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吃人魔頭,綁架過老丈母娘,這些倒還是其次。
李牧此時最關心的,是袁嬌娘最起碼五十多歲,為何還能擁有這副蘿莉樣子。
這裡麵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李牧抱著對未知的向往,誠心發問,
“袁嬌娘對吧,你多大了?”
此言一出,彆說是袁嬌娘,就連玄機子臉色都變了,沉聲提醒道,
“小友,我等還有要事……”
“老凳,沒你事,你最好閉嘴!”
李牧頭也沒回,當即就是一聲國粹。
玄機子雖然沒聽懂那聲“老凳”是什麼意思,但光聽語氣,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但眼下,他還真拿李牧沒辦法,袖袍一甩,又重新走回了屋子。
善陽本想嗬斥李牧竟敢對他恩師不敬。
隨即想到一種可能,看向李牧的眼神竟多了幾分欣慰。
許豆豆方才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以他的耳力,還是都聽到了。
李牧顯然是知曉這袁嬌娘的真麵目,才會如此。
……雖然有些不知禮數,但大是大非麵前,仍舊保持本心,這讓善陽十分滿意。
袁嬌娘見眼前男人滿眼火熱,下意識朝後退了兩步,聲音顫抖的問道,
“小,小子,你要做什麼。”
“老,老婆子我已過古稀,你可不要亂來!”
聞言,李牧嘴角一抽,這老東西,把老子當變態了?
然而,聽到袁嬌娘的年齡,李牧的眼中便越發火熱,他猜測的應該沒錯。
他先是握了握袁嬌娘有些消瘦的小手,又掐了掐她的臉蛋,咋舌道,
“說,究竟怎麼辦到的!”
李牧可以確定,除了這聲音,袁嬌娘身上幾乎沒有絲毫歲月的痕跡。
臉蛋嫩的似是能掐出水來,骨齡也的的確確就是四歲。
“你,你什麼意思。”
袁嬌娘表情驚恐,蒼老的聲音抖個不停。
無論是之前被珊珊擒獲,還是善陽的為難,她都沒有害怕過。
活到她這個歲數,早已將生死看淡,多活一日便是賺了。
可不知為何,在麵對眼前這個明明長的十分俊俏的後生時,心中卻生出了恐懼。
“我是問你,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牧來回打量著袁嬌娘,腦海中的記憶越發清晰。
他可以確定,之前見到的袁嬌娘應是在她七歲左右,要比現在的年紀稍長一些。
袁嬌娘愣了一下,隨即聽懂了李牧的意思,垂眸思索片刻後,開口問道,
“老婆子我若是如實相告,你這小子會不會放過我。”
“不會!”李牧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
“你擄掠良家的事,想來不是假的,畢竟你之前還想抓珊珊。”
“哈哈哈哈。”
袁嬌娘仰頭長嘯,這張稚嫩的臉配上這個笑聲,屬實有些詭異。
片刻後,袁嬌娘止住笑聲,語氣中滿是嘲弄,
“那老婆子我憑什麼告訴你!”
“小子,你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
“不,你會說的。”李牧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話落,隻聽“哢嚓”一聲。
袁嬌娘的右手食指,以一個驚人的弧度向上彎曲,直至指甲觸碰到手背都還未停止。
“你!”袁嬌娘咬牙,並未發出慘叫,隻是眼神凶狠的盯著李牧,
“小子,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回答錯誤。”李牧搖頭,隨即袁嬌娘第二根手指被折斷。
“小畜生!老婆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袁嬌娘咬著牙,額間冒出細汗。
“又錯了。”
隨後又是接連兩聲“哢嚓”。
善陽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按住李牧的肩膀,皺眉道,
“小友,可以了。”
對他而言,除魔衛道不過是彈指間的事,但李牧如此殘忍的舉動,他卻並不能接受。
“滾到一邊去。”
李牧肩膀一抖,善陽隻覺掌心傳來一股大力,接連退後數步才止住身形。
“你還記得當年,南城暗巷中那個小姑娘嗎?”
“你教她的,便是這讓肉身停止生長的功法吧。”
李牧開口,他可以肯定,他曾在應雨的記憶中,見過眼前的女人。
隻是那時,這女人應是長大了幾歲,所以李牧並未第一時間認出。
再加上她身體的情況,和應雨幾乎一模一樣。
袁教娘愣了一下,看向李牧的眼神驚疑不定,
“你,你究竟是何人?”
她當然記得,隻是那都是二十多年的事了,眼前的男人,那是即便是出生了,也還在喝奶呢吧。
她所修煉的功法,是她父親從一座古墓中,尋得的上古殘篇。
修行之法與如今的三氣法截然不同。
但或許是因為這法門並不完整,她的修為雖然進步迅速,不到十年,便一躍邁入混元境。
但相伴而來的,卻是她身體上的變化。
在每隔十四年的夏至,她便會出現返老還童的症狀。
她四歲開始修習,十四歲遇到瓶頸。
故而每次散功時,她便會變成如今這副四歲的模樣。
想要恢複,必須吸取同源之氣。
便是同樣修煉了此功法之人身上的真氣、血氣、以及精氣。
而李牧說的那個小姑娘,她印象很深。
那是她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最有天賦的人。
短短三日時間,便由一個不通武藝的普通人,成為了可以掌控血氣的外家武者。
袁嬌娘曾因此事翻過車,所以格外小心。
初次散功時,她便遇到過一個資質極佳的小男孩。
差點在她吸取對方同源之氣時,將她反殺。
所以她後來教給這些“祭品”的,都是她在原本的殘篇上,再次修改閹割後的版本。
隻是將修煉者體內三氣變的與她同源,修為增長倒是其次。
袁嬌娘記得,那小姑娘十分警覺,察覺到一點風吹草動便迅速逃離。
當時的她,也不過剛恢複至三階,根本不能追擊。
原本她是打算完全恢複後,尋到那小姑娘滅口的。
但沒過多久,前朝便滅了,她也未曾聽到過絲毫關於自己的事情,便也當那小姑娘已經死了。
“想起來了?”
李牧目光冷厲的看著她,語氣冰冷道,
“你若乖乖配合,我便給你個痛快,否則……”
“小友!”
然而,李牧話還沒說完,善陽閃身擋在李牧身前,皺著眉說道,
“小友想知道什麼,大可不必使用這種方法。”
他的意思很簡單,你不是有那可以讓人說真話的術法,又何必在這裡嚴刑逼供。
李牧偏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不要多管閒事。
善陽沉吟半晌,想到一個可能,將手腕上帶著的手串摘下,遞給了李牧,
“小友使過朔雷,對此應是不陌生,將運氣法門完全倒轉過來便可。”
李牧大致掃了一眼,看上去是很普通的手串,一百零八顆棗紅色的珠子,紋路精細,表麵富有光澤。
“七品靈器,看上去應是精心凝神用的。”
這時,耳邊傳來君九齡的聲音,
“這道士的意思,應是讓你用這珠串中的靈氣使用言法。”
“沒看出來,他還挺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