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一碰就碎的嬌柔少女。(1 / 1)

“昨夜?”

李牧重新打量了一下少女,約莫一米七的身高,身材有些纖瘦。

然而府上訂製的丫鬟服飾竟被她撐的有些鼓囊囊的。

就好像特意穿了小一號的衣服,將女子的優點展現的淋漓儘致。

李牧知道自己的性子,為了不造成一個月三十天沒有節假日,所以從不特意去打量府上的丫鬟。

畢竟這些丫鬟雖算不上絕色,身段樣貌也都曾是宮中一等一的。

如今細看,這裡麵怕不是有秋菊那小妮子的惡趣味。

李牧目光上移,特意忽略掉那道有些可怖的疤痕。

再看到女子那雙眼角微微上翹的鳳眸時,這才意識到,的確是昨晚看到的那雙眼睛。

隻是麵容卻有些大相徑庭。

李牧大致回憶了一下,昨晚小廝的臉上似乎化了很濃的妝。

眉眼確有幾分神似。

不過李牧可以確定,若非他眼光獨到,普通人絕看不出那是名女子。

充其量算是個長得還算清秀,卻達不到俊俏的少年。

應雨似是看出了李牧的疑惑,從石桌上跳下,噔噔噔的跑到李牧跟前,出聲解釋道,

“公子,安楠她懂一些易容之術,而且,而且她還會鎖骨,可神奇了……”

應雨的語氣有些得意,隻是說到縮骨時,話音卻是猛的頓住,麵色一窘閉上了嘴。

李牧的眼睛亮了亮,目光看向安楠,脫口說道,

“易容術?就是可以隨意改變樣貌,裝扮成彆人丈夫……咳咳咳。”

“公子?”

應雨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看向李牧的眼神滿是狐疑。

李牧乾笑,伸手摸了摸鼻子,躲避應雨的目光看向安楠。

安楠思索了片刻,似乎在品味李牧話中的意思,隨後怯生生的退後了兩步,屈膝行禮道,

“回,回公子,奴婢隻是略微通皮毛,公子所說的…奴婢做不到。”

李牧看到安楠退半步的動作,嘴角不由抽了抽。

好嘛,這是被當成變態了。

應雨顯然看出了李牧的窘迫,捂住小嘴眯眼偷笑,見李牧朝她看來,這才趕忙板起臉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安楠嘴笨,解釋不清楚。”

“易容術隻能根據一個人現有的外貌特征,稍加修改,讓人不易認出罷了。”

“至於公子的願望……”

應雨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

“其實不用易容這麼麻煩,公子若是看上誰家夫人,小雨去給你……嗚嗚~”

李牧原本還有些好奇,真當她有什麼逆天之策,沒想到又是這死出。

不等她說完,李牧便一把將她勒到腋下,捂住了她的嘴巴。

“安…楠。”

李牧不理會小丫頭的掙紮,目光看向安楠,正色道,

“既然到了府上,往後安心做事便可。”

“你也算是有一技之長,之後就跟在小雨身邊,照顧她的生活起居便可。”

話罷,李牧低下頭,鬆開了捂住應雨的手。

看了眼手心裡濕乎乎的口水,沒好氣道,

“滿意了?”

李牧仔細觀察著應雨的表情。

之前他一直沒有關注應雨的心事,這點讓他有些自責。

滅族之仇,哪那麼容易忘記。

這麼長時間,李牧竟絲毫沒有察覺,甚至都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若不是昨晚應雨反常的舉動,李牧還不知道這看上去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心裡裝著這麼多事。

應雨抿了抿唇,卻沒有李牧意料中的表現。

隻是不滿的拱了拱鼻子,控訴她都使出了絕招,李牧竟還捂著她的嘴不讓她說話。

旋即目光柔和的看向安楠,猶豫著說道,

“其實,其實小雨是想請公子幫個忙……”

“什麼忙?”

李牧有些好奇,應雨還從沒和他這麼客氣過。

應雨無措的搓了搓手,想了想說道,

“能不能請凝姐姐來給安楠看看……她傷的很重。”

“小雨一早就請了弱水堂的術士,可她們都說沒辦法。”

“嗬。”李牧伸手揉了揉應雨的腦袋,暗道她果然對這個安楠很不一般。

按照年齡,應雨甚至比葛沛凝還要稍長一歲。

平日裡都是掐著小腰,讓葛沛凝喊她小雨姐的。

今天竟然伏低做小,叫上凝姐姐了,李牧都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以,你差人去醫家問問吧。”

李牧頷首,葛沛凝自之前那晚過後,就躲回醫家去了,說是有正事要忙。

這也有幾天不見,李牧倒是挺想她的。

聞言,應雨一頭紮進李牧的懷裡,興奮道,

“不用,不用,小雨親自去請凝姐姐。”

說完,也不等李牧回答,轉身便往院外跑。

直到跑到門口,似是才想起了安楠,又回頭喊道,

“安楠,你先回院子裡等我,有什麼事就找冬梅,報我小雨姐的大名就可以了。”

李牧看了眼應雨,又回頭看了看林妹妹般的安楠,微微歎了口氣。

看樣子,應雨是真的將眼前這姑娘,當成了那個頂替她受苦的小丫鬟了。

李牧倒沒什麼替身梗的彆扭。

畢竟一個從青樓裡贖回的姑娘,還滿身是傷。

能被應雨寵著,已是莫大的福氣。

應雨能給她優厚的生活條件,她能提供相應的情緒價值。

在李牧看來,這就是雙贏。

眼下,藤晶晶那邊還沒有詭城中的具體消息。

依稀記得老師曾順口提過,前朝太子當初是出逃了,隻是那名叫做應紅鸞的寵姬,卻是下落不明。

通常情況下,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下場不會太好。

李牧倒沒抱太大的希望,甚至,就算那個丫鬟還活著,李牧也不太想她和應雨見麵。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倘若她真還活著,保不齊對應雨是思念還是記恨。

並不是李牧陰暗,而是人心難測。

安楠聽到應雨的話,怯懦的點了點頭,隨後朝著李牧行禮道,

“公子,奴婢告退。”

李牧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頷首表示知道。

誰知,安楠才剛邁開腳步,便聽到一聲清脆的骨節斷裂聲,少女的身子便直挺挺的朝著李牧的方向跌倒。

見狀,李牧蹙了蹙眉,想了想還是沒有退後,隻是伸出一手打算將少女拖住。

然而,明明已經痛的滿頭虛汗的少女,似乎察覺到了自己跌倒的方向。

竟抬手擊打向自己的另一條腿,隨後又是接連兩道骨節脫裂的聲音,少女跌倒的方向便轉為擦著李牧的身側倒去。

李牧臉色一變,伸手抓住少女的手腕,正要將她的身子拉正,便聽又是一聲脆響。

李牧的心仿佛顫了一下,那點懷疑與芥蒂頓時消失。

側踏一步攬住少女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