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沒有,隻有過一個稍有好感的男同學。”
駱愷南不痛不癢:“然後呢?”
沈皓:“沒了,你不吃醋啊?”
駱愷南:“隻是有好感,又沒交往也沒發生關係,我吃什麼醋?”
沈皓暗自腹誹,我也沒和他發生關係,你怎麼就逮著我揍呢?
駱愷南看他這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估計也想不出更多了,再待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再磨磨詹子延。於是抓起礦泉水瓶,打算走了。
沈皓見這尊大佛終於要走,喜上心頭,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結果牽動了先前被駱愷南打破的唇角傷口,“嘶——”地倒吸涼氣。
駱愷南聽見聲音回頭,看見傷口,突然想起什麼,順嘴問:“子延額頭上的疤,是你打的嗎?”
詹子延之前說是小時候磕到桌角造成的,他沒懷疑過,但現在一想,如果詹子延瞞著家裡的事,也有可能瞞著其他事,多留個心眼總沒錯。
“怎麼可能是我打的?我從來不打他!”沈皓察覺他神色中的敵意,心驚膽戰地後退了幾步,急忙撇清關係,“他說是騎自行車摔的,腦門磕到石子兒了,我要是把他打成那樣,他都可以去報警了……”
駱愷南愣了愣,心頭霎時一堵。
事實擺在麵前,他再不願接受也隻能接受:
詹子延,從一開始就在對他撒謊。
第79章 “我……儘力”
下課鈴響起時,詹子延的課尚未講完,但他從不拖堂,於是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宣告下課。
教室門開,學生們陸續離去,憋了一節課的葉穎慧顧不上收拾自己的材料,急忙往講台走:“詹老師。”
詹子延抬頭,鏡片後的目光平和:“什麼事——”
“小詹!”教室門口突然有人喊,“你出來一下。”
詹子延轉過視線,看見章海嶽站在門口。
讓自己的領導等在門外,顯然很不禮貌,他隻好朝葉穎慧歉意道:“你先去下堂課吧,有問題中午來我辦公室。”
葉穎慧失去了開口的最佳時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手裡攥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是數條惡評的截圖:
「他在老家可出名了,初中就當眾出櫃了,夠不要臉的。」
「男同怎麼也能當教授啊,不怕帶壞學生嗎?」
「同性戀現在已經能登大雅之堂了?晉大校風這麼開放啊?」
……
詹子延原以為是去章海嶽的辦公室,沒想到走出了教學樓。
他手裡抱著一遝資料,有些沉重,忍不住問:“章老師,我們要去哪兒?”
章海嶽是他研究生時期的導師,他喊老師喊慣了,一直沒改口。章海嶽為人隨和,也不介意,平日都是和顏悅色的,今天臉色卻有點緊繃,對他說:“去駱校那兒。”
詹子延微愣,問:“是關於愷南的事嗎?”
章海嶽:“不是,是關於你的。”
關於我的?
他突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校長事務繁忙,鮮少與一線教師直接接觸,他工作三四年,與駱校麵對麵交流的次數,十根手指都數得過來。
況且他最近沒有參與重要項目,也沒取得突出成就,駱校找他乾嘛呢?
詹子延越想越不安,試探著問:“您知道駱校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嗎,章老師?”
他倆已經走到了校長室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