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對我特彆好,我就跟他走得近了。”

“但是,我想了想,再怎麼孤單,也不該靠和學生交朋友來緩解。就算是帶了四年的學生,畢業後也很少會回學校看望我,何況他隻待一學期。”

“我這麼親近他……到時候他說走就走了,隻有我悵然若失。”

Kent似乎不理解他的心情,回複:「他走了你們也可以聯係,又不是再也不見了。」

詹子延:“他不喜歡學校和老師,現在願意聽我的話,一是被逼無奈,二是因為他人好。等他離開了,哪裡還會想得起我。”

Kent:「你從哪兒得出的這個結論?」

詹子延:“我們今晚一起撿了隻貓,我想讓他幫忙起個名字,他卻說隨便。”

駱愷南:“…………”

Kent:「這能說明什麼??」

詹子延有理有據:“我前男友也經常用這種語氣,買房的時候說隨便,因為他沒打算長住。問他晚上想吃什麼,他也說隨便,因為他根本不打算回來吃。”

“心裡不在乎,才會這麼說吧?如果是我,無論對方是我的對象、朋友、還是學生,當他們認真提問、想要得到參考意見的時候,我肯定不會說隨便。”

“是不是我一頭熱了,Kent?”詹子延輕聲問,唯恐驚擾了誰一般,“他就像我屋子外邊的太陽,短暫地停留片刻就離開了,我卻想靠他取暖,是不是很傻?”

“……”

理工男駱愷南沒有文藝細胞,但不代表他聽不懂比喻。

詹子延把他比作太陽。

等於說他至關重要、不可或缺。

他突然覺得剛才說“隨便”的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詹子延從未敷衍過他,私下裡也儘是說他好話,他怎麼能隨口應付?

回想起來,當時詹子延的眼睛那麼亮,靠他那麼近,一定很期待他能給小貓起一個好聽的名字吧,結果他說了什麼?

駱愷南抬起握過冰鎮汽水的手,“啪”地輕扇了自己一巴掌,臉頰一片冰涼。

“……靠。”

從道彆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詹子延該不會……這一個小時內都在難過吧?

小橘在糟蹋了一大片地板後,終於心滿意足地喝飽了,舔了舔嘴邊的奶漬,邁開小短腿,走到一旁胡亂刨地,仿佛在表達自己對這種飯來張口的新生活的喜愛。

詹子延拖乾淨了地板,往新買的漂亮小碗裡加了些幼貓糧,然後抱起小橘,仔細觀察它的外貌特征,尋思著該起個什麼名字。

剛才對Kent傾訴了一番,心裡輕鬆多了。

他沒有責怪駱愷南的意思,隻是職業病而已,總是不由自主地分析現象背後的原因,分析清楚了,也就釋懷了。

一個人獨處的時間越久,越明白如何自我治愈,情緒轉瞬間就能平複。

Kent遲遲沒回,詹子延也遲遲想不出一個滿意的名字。

正想去翻字典,手機來了條新消息,卻是駱愷南的。

詹子延拿過來看了一眼,愣住了:

「我查過了,橘貓可以叫橙子、蛋黃、元寶、月餅、蛋卷……你覺得呢?我不擅長起名,剛才當著你的麵不好意思亂說,抱歉。」

第20章 南兄南弟

駱愷南從來就沒對誰不好意思過。

幼年上房揭瓦拆家,少時頂撞家長老師,都是家常便飯,挨罵挨打也不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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