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淼淼這邊,進入電梯的那一刻方才安心下來,捂著那顆快跳出嗓子眼的心,埋怨道:“小鄭怎麼回事?都到樓下了才打電話。” “岑總新買了車,他沒記住車牌號。”身旁的男人亦是心有餘悸。 聞言,岑淼淼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換車倒比換女人快。” “估計又是露水情人,過幾天就淡了。”同事道。 她看著電梯裡的顯示器,無所謂地歎了口氣,“誰知道呢?”說著,一樓到了,她便跨了出去。 …… “她真的這麼說的?”岑鳳齡一邊給池中的魚喂食一邊問道。 岑淼淼端著魚食,嗯了一聲。 “你怎麼看?”岑鳳齡問道。 “挺好一姑娘。” 聞言,岑鳳齡點了點頭,笑道:“姑娘是個好姑娘,但是想進岑家的門,還欠些火候。” “您也彆擔心,岑思遠什麼性格您不知道?又不是真要娶她。” 岑鳳齡把手中的魚食悉數拋進水中,拍了拍手道:“我是擔心他娶不到媳婦,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像個濫情的花花公子一樣,以後哪個好姑娘願意嫁給他?” “好姑娘多的是,隻要受得住氣便成。”岑淼淼笑道。 聞言,岑鳳齡轉眼看著,笑道:“你呀你,你可就盼著點兒他好吧。” 岑淼淼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隻要能忍受岑思遠日後花天酒地,願意嫁給他的姑娘一抓一大把。 不過這樣形婚,在岑鳳齡看來結與不結又有什麼區彆?她也不缺給岑家傳宗接代的人,隻是想讓兒子有個知暖知熱人罷了 “行了,不說他了,今兒我讓李阿姨做了你愛吃的菜,就彆回去了。” 岑淼淼應了一聲,放下魚食,笑著對岑鳳齡說哪裡新開了一家美容店,項目好得很。 …… 岑思遠回到家中的時候,岑淼淼正陪著母親在看電視。他看著這兩個總是讓他沒有辦法的女人,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氣,丟下衣服坐在沙發上,不悅道:“我就是談個戀愛,您能不能不要像查犯人一樣?” 岑鳳齡看了兒子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我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啊,就是讓淼淼去問問話。” “可是您這樣做讓我很為難。”岑思遠皺眉不悅道。 岑鳳齡看著他,不可理喻道:“有什麼為難的?哦,若是你把她帶回家,我還不能問一問了?” 岑思遠嘖了一聲,“這才哪兒到哪兒?怎麼就到帶回家了?” “意思你又玩弄人家小姑娘的感情?”岑鳳齡問道。 岑思遠:“……” 當他沒說。 晚 nbsp;晚些時候,岑淼淼洗漱好準備回屋睡覺的時候,就見岑思遠拉著張臉站在她的房門口。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要乾嘛?” “岑淼淼,你是我的人還是我媽的狗腿子?” 聞言,岑淼淼挑眉笑了起來,“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怎麼就是你的人了?” “你從進江城就跟著我,我到哪兒你到哪兒,不是我的人嗎?”他皺眉不悅道,“現在成了我媽的狗腿子。” 在岑思遠心目中,岑鳳齡與岑淼淼就是女王與她的狗腿子。 他與岑淼淼是大學同學,大學期間關係一直很好,研究生也在同一師門,畢業後他給岑淼淼開了後門,讓她直接拿到江城的offer。一路上,隻要自己升職,一定會帶上她,不然憑她自己一人,短短五年時間,她能做到CEO的首席秘書?美得她! “可岑總問您要我的時候,您果斷把我送出去了呀。岑總,可是您不要我在先。”她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倒顯得她無辜得很。 岑淼淼一直跟著岑思遠,工作出類拔萃,情商極高招人喜歡,最重要的是很能喝。岑鳳齡正是看中了這些,才將她要到身邊,對她也極好。因為她也姓岑,比岑思遠大三歲,江城的員工背地裡都喊她大小姐。 岑思遠:“……” “少給我陰陽怪氣的,你就是不向著我,還和我媽一起壓榨我。”他拉著張臉不高興道。當初答應把岑淼淼給母親做秘書,就是想著她能幫他掩飾掩飾,沒想到現在岑淼淼完完全全成了母親的人。 聞言,岑淼淼無可奈何地看著他,語重心長道:“不是我不向著你,這一次就是你自己沒處理好。你自己說,那姑娘來公司找過你幾次了?她不知輕重,你也不知道嗎?私底下你愛怎樣怎樣,難不成真的要傳得人儘皆知?讓人知道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你還要不要名聲了?” 岑思遠被她這一數落,也發不出脾氣,承認這確實是他的失誤。大概是年紀大了,遇見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就有些把持不住,縱容了些。大概這就是老牛吃嫩草的快樂。 “哎呀,不要上綱上線,比我媽還操心。” 岑淼淼抱手看著他,“你以為我想.操你的心?要不是阿姨,我懶得管你。” “無情無義。”岑思遠冷哼道。 聞言,岑淼淼心中不由竄出一絲火氣,想罵他幾句,又覺得沒有必要,白了他一眼,“以後你願意乾嘛就乾嘛,關我屁事!”說著狠狠地把門摔關上了,還從裡邊把門反鎖了。 見人真生氣了,岑思遠立即認慫,“淼淼我錯了!” “你錯什麼?你對得很,全世界就你最正確。” 岑思遠:“……” “淼淼……” “滾!” 岑思遠再次:“……” 他瞬間有一種被妻子趕出門的既視感,有了這個念頭又立馬壓了下去,垮著張臉回自己的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