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季硯執VS秦在野(1 / 1)

季聽不知道他在開玩笑,還以為他是真的在意:“這不是溺愛,是大家這段時間都很辛苦,提前公布也能振奮士氣。”

見他這麼認真的解釋,季硯執笑了一聲:“我逗你玩的,其實提前公布也挺好的,這樣鄧路青也不用在家圈著了。”

季聽還沒來得及問他,“這件事上你為什麼會選他?”

“是王冕提議的,他說幾個人裡就鄧路青長得最像奸賊,比較符合這件事的人設。”

“……鄧路青沒生氣?”

“當然生氣了,站起身就要掐死王冕。”說到這,季硯執笑了一聲:“不過他們倆有的是掐架的時候,我準備把鄧路青調到汽車部任總裁,他和王冕一個負責管理一個負責技術。”

季聽想了想,覺得挺好的。

兩個人聊完這件事,說起了季硯執最近的睡眠問題。

“我覺得我可能是遭報應了,以前騙你說我一個人睡失眠,結果你走了之後,我經常睡著睡著就突然醒來了,手一摸旁邊意識到你不在,心涼得更睡不著了。”

季聽微微一頓,“你以前騙我的嗎?”

“你不知道?”

“不知道。”話音剛落,季聽露出一抹恍然的神情:“難怪我那個時候說讓你跟楊叔睡,你不但不同意還生氣了。”

季硯執簡直哭笑不得,道:“我有的時候都懷疑你的腦細胞是不是都放在科研上了,怎麼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因為是你說的,我喜歡你,所以才會生理性地失去分辨能力。”

一句話說得季硯執的唇角又像壓不住的彈簧似的,他故意清了下嗓子:“那這麼說,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

季聽認真地回想了一下,道:“界限模糊,無法做出判定。”

季硯執正要說你就是喜歡我,忽然聽到了他那邊的敲門聲。

“請進。”

“總師,趙院士請您去材料分析室一趟。”

季聽應了聲好,等對方出去後道:“季硯執……”

季硯執用一種不高興並拖拉的嗓音道:“聽到了,季總師快去吧。”

三天後。

《華爾街日報》昨天的頭條報道,仿佛給股市注入了一記強行針,隻等著納斯達克開盤的鐘聲。

米國看準了華國在新能源上的滑鐵盧,當即宣布了對世力的第二輪製裁,而製裁名單中卻有很多世力產業並不涉及的材料,這下算是明晃晃的上升到國家層麵了。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放在米國接下來的行動上時,就在米股開盤的前一分鐘,華國科學網忽然更新了視頻文章——《釔元素摻雜工藝的三維晶格重構方案》。

一石驚起千層浪,整個華盛頓特區瞬間陷入了死一般寂靜之中。

"他們作弊!這絕對用了納米級離子束雕刻!"諾獎得主埃文斯一拳砸在智能白板上,而華國論文裡的電子顯微鏡照片,仿佛正在嘲笑他引以為傲的蝕刻工藝。

助理指尖顫抖著調出專利數據庫,鮮紅的"CN"開頭的編號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整個頁麵——從氣相沉積到退火曲線,華國人竟然提前兩個月就鎖死了所有優化路徑。

十五分鐘後,在CNN緊急插播的畫麵裡,作為發言人的魏院士正在對著鏡頭微笑:"我們注意到最近某些國家宣稱在釔係材料領域取得了……令人意外的進展。

話音剛落,她身後的全息投影突然分解出三百層原子結構:"我們仔細研讀了他們的報道,至於讀後感……就像看著鄰居興奮地摩擦著打火石,而我們恰好製作出了第一支打火機。

這句話用的是輕鬆的語氣,卻像手術刀般精準刺入了米國高昂的脖頸。此時再回看《華爾街日報》昨天的頭條標題——「米利堅再次引領人類文明:釔係超導將開啟新紀元」題,更是一記無比響亮的耳光。

很快,這一記耳光化作了長鞭,狠狠抽在了紐交的頭上。

三十七家對衝基金同時在拋售超導概念股,白宮經濟戰略部的五塊屏幕已全部血紅,量子板塊的集體跳水在K線圖上拉出深淵般的裂穀,像極了自由女神火炬被攔腰折斷的陰影。

米股開盤的時間對應華國是晚上10點半,季硯執並沒有熬夜看熱鬨,第二天起床才查看消息。

他拿著平板坐在了早餐桌上,嘴角上翹,表情仿佛正在看有意思的笑話。

一碗維生素果昔剛剛見底,管家忽然走了進來:“大少爺,有客人到了。”

季硯執意外地抬起眸,“誰?”

“就是那個……那個秦在野!”

季硯執眉眼倏地一落,過了一會兒才麵無表情地開口:“讓他進來。”

十分鐘後,兩個人麵對麵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管家過來問客人想喝什麼,卻被季硯執打斷了:“不用給他上茶,他說完就走。”

話音剛落,秦在野冷冷地開口道:“我不找你,我找季聽。”

季硯執諷刺地笑了一聲,“你找他,你覺得他會見你?”

秦在野似乎早就料到了是個結果,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我的刑期已經下來了,六個月,明天執行。”

原本是兩年零三個月,但因為他在海地維和行動中立了功,所以減輕了刑期。但之前他答應過季聽不會爭取任何減刑,所以這次來,就是想當麵跟對方解釋他沒有耍什麼手段。

季硯執聽了這話,眉梢輕挑:“那你這大早上過來,是想聽我說一聲恭喜?”

這話有些過於刺耳,秦在野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骨子裡的這些刻薄,在季聽身上倒是一點也看不見。”

罵他是吧,季硯執冷笑一聲,那他就讓秦在野看看什麼叫更刻薄。

他將管家叫了過來,讓對方幫他去樓上取一樣東西。

東西是一樣文物盒子,壓在手上份量還挺沉,不知道裡麵放了什麼東西。

季硯執指尖一挑,掀開了蓋子,裡麵正是一樽金蟾。

這個金蟾比包子店開業的時候秦在野送的那樽要大得多,而且上麵還鑲了不少寶石。

“以後你那些指甲蓋大點的東西就彆拿出來現眼了,我都替你丟人。”說著,他衝盒子挑了挑下巴:“這個送你了,拿回去熔成金子鑲你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