列的操作,閃瞎了京中各方人物的雙眼。
程序正規,隻是不合律法。
也給留了點麵子,沒有直接上門抓人。
再者抓的基本上都是給自家乾臟活的,有些見不得光。
又沒有性命之憂,不牽扯其他,所以大多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主要是知道了也遲了,人都被打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好像上奏章彈劾鄭雄的挺多,隻是沒啥卵用,對鄭雄絲毫沒有影響。
鄭雄依然好好的在府衙辦公,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
被抓過來,賈府的這位管事的,也認命了。
“大人還是走下程序吧!我聽聽都有哪些?”
“額。”
“四年,當街調戲民女。”
“五年,打人坐牢。”
“同樣還是五年,強搶民女,剛放出來沒多久。”
“額,嗯。”
“這些罪名是否真實存在,本通判沒有冤枉你吧!”
賈全先是得意,隨後苦笑。
“您不說,我都快忘了,這下記起來了。”
頓了頓,賈全眯著眼盯著通判道。
“大人,小的有罪,但是能否看在賈府的麵上輕點?”
呸,就屬這差事最難,也最好。
分人,願意賣麵子的,能弄個不大不小的人情,對以後有幫助。
不願意賣,就是把人給得罪了。
自己可是剛正不阿的人,你想多了。
“二柱子,你來行刑。”
“遵命。”
砰砰砰的聲音傳出,雖然很痛,好像還可以接受。
並沒有痛入骨髓的那種感覺。
這個人情我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