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也是有趣的很,全都由黑布遮住,因此屋裡如夜晚一般的漆黑,不分白日黑夜的要點著蠟燭,昏黃了整間屋子,看不清楚四周,隻能看到燭邊的一些東西。“師爺,你能不能放過我?”春妹一下就對著錢師爺跪下來了。“怎麼,讓你做我的夫人都不樂意了?”錢師爺邊問邊往桌邊坐下,示意她過來給自己倒茶。春妹不敢說不,隻得過去給他倒水,卻被錢師爺捏住了手腕,他給她把脈,而後就露出那種驚奇的神色,開始對她殷勤起來,說道:“我會好好待你的,師爺給你倒茶。”“師爺。”春妹比方才更為惶恐。錢師爺一把將春妹攬進自己的懷裡,又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聲細語的對她說:“你不要怕,師爺我會好好的疼你的。”一麵開始去拔動她心輪處的地方。“師爺,你放開我,我不想。”春妹開始扭動身子,她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且從心輪處傳來疼痛感,低眸一看,就見師爺正將右掌懸至在那個位置,讓她整個人都很難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這個地方衝出來似的。突兀的,門被人踢開了。錢師爺本能的往那裡看過去,是厲容森和安顏。安顏已經拿掉她的假臉皮了,她即刻揮掌打斷錢師爺的動作,並且將春妹拉過來,而後說:“錢得旺,你好大的膽子啊,借著西城的名,做這樣的惡事,全當我不會知道,是嘛。”“城主。”錢師爺蹙眉,他早該猜到的,能跟在厲容森身邊的女人不會有彆人,肯定隻能是安顏了。“你居然在練這種邪惡的功法。”厲容森再沒見識也聽說過,此功需要吸取一千個未嫁女子的血才可大成,從此便是天下無敵。錢師爺站起身子,對安顏說:“城主,這也不能怪我,我這個功就是如此的。”“你當初來西城是怎麼保證發誓的,說是棄絕此功,再不會練了,而今卻重操舊業,禍害城內百姓不算,還搶人錢財奪人田地。”安顏邊說邊雙掌一動作,將這間屋子拆了。牆角向四方倒下去,發出“轟”的一聲響。這才看到屋裡的牆角處皆是白骨,想必都是那些可憐的女子。春妹被嚇得不輕,跌坐在地上嗚嗚嗚的哭起來。錢師爺不以為然,他還對安顏大言不慚的說:“我金盆洗手是真的,但我如今重操舊業也是真的。你想怎樣吧。”“那你就要一命抵命才能夠了,否則我如何向那些無辜之人交待呢。”安顏邊說邊要去抓錢師爺。但錢師爺如今的功夫也沒那麼輕易就可以被抓住,他知道自己一個人對付厲容森和安顏兩個人有些麻煩,但他也深知他們兩個人的弱點。他先是往安顏那裡打過去一掌,這讓厲容森本能的過去擋住,正是趁這一時刻就將春妹吸過來自己的身邊,掐住她的脖子,說道:“你們放我離開,從此我們就不相乾了。” “你先放了她。”安顏示意他不要亂來。“我要活!”錢師爺大吼了一聲。“把人放開,我考慮一下。”安顏隻得先這樣安慰住他。“我可不相信,你得以西城城主的名義寫一封特赦令才行,說對此事不追究,放我自由行。”錢師爺辦事一向小心,他可不想有任何一點閃失。厲容森沒有出聲,他打算繞到錢師爺的身後去,哪知他正往牆邊退,且還說:“厲先生你可彆動,與你心愛的城主站在一起才是,你是要準備走去哪裡?”“你放開這個姑娘,拿她做人質算什麼本事。”厲容森懊惱被他看穿了。“我就是沒本事才要抓著她的。”錢師爺就是不肯鬆手,並且還加重了力道,這讓春妹疼得喊出了聲。安顏即刻說:“行,我答應你,你不要傷她性命。”“好,那就請城主開始寫吧。”錢師爺示意她趕緊的。安顏蹙眉,她一揮手,幻化出西城專門寫令的錦帛,正打算開始書寫之時,卻發現錢師爺身後的牆體射出來一股能量,直直的戳穿了他的身體,讓他不得不鬆了手,歪歪的倒下去。春妹嚇得連忙往安顏那裡跑過去。且這時,看到宴清秋翻過牆跳下來,一麵拍手,一麵說:“他倒是口氣很大,讓你為他一個人寫令,他算老幾啊。”“你是幾時回來的?”安顏問他。“厲容森給我發了暗號,老者走得慢,正帶著一堆人過來呢。”宴清秋說道。“媚蝶呢?”“老者讓她回去西城打點。”宴清秋回答。厲容森往錢師爺那頭去,說道:“該給這邊的百姓一個公道了。”錢師爺受了重傷,卻還死不了,他說:“求城主饒過我吧。”“饒你怎麼可能呢,眼下正是要懲罰人的時候,往日你怎麼欺負彆人的,今日就要你怎麼還出來,否則他們連同西城一塊恨上了!”宴清秋輕哼一聲。厲容森說:“那邊有一個地洞,裡頭都是他藏的錢,全都取出來,還給那些人。”“要的,都是被他強行霸占的。”安顏說道。這時,看到老者匆匆的過來了,他身後跟著一乾精兵,說道:“哎呀,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他這都改過自新多少年了,都有數十年年頭了,怎麼一見漂亮年輕姑娘又忍不住了嘛。”錢師爺蹙眉,他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宴清秋說:“你來的正好,給我派幾個人,讓他們把洞裡的錢都抬出來還給這裡的百姓,都是被他搶來的東西。”老者詫異,說道:“他並不貪財啊。”“他隻是喜歡藏。”厲容森對他解釋。老者嘖嘖嘖了幾聲,而後對著錢師爺說:“我是念你會主事,你卻這般坑害我,坑害城主及西城呐。”“臭老頭少說廢話了。”錢師爺隻是輕嗤他一聲。老者不在說什麼,隻吩咐幾個人同宴清秋一道往底下的藏洞那裡去,把裡頭的財物全都給搬出來。宴清秋走在前麵,而那十人就跟在他的身後。底下的藏處先是有一個台階,然後是細細長長的通道,然後就到了屋子一般大的地方,那裡堆的全是金銀,擺的整整齊齊,看著倒是很養眼的。安顏和厲容森兩人正想著該怎麼處置這個錢師爺,遊街示眾是必然的,否則也沒辦法解開群眾們的心頭怨氣。老者說:“他傷了幾條性命?”“你去數數那裡有幾個骷髏頭就知道了。”厲容森說道。老者蹙眉,心口一股火冒上來,對著錢師爺疾言:“那就饒不得他了,這都害了人命,就該償命。”錢師爺說:“我覺得自己也沒錯,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何況那些人也沒什麼用處,能死在我的手下也算是一種貢獻了,有什麼不好嘛,讓他們有了價值。”
第五百五十二章 露出真麵目(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