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悔恨無極(1 / 1)

在場眾人見狀,心裡怎麼會不明白這是沈老將軍有意為季聽撐腰,一時間神態各異,不發一語。

秦明忠被當場下了麵子,臉色略顯僵硬,但還是朝沈公達走了過去。

沒想到這個時候,季聽忽然開口道:“秦先生,如果你有事想說,等我見過秦在野之後會為你留出時間。”

季聽當然明白沈爺爺是想為他出氣,但這畢竟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想讓秦家日後把這筆賬算在沈家頭上。

秦明忠轉過身,看著一臉冷靜從容的季聽,不知為何,心裡竟隱隱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

季聽並不在意他如何看待自己,淡然地道:“作為交換,我希望你跟其他人一起去監控室,全程觀看我和秦在野的談話過程。”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有些搞不明白了。

按道理來說,讓秦明忠離開對季聽才是有利的,畢竟一會兒萬一兩人說話的時候產生什麼衝突,容易被秦明拿住把柄借題發揮。

但季聽不僅要把人留下,還要讓秦明忠一起看,其他人都有些不明白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秦明忠用一種難以捉摸的眼神審視著季聽,並沒有一口答應,反倒是沈臨開了口:“我覺得小季這個提議不錯,雙方各有可以監護的人在場,也算公平公正。”說到這,他臉上微微一笑,“要是上回能這樣,秦在野估計也不會犯這麼大的錯誤了。”

秦明忠聽出這話裡的諷刺,冷冷地看了沈臨一眼,沈臨也不怕被他看,連表情都未斂半分。

就在這時,司令員清了下嗓子,有些訕訕地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看咱們還是先上去吧。”

眾人都沒什麼意見,其他不相關的人留下,五人一起上了樓。

幾分鐘後,伴隨著電子鎖轉動的聲音,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

“季先生,我們就在門外,有事隨時叫我們。”

季聽點頭道謝,然後獨自走進了審訊室。

大門在身後傳來上鎖的聲音,季聽走到椅子旁,不緊不慢地坐下了。

而在審訊室的正中央,放著一把特殊的椅子,上麵坐著四肢被牢牢束縛住的秦在野。

他抬起冷鷙的雙眸,兩人視線相撞卻同時又凝坐不動,誰也沒說話。

半晌後,竟是秦在野先開了口:“你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落井下石嗎?”

季聽看著他的神情,[無論何時,秦在野都是這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再次聽到心聲,秦在野隻是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幾乎未動,但那一刹那的僵硬卻透露出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他仍像上次那樣,試圖判斷這抹聲音從何而來,可不等他弄清楚,季聽就緩緩開了口。

“你用錯成語了,落井下石是指乘人之危加以陷害。”他語氣平靜,眉眼間不帶一絲情緒:“你現在是罪有應得,而我這次來,是為了從你身上拿走幾樣東西。”

“從我身上?”秦在野說話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蔑然感呼之欲出:“試試看。”

“提醒你一句,你上回就是這麼衝我笑的,現在你已經鋃鐺入獄了。”季聽的語氣又平又穩,所以聽上去更像是善良的忠告:“你這次還笑,下次就不知道你我會在什麼地方見麵了。”

監控室裡,聽到這番對話的沈臨唇角短暫地抬了下,而一旁的秦明忠繃著一張臉,冷得往下掉冰碴子。

表情最不明顯的司令員從剛才起就額角隱隱作痛,心情複雜極了。

三人觀看的屏幕中,隻見秦在野的眸光冷了下去,薄唇剛要張開,季聽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先問你兩個問題,你願意回答就說,不願意回答……”他微微停了下,“我就默認是你不敢麵對。”

“激將法?”秦在野眼中的冷諷再度泛起,“你覺得對我有用嗎?”

季聽並不回答是否有用,隻問自己想問的話:“秦在野,從上次你審問我到現在,你有一絲後悔或者想向我道歉的想法嗎?”

麵對這個幾乎愚蠢的問題,秦在野隻是靜靜地坐著,根本不屑回答。

季聽見狀,卻像是得到答案一般點了點頭:“嗯,你不後悔沒關係,但淩熙已經替你誠懇地承認過錯誤了。”

秦在野眸光一凜,手指驀地攥起:“他……”

“他不僅為你的事跟我哭鬨過,還去懇求過陸言初,如果沒有意外,他後麵還會去求季硯執。”

一共三個情敵,淩熙幫他低頭低了個遍,這對於尊嚴高高在上的秦在野來說,比逼著他親自道歉還要讓他難受。

秦在野咬緊了牙,眼中翻湧著風暴:“我警告你,這不關淩熙的事。”

“確實不關他的事。”季聽竟同意了他的話,繼續道:“他隻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想從我們手裡為你討得一絲生機。”

“而你也因為愛他,所以才會對我帶有負麵情緒,借著審問的機會故意報複我。”

“嗬。”秦在野冷冷地笑了,“你說我故意報複你,你有切實的證據嗎?”

“定罪確實要看證據,但你剛才沒有否認你們相愛的事實,那有沒有證據都不重要了。”

說到這裡,季聽抬手指了下天花板上的攝像頭,明白地告訴他:“此刻你的父親秦明忠先生就站在監控室裡,不如你問問他,是否覺得你違規刑囚我這件事,從始至終都與淩熙無關?”

秦在野聞言臉色驟變,就在戾氣翻湧而上時,他再次聽到了那道聲音。

[從劇情來看,兩人這段感情最大的阻礙就是來自秦家,雖然秦在野是自己犯法才身陷囹圄,但在秦明忠眼裡淩熙才是罪魁禍首。所以隻要秦家還有人活著,秦在野就永遠都彆想跟淩熙在一起。

秦在野瞳孔震了震,後脊驀地爬上一股寒涼的冷意。

如果這些聲音代表著季聽此刻的所思所想,那從他坐在這裡開始,就在用每句話精心地編織出一個圈套。

秦在野狹長的眼尾縮起,神色陰戾而戒備:“你是故意的。”

“沒錯。”季聽承認的相當坦然,見他落入圈套也沒有絲毫得意之色,神情依舊沉靜淡漠:“你自以為深刻而偉大的愛情,正是我要從你身上拿走的第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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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昨天淩晨突發急性膽囊炎入院,這幾天要做手術摘除膽囊,為昨天沒更新的事跟大家道歉,對不起。這段時間我會努力保持日更,謝謝大家的等待和鼓勵,磬歌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