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極刑
對於貪官汙吏,就隻有一個殺字。
不同於黨爭,也不同於有威脅的人,這是發自心裡的痛恨。
元文宗天曆元年,朱元璋出生在一個貧苦農民的家庭。
至正三年,濠州發生旱災。
次年春天又發生了嚴重的蝗災和瘟疫。
不到半個月,朱元璋的父親,大哥以及母親先後去世,隻剩下朱元璋和二哥。
而朱元璋因為家裡貧窮又沒錢買棺材,甚至連塊埋葬親人的土地也沒有,最後還是鄰居劉繼祖給了他們一塊墳地。
可以說,朱元璋看到這些貪官汙吏,就想到自己因官員貪汙腐敗,不及時開倉放糧、賑濟百姓而被活活餓死的父母兄弟,就想到自己當時無能為力的窘迫。
現在,自己已然是皇帝了,身為九五之尊,其他事可以放一放,可這件事絕不能拖。
何況自己是大明的開國皇帝,可以說這個國家因為連年的戰國民生凋零,急需修生養息,自己手中還沒多少銀子呢,這些官員倒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隻顧著自己的享受,那他們還配當這大明的官員嗎?
除開這一點,可以說,真正能夠感同身受,深知民生艱苦的皇帝,也就老朱一人。
其他開國皇帝,哪個不是衣食無憂,至不濟也不至於吃不上飯。
也就老朱,最為淒慘,所以對於貪官汙吏和不作為的官員最為痛恨。
現在這兩人不單單是貪汙,損公肥私,不光損害了大明的利益,嚴重點,一場戰事的失利,有可能造成更為嚴重的動蕩。
本來就不能容忍,現在更加不能容忍了。
場中,百官嚴肅以待。
洪武二年,朱元璋看著戶部遞上來的開支勃然大怒,指著跪在地上的戶部尚書喊道。
“從前我當老百姓時,見到貪官汙吏對民間疾苦絲毫不理,心裡恨透他們,今後要立法嚴禁,遇到有貪官敢於危害百姓的,絕不寬恕!”。
大臣們看到朱元璋發如此大脾氣,立馬跪下,隨後朱元璋頒布了有史以來最“摳”的法令,凡是貪汙超過60兩銀子者,殺無赦。
現在,場中的兩人,後果已經可以預料。
百官心裡也知道兩人沒救了,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基本上必死無疑。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老朱沒有急著處置,而是對著身旁的毛驤說道。
“去給咱將所有在京官員,凡是入了品級的,都叫過來。”
“是。”
交代了這麼一句,老朱便沒繼續說話,而百官也不敢亂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被通知的官員漸漸出現在廣場之上,直至將廣場填滿。
毛驤姍姍來遲,向老朱稟報通知的情況。
“陛下,除了幾個沒有找到,其他人俱以到達。”
“將幾人記錄在冊,到時候查查他們的去處。”
“諾。”
“還有,將兵部收受禮金的官員,隻要收取柳謙超過一貫禮金的,都給咱挑出來,把他們放在柳謙兩人的近前。”
“是,陛下。”
兩人一問一答,毛驤聽完,便又出列,一絲不苟完成老朱的命令。
準備工作完成,老朱坐在龍椅上,緩緩的開口道。
“二年始,咱就說過,凡貪汙六十兩的,皆處死。”
“但是貪汙之事,屢見不鮮,時有發生。”
“今日,咱的兵部侍郎,駕部司主事,從兵部牟利近萬貫。”
“好馬換劣馬,嗬嗬,他竟然也敢給咱做了。”
“或許有人覺得咱的刀鈍了,又或者是生鏽了,不把咱的話放在眼裡。”
“今日,朕就讓你們看看,朕的刀還利不利。”
“而且不光是利,還很快。”
“傳朕的旨意,兵部侍郎柳謙,損公肥私、貪贓枉法,罪不容赦。”
“今先剝其皮,後割其肉,即可執行。”
“駕部司主事屬柳謙同夥,亦不容赦。”
“處以淩遲,千刀萬剮,以儆效尤,即可行刑。”
兩種不同的刑罰,又是最令人痛苦。
老朱判罰一出,所有人包括搖搖欲墜的臣子,突然恢複了精神。
有的淡定,有的驚駭,還有的承受不住,直接癱軟了下來,也不知是身體還是心理上的疲軟。
被老朱特地囑咐,放在前方觀禮的一眾兵部官員,卻是全員驚恐的表情。
得知最後的處理結果,柳謙和駕部司主事也就此崩潰。
一刀還好,受不了多少罪,現在活剮的刑罰,一時半會還死不了,隻能看著生命力一點點流逝,還得承受非人的痛苦。
受不了,根本受不了。
“陛下,臣罪劣深重,不求活命,但求給個痛快,求陛下開恩啊!”
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老朱一點不為所動,伴隨著行刑之人的上台,時間仿佛就此定格,過的極為緩慢。
百官的雙眼隨著第一刀落下,也隨著狠狠地跳動。
鮮血汨汨留下,染紅了地麵。
柳謙被從背部下刀,沿著脊椎把皮膚分為兩半,隨後像蝴蝶展翅一般慢慢撕開。
光是這個場景,就讓一部分的人受不了,對著地上乾嘔。
而淩遲也不好受,一刀刀割下來,逐漸麵目全非。
兩者皆是極刑,一個尚且讓人受不了,彆提兩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越來越多的人對著地上乾嘔,對台上還是台下都是莫大的煎熬。
老朱卻是不為所動,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唯一能和老朱比較的就是武將們,畢竟都是從屍山血海走出來的,這場麵不過是小兒科,但是麵皮也是不住的抽動。
鄭雄在偏殿之中,百無聊奈,正午都過了,結果還是沒走成。
靜極思動之下,挪著雙腿,一步步的走向外麵。
守衛看到鄭雄走出,也沒多管,隻是派人跟著。
大殿沒人,便一步步的走出殿外,剛好看見一群人對著遠處看著。
乾嘔的人群鄭雄沒有仔細查看,也沒多想,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先看向了高台行刑的兩人。
距離雖遠,但是兩個血淋淋的人影還是清晰可見。
那不成人形的模樣,當即讓鄭雄哇的一聲,將早上還剩下的那一點點殘渣儘數噴湧而出。
之後吐無可吐,便是酸水也沒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