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季聽,你死心吧(1 / 1)

季聽見他頭發都要豎起來了,無奈地笑了笑:“沒有結婚冷靜期,是因為我還沒到結婚的年紀,《民法典》有規定,男性的結婚年齡不得早於22周歲。”

季硯執卡殼了,過了好一會兒如泄了氣的皮球般:“還要再等兩年啊……”

“兩年時間不長,”季聽安慰他,“而且你看,我們住在一個家裡,一起吃飯,晚上還睡在一起,本身跟結婚也差不多了。”

季硯執還是不開心,咕噥道:“可是男朋友和丈夫就差多了。”

季聽看著他這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心想:[就是不想看見你失望的樣子,所以我之前才沒說這件事。

季硯執聽到心聲,低頭握住了季聽的手:“那你要答應我,等年齡到了馬上就要跟我去領證。”

“嗯……”季聽微蹙眉心,“那我得好好考慮一下,畢竟你這個男朋友現在還在試用期。”

季硯執倏地抬眸,“試……”

季聽挽著唇角笑開了,眼睛也彎彎的:“突然發現逗你還挺好玩的。”

季硯執眼睛一眯,抬手將他抓進懷裡,報複性地親了好幾下。

飛機落地京市時,天已經快黑了。

兩人回到老宅,季硯執說是去洗澡,卻拿著手機進了浴室。

一刻鐘前,常所長把那呂辛等人的資料發了過來,季硯執看了一眼後發給了秘書。

“發個通知,如果以後有哪個企業錄用了他們三個人,世力會取消與其一切合作。”

季耳朵向來客觀公正,他可沒有那樣的好脾氣。隻是二十年不能參與國家項目,對季硯執來說這個懲罰太小了。

這三個人被開除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離開了航工所,肯定還要去其他科技企業找工作。

他索性就絕了這幾個人的後路,讓他們知道人做了錯事,就必須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季硯執洗完澡出來,季聽正好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整理進了衣櫃裡。

兩個人拉著手下樓吃飯,因為季聽今天回家,楊叔特意讓廚房做了一桌子菜。

沒想到剛吃到一半,季聽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

“喂,常叔。”

在他們離開不久後,常所長就得知了航工所將呂辛三人開除的決定,始作俑者既然都處理了,他也就順水推舟將存儲儀交給了唐副所。

季聽給出那三重複合方案時,講明了最後一重的算法還沒有測試。於是把東西拿到手後,所有人立刻動了起來,對第三重方案也就是基於量子退火算法的自適應控製係統,馬上開始進入算法測試。

常所長打電話來,就是告訴季聽航工所將前三次的測試數據發了過來,讓他明天有時間看一看。

通話剛結束,季聽就放下了筷子:“季硯執,我有事,先去遊戲室了。”

季硯執眼睛都不抬,給他盤子裡夾了一個金線蝦盒:“吃飽了再去。”

季聽皺起眉心,季硯執卻凶巴巴地看著他:“你這毛病到底什麼時候改?數據又不會跑,世界也不會因為你晚看數據十分鐘就爆炸。”

季聽抿了抿唇角,乖乖夾起蝦盒吃了。

等吃飽了之後,季硯執才放他去了遊戲室,自己則去了書房。

兩個人各自忙了幾個小時,快到睡覺時間時,季聽拿著一台筆記本回了臥室。

季硯執看著他臂彎裡的電腦,“還沒處理完?”

“嗯,還有一些。”

季硯執不明白,“那你怎麼回來了?”

季聽抽出消毒紙巾,擦著筆記本的外殼:“因為你明天要上班,需要早點休息。”

季硯執怔了怔,然後扯開唇角笑了聲。

以前是他陪季聽睡覺,等對方睡著後再偷偷起床處理公務,現在倒是反過來了。

等季聽上床後,背靠著床頭,把筆記本打開放到了腿上。

季硯執挨著他,偏過頭看了會兒屏幕,問道:“這個像岩漿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非對稱脈衝噴射,采用這個方法,可以讓爆震波前始終領先燃料鋒麵0.3個馬赫數。”季聽說完在鍵盤上敲了一下,數據流瞬間如瀑布般傾瀉,而燃燒效率曲線陡峭得近乎垂直。

“這個是提高哪方麵性能的?”

“燃燒不穩定。”季聽指了指屏幕,“對於這個問題,我研發出了一種新型燃料注入係統,它可以……”

也不知道是因為今天起得太早了,還是聽不懂內容,伴隨著季聽低沉的聲音,季硯執的眼睛昏昏沉沉地闔上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季聽抱著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的臉跟他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季耳朵,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麵對他的迫切,季聽卻一臉冷漠地將孩子放進嬰兒床裡,然後收拾起了東西:“這個婚,我們還有必要結嗎?”

季硯執胸口瞬間泛起一陣扭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孩子都給你生了,你,你現在跟我說你反悔了?”

季聽放下手裡的東西,麵無表情地看向他:“我之前讓人給你做了個檢查,結果顯示你的基因裡擁有卓絕的物理天賦。”

季硯執腦子裡一團亂,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基因很好,所以我才讓你給我生孩子。”

一股從未有過的怒火在季硯執心頭翻湧而起,他像瘋了一樣直接掀翻了桌子,然後見什麼砸什麼,就連天花板上的吊燈都被他連根扯了下來。

季聽這邊正專注地看著應力波在納米級孔隙中完成七次相位抵消,忽然聽見身側的呼吸一聲重過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似的。

“季硯執,季硯執?”

他輕拍著對方的肩,剛輕喚了幾聲,季硯執冷不丁地顫了一下,人醒過來了。

季聽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臉:“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季硯執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像是還沒清醒的恍惚,接著忽然咕噥了一句什麼,然後就卷起被子翻到另一側去了。

季聽一頭霧水,他看了看自己還懸著的手,又抬頭看向裹成卷餅的季硯執:“你……”

“季聽,你死心吧,我生的孩子我一定會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