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氣候很好,還帶著一些微風,伴點涼爽。溫嘉爾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嗓子可以正常的說話了,而後也沒有了疼痛感,全都是安顏為他細心的調理所致。安顏此刻正在外頭走廊上,她一邊煮藥,一邊拿著一本書蜷坐在搖搖椅上,愜意的很。溫嘉爾在裡屋跟公司職員開視頻會議,結束之後就走出來,對安顏問:“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去做。”“不用了,我什麼都不想吃。”安顏示意他不要忙。“今天這風不錯。”溫嘉爾說完就到裡頭搬了一張椅子出來,坐在安顏的身邊。“小心吹了風,著了涼。”安顏提醒他保護好自己的嗓子。溫嘉爾輕笑,說:“我已經好了。”“還沒有徹底好全呢,我給你去泡茶喝。”安顏說完就要站起來,卻發現宴清秋端著點心走過來,說,“哎,我給你們拿了些吃的東西。”“正好,我要去泡茶。”“你坐下吧,我去。”宴清秋說完就到這院子的小廚房裡去了。原來這院子是沒有小廚房的,一應都在前麵吃飯,但是白世臣發現這樣也不太方便,因此讓工人加班加點多造了一個小屋子出來。溫嘉爾覺得在麵對安顏時總有些含羞,不知道該說什麼,顯得手足無措。安顏原本在看書,卻覺得把溫嘉爾丟在一邊,自顧看書不太好,因此就把手上的書放下了,問:“你平時看書嘛?”“我大多看跟翻譯有關的書,你在看什麼?”溫嘉爾問。“。”安顏大方的把書交給他,又講,“我最近閒來無事,準備寫本。”“你還會寫?”溫嘉爾笑了,又問,“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嘛?”“那是當然,怎麼可能有人會是樣樣都會的,我不會的東西可多了。”安顏謙虛的回答他,又接過他遞上來的書。這時候,看到桃林間有一隻風箏飛起來,那是一隻穿花衣服的燕子風箏,同記憶裡的一模一樣。且見溫嘉玉拉著繩子走過來,對安顏說:“哎,你看,這風箏多有趣呀。”安顏不說話,她隱隱感覺到自己的鎖骨下方在疼,好像被火焰燒一樣的疼。溫嘉爾卻覺得新奇,問她:“你是從哪裡來的風箏。”“是我自己做的。”溫嘉玉邊說邊把風箏遞給溫嘉爾,說,“看你可以放的多高,走到院子裡去試試。”溫嘉爾接過風箏線走出去長廊外,一點點的放開手裡的線,就見那風箏越飛越高,莫名的就湧出來許多的記憶。那時,也是這樣的季節,桃花開的粉紅正豔。安顏倚在木欄上看著嘉爾放風箏。嘉爾時不時回頭去看她,說:“安顏,你過來,我教你放風箏啊。”“這有什麼好學的,未免太簡單了。”安顏走上前,又說,“你教我怎麼站在桃樹上才好,需要怎樣才能把桃花變成利器。” 嘉爾笑了,“你倒是用功,就不能輕鬆一些。”“狗皇帝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得輕鬆。”安顏告訴他。“我前幾天聽說你偷偷去了王府,是不是有這樣的事?”嘉爾突然嚴肅的問他。安顏往另一邊看過去,說:“我就是去探探情況,狗皇帝沒了,總要推立一位新君,否則依舊是老百姓吃苦。”“那你這是選中了他?”嘉爾問。“我不知道,我沒見到他,也不了解他,但聽大家都說他會是個合格的君王。”安顏直言不諱告訴他。嘉爾低眉,說:“你不必見他,見與不見都沒意義。”安顏問:“我總想親眼見見他,還是親眼所見為好,免得我們擁護錯了人。”“我們隻管要了狗皇帝的命,至於其它的,我們不必深思太多,尤其是仁德王,他雖是異姓王,但也是權勢滔天,早已經安排好部署。”“我們一直不曾見過組織裡的頭目,你知道他是誰嘛?”安顏問。“我也不知道。”嘉爾回答。安顏微蹙眉,且見從嘉爾衣袖裡掉出來一張貼子,她拾起來看,上頭寫著:邀廣平府的公子及大姑娘進王府參宴。廣平府是安顏及嘉爾兩人掩人耳目的門麵,在城裡也是數一數的大戶人家,遊走在權貴商胄之中,可以得到難能可貴的情報,亦可掌握一些權力。“哎,這是幾時的事情呀?”安顏問,她覺得這事情好,便可正大光明的進去王府了。“剛接到了,我們不必去。”嘉爾搶過她手中的貼子,他似是有些不悅,又將這貼子藏進袖子裡頭去。“既然是他來請,我們自然該去。”安顏說。嘉爾扶住安顏的臂膀,鄭重的對她說:“這段時間多有不便,你我還應安靜些躲起來,免得惹來不必要的是非。”且聽,下人來報:“公子,仁德王委駕府上了。”“我即刻就去。”嘉爾揮了一下衣袖,且將風箏交由安顏,對她說,“你在這裡等著,千萬不要到前頭去。”訖語便走了。近來,嘉爾的行為總是古怪,總不讓安顏外出,更不允許她去見那位仁德王。這令安顏疑惑,她準備悄悄的到前廳去看個究竟,卻發現手裡的風箏線沒了,眼看那風箏就如沒了生命一般的亂飄亂**。一直掉落在一棵樹上。仁德王剛進府,他經過這棵樹時,就見那風箏落進了他的手裡。“啪”的一聲,讓安顏打了一個機靈,她剛才好像又回去了從前,但眼前已是現代,她看見厲容森的手裡正拿著風箏,他說:“這個季節竟放起了風箏,你們倒是好興致啊。”溫嘉爾輕笑,說:“今天有點風,以為可以放得高一些。”厲容森沒有去看溫嘉爾,他隻是往安顏的麵前去。安顏盯著他手裡的那隻風箏看,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鎖骨之下的疼痛感加重,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她本能的要去接過那隻風箏。結果卻被溫嘉玉搶了去,她說:“這是我紮的風箏,怎麼好讓你隨便送人的。”厲容森抬眸去看溫嘉玉,說:“我還以為是安顏紮的。”安顏吞咽了一下,而後說:“我去喝口水。”隨時起身回去自己的屋裡。宴清秋在一旁看的清楚明白,他方才就注意到了安顏的遊神,他也跟安顏走進去,問她:“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安顏低沉著嗓子回答他。這時候,厲容森走過來,問安顏:“我剛才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安顏連忙對宴清秋說:“你攔住他,彆讓他過來。”宴清秋即刻上去擁住厲容森,說:“哎,你也太大膽了,她在裡頭換衣服,剛把我打出來,你也想進去挨打嘛?”“我看她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厲容森是知道她身上有個傷口的。
第三百零八章 又顯回憶(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