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假裝不知道(1 / 1)

“你真是屁話一堆,這是理由嘛,憑什麼要為你而死。”老者聽見他這番話就很生氣,認為他是無理取鬨,可惡至極。錢師爺也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了,因此不再講話,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反正願堵服輸,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隻是這一天未免來得太快了些。但他想著,就算自己要死,也要拉兩個墊被的才是,因此發動意念,想要把那個地底下的洞給炸裂了。且安顏已經感覺到他想做什麼,因此運掌攔住錢師爺對於地洞的破壞,隻是他這股能量是拚著命投射出來的,因此有些難以抵消。厲容森也開始運掌,與安顏一道扛住這波能量。三個人形成一個勢,誰都不願意退讓一步。厲容森喊道:“宴清秋,你趕緊帶著人一道出來!”宴清秋正走在最下麵,哪裡聽得到厲容森對自己的喊叫。老者連忙走到洞口去喊:“宴清秋你們快些上來,不要拿那些金子了,放下那些金子,趕緊上來,馬上就要炸了!”這一聲終於傳了下去,一人又一人的傳下去,並且全都加緊了腳步,而宴清秋也已經收到了。錢師爺已經下定了狠心,他不能一個人死,總要讓他們也死一個,否則自己才叫吃虧了,因此更加用力推出能量。眼見那股能量就要往地洞那邊去,這讓安顏不得不再用一些勁,心想這個人的功力倒真是不弱,若是再晚幾天逮住他,怕是更難對付了。厲容森畢竟能量有限,而安顏的身子又受到了局限,可她不能讓宴清秋和那些人死得不明不白,因此奮力抵擋著。錢師爺突然不想去炸那個地洞了,因為他似乎感覺到了安顏的不同之處,反倒讓他暗喜了一下,因此他準備跟安顏他們同歸於儘,因此開始將能量往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挪過去。老者並不想袖手旁觀,但他不能動一點,否則反而起到副作用,因此他才沒動的,但他知道局麵已經收不住了,這裡需要有一個人作出犧牲。他一個老頭,換厲容森和安顏,應該還是值得的,因此想衝到中間去阻隔他們。但安顏卻說:“你不要過來,大不了毀了這內城,重修重建。”訖語就發力將錢師爺的能量直接推到天空上去,並且又幻化出一個保護層。隻聽到“呯”的一聲,整個天空好像被炸開了一般的,幻散出無數的煙花,那都是能量的碰撞緣因,但不明所以的卻又很好看。錢師爺吐出一口血,又趴在地上了,他說:“我隻差了一個女人,否則你是打不贏我的。”“注定了你會輸,因為你私心太重,傷害了無數人命。”安顏往錢師爺那裡走過去,發現他已經耗儘了自己所有的能量,不可能再有用處了。老者連忙上前去看安顏,問她:“你怎樣?” “還好。”安顏剛說完這話就覺得胸口疼了一下,卻並沒有同他們直說。厲容森上下打量著安顏,說:“沒有哪裡不舒服吧。”“沒有。”安顏示意他不必擔憂。而這時,看到宴清秋他們終於走出來了,他說:“這地洞又長又大,走走也是要半天,裡頭藏著許多的金銀。”“你怎麼回事,就不能出來的快一些嘛,差點要了城主的命。”老者不自禁的責怪起宴清秋。宴清秋也是被前麵那些人給攔住了,他大步往安顏那裡去,抓住她一隻手腕要把脈,卻被安顏給推掉,但他並不鬆開手,說道:“你讓我看看,有什麼不可以嘛?”厲容森覺得看看是要的,並且在一旁說道:“你就讓他瞧瞧吧。”一麵往宴清秋那裡打量,讓他把真實情況說出來。而安顏亦是盯著宴清秋看,示意他給自己乖巧一點,不該說的彆說。宴清秋對厲容森說:“還好,沒什麼大礙,終究不是她的對手,這天下有幾個人能是她的對手呀。”安顏這才鬆下一口氣,而厲容森亦是信了宴清秋的這番話。老者說:“將這裡都交給我吧,你們先回城裡休息去。這裡可是有一陣子要忙了。”厲容森對老者提醒:“這些金子拿出來之後是要還給這邊城裡人的,全都是他搶來的財物,務必要物歸原主。”“自然自然,我們西城也不貪圖這個。”老者輕笑著點頭,表示自己一點歪腦筯都不會動的。厲容森對安顏說:“走吧,我陪你回城去。”“這邊總要有一個人留下辦事,如今也沒什麼可靠的人,隻能委屈你替我看一下,我先回城裡去擬一個令。”安顏對厲容森說,示意他暫先與老者一道處理這事。厲容森覺得這話說的是,他是城奴,應該為西城奔忙,也該替城主分憂,何況他也希望安顏休息,便對宴清秋說:“你陪著安顏回去,這樣我也能放心一些,我與老者辦完這裡的事情之後就回去,若晚,你們就先吃飯。”宴清秋點頭,示意安顏同自己走。安顏對厲容森說:“你多注意,我先回去,等你吃晚飯。”訖語就先走出去。她才剛走出去這個院子,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而後就開始大口喘氣。宴清秋連忙拿出一塊絹子遞給她,說:“你這是何苦呢,你早就該把身上那個玩意給扔了,就不至於連累限製了武功,也不會受傷。”“你彆告訴他就行。”安顏邊說邊接過宴清秋的帕子,正準擦時候卻又還給了他,說道,“你這塊帕子臟,沒法擦了。”“哎,你將就一下不行啊。”“不行。”安顏示意,隻得用自己的袖子擦,自顧往城外走去,又問他,“外頭有馬車吧,我怕是騎不了馬了。”“有,我不坐馬車來,我就來不了了。”宴清秋邊說邊要去扶安顏,問她,“你行不行,我扶著你走吧。”“開玩笑,我怎麼能不行,我難道走的東倒西歪嘛?”安顏蹙眉。且這時,厲容森的聲音在安顏的身後響起來,說:“安顏。”安顏心裡一怔,連忙又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而後就轉身過去看,發現是厲容森大步上來,連忙穩住自己的狀態。厲容森走近安顏的麵前,說道:“我想起我身上有這個,是當時你給我配的藥,說是有很大的好處,不管有傷沒傷,吃一顆總是好的,你拿著。”“我用不著呀。”安顏輕笑著說。宴清秋在一旁微微挑眉,他不說話,他知道厲容森為什麼回來,但也不說什麼。“我知道你用不著,我就是想來再看你一眼。”厲容森笑著對她說。“你這是孩子氣。”安顏心裡甜滋滋的,而後用另一隻手沒有擦過嘴的手去接他遞上來的東西,又說,“你處理完了就早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