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願賭服輸(1 / 1)

花心皇後 連叢樹蕙 1035 字 1個月前

衛歡薄唇緊抿,“若你真覺得我是在幫你,你我倒也算是互利互惠了。” 避開衛歡篤定自己會輸的視線,花心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品著盞中濃茶。 如果南吟泓真的對她失去興趣,她不會難過嗎?會覺得如釋重負嗎? 南吟泓害的他茶館倒閉,還險些身份唄識破,這個喪門星如果真的不再胡攪蠻纏,她一定會開心的,她甚至會去掛兩串鞭炮來慶祝。 真的嗎? 也不知道腦袋裡在渾渾噩噩間有過多少假設,總之,熙王如約來了。 花心錯愕地抬起眸子,南吟泓高大的身影蓋住了斜射進來的陽光,她似乎有些看不清他的臉。 “殿下。”下意識地輕喚出聲,可衛歡已經是站起身,歡喜雀躍地撲到了南吟泓的身側。 “殿下,你終於回來了。”衛歡淺笑盈盈,她見南吟泓盯著花心,唇畔一鉤,不疾不徐地說,“殿下,無缺姑娘來府中尋你,可你沒在,我便讓她到這裡來了。” 南吟泓側眸看向衛歡,見她認真地看著自己,不解地問道,“不是說有緊要事的嗎?” “這位無缺姑娘方才進府時丟了東西,有下人撿到,可我見此物並不尋常,不敢擅自做主。”衛歡終於開始了她的表演。首發 花心怔怔地瞧著,她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安分守己地坐著,等待衛歡將這出戲唱完。 衛歡從袖子裡小心翼翼地將白玉紐扣掏出來。 抬眸看向南吟泓,原本還含著一絲絲淺笑的南吟泓在看到那個白玉紐扣時,刷地向著自己看了過來,那目光如鷹一樣銳利。 “你從哪裡得來的?”南吟泓掌心托著白玉紐扣,伸手向花心質問道。 一瞬間,麵前的兩個人變得無比滑稽,覺得很好笑,好似兩個小醜一唱一和演了一出戲,這……原本就是一場戲。 沒有等到花心的回答,衛歡又說,“我知此事重大,便隻是想讓下人將她暫且留下,無缺姑娘掙脫之中,掉出一封密信。” 所以,那白玉紐扣是引子,這密信才是重點。 南吟泓一把奪過了密信,幾下拆開,他目光上下遊走,臉憋得通紅。 他生氣了,憤怒了? “來人,將她拿下。”南吟泓暴跳如雷,大聲向著外麵的仆人命令。 花心仍然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甚至是哼也沒哼。 南吟泓身側的衛歡皺起眉心,低低說道,“殿下,這無缺姑娘是我舅舅家的人,此時太子危在旦夕,不可再節外生枝了。” 舅舅?衛歡的舅舅不就是花長功嗎?難不成衛歡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 這一回花心坐不住了,她騰地站起來,看向南吟泓,終於開了口,“你不信我?” “罷了,來人,送花老板出府。”南吟泓一把丟了信紙,看也不向花心看上一眼,大跨步向院外走去。 “南吟泓!”心裡一急,大叫道,“你給我站住!” 衛歡被花心敢於對南吟泓直呼其名的舉動嚇得怔住,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南吟泓腳步頓住,他也不知道,明明很生氣,可自己竟會聽話地 會聽話地應聲頓步。 花心三步並兩腳衝到院中,她站到了南吟泓的麵前,抬頭看向他,“信裡說了什麼?” “本王倒真是不知,你不僅話本子寫的好,戲演得也是這樣逼真。”對上花心質問的眼眸,南吟泓冷冷地說道,“日後,天涯海角任你走,本王絕不會再乾涉你。” 說罷,南吟泓繞過花心,快步消失在院子裡。 空,空,全都是空。 沒有難過,可也沒有歡喜,隻是覺得周圍一切都變得虛無,笑不出來,可也哭不出來,好像是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抽離,讓她的一顆心徒有其表。 “妹妹有所不知,我們這位殿下最喜歡的便是太子,一旦事關太子,便會立刻豎起倒刺,彆說是妹妹你了,便是皇上,他也是顧不得場麵的。”衛歡款步走到花心的麵前,看著花心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緩緩地對上衛歡輕蔑的笑容,她才覺得自己從一場夢裡醒了過來。 “很想知道我是如何讓他對你失去興趣的?”衛歡言笑晏晏,似乎是非常高興,“那白玉紐扣是我舅舅花長功的,可能你不會知道這些事,曾經熙王娶過一個正妻,便是我舅舅家的小庶女。” 果然,自己真的是庶女出身,難怪花長功那麼狠心了。 不解地看向衛歡,她……真的知道了? “我舅舅家與太子,那可是世人皆知的兩個陣營,你身上掉出了我舅舅的東西,殿下自然猜忌你是花家的細作,更何況,你恰巧姓花,說不準會是花家哪門子的遠房親戚呢!”衛歡越說越得意。 原來如此,還好,她的身份沒暴露啊! 心中鬆了一口氣,淡淡地問道,“那那封信呢?” “信裡不過簡單幾個字罷了,太子遭汙蔑,有何可行之法?”衛歡毫不避諱地解釋。 原來太子汙是這個意思,後麵的…… 好一個一語雙關,既可以騙她,也可以用來汙蔑她。 即便是自己認識字,隻怕今日也得上當吧? 不過,那日那個奴仆不是說信裡留了自己的聯係方式嗎? “那聯絡地呢?”花心追問道。 既然已經死了,那也得死個明白才可以。 衛歡歪了歪腦袋,“若你去了那裡,那你便是去和花家的人接頭,若你沒去,便是殿下以為你會去和花家的人接頭。” 算無遺策啊!她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嗎?怎麼到了關鍵時刻掉鏈子! 怪就怪這南吟泓的字實在是太潦草了,比楷書不知道難認多少倍! “願賭服輸,謝謝你。”花心微微抿唇,釋然地一笑。 南吟泓不糾纏自己,也算是可以清淨一段時間了。 衛歡見花心要走,她嗬嗬笑道,“你不歇斯底裡?不去找殿下解釋?” “我既然說了,願賭服輸,便不會去糾纏了。”頓了頓,好像哪裡不對勁,苦笑道,“我從未糾纏,是我得感謝你,幫我擺脫了他的糾纏。” 話音落罷,已經無心再繼續和衛歡勾心鬥角下去,她一步一步走出了祝府。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