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聽蒙了,原來真有病啊?

偷盜癖準確而言應歸納於心理疾病範疇,當下的心理學是不能擺到明麵上提的,褚歸用了癔症含糊代替,有前車之鑒在,他不得不謹慎。

私下偷偷做心理治療的專家褚歸倒是知道一兩個,但目前的情況不值得把他們牽扯進來。

男人偷盜行為屬實,儘管錢財歸還了失主,仍逃不了勞改,至於勞改多久,全看判的輕重了。

想到心理專家們的下場,褚歸難免物傷其類,直至火車到站,他才擦了把臉,打起精神下車。

發現褚歸的身影,賀岱嶽逆著人流飛快穿行,褚歸提著行李剛剛站定,立馬被擁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可算回來了。”賀岱嶽貼著褚歸頸側蹭了蹭,幅度微小而隱秘,他穿著褚歸買的呢大衣,經體溫烘烤,散發出一股陽光曬過田野的味道。

熟悉的懷抱令褚歸依戀地歎了口氣,滿身疲憊在此刻得以寄托,周圍人來人往,他輕輕拍了拍賀岱嶽的側腰,示意該鬆開了。

“累不累?”賀岱嶽提起褚歸的行李,一手搭過他的肩膀,褚歸後背貼著他半個胸膛,他無奈拱拱手肘,這樣叫人怎麼走路。

“不累。”褚歸年輕,身體底子好,熬了大夜眼下也不見青黑,沒在賀岱嶽麵前露餡,“看到你就不累了。”

肩膀上的手收緊,賀岱嶽心裡躁得恨不能當場親褚歸一口。

今天趕不及回村,褚歸上了賀岱嶽的自行車,先去郵電局拍電報。

賀岱嶽將自行車蹬得風風火火,褚歸額頭抵著他的後背打哈欠,怕自己不小心睡著從自行車上摔下去,他努力調動腦筋同賀岱嶽講話。

語氣裡的困意越來越濃厚,賀岱嶽捏了刹車一腳踩地,扭頭讓褚歸坐到前麵橫杠來。

“橫杠咋坐?”褚歸震碎了瞌睡蟲,那橫杠細細一根,承得住他嗎?

褚歸評估了一下自己的身高體重與橫杠的匹配度,斷然拒絕了賀岱嶽的離譜提議。退一步講,縱使橫杠夠結實,這麼坐一路,他屁股要不要了。

褚歸要屁股,亦要臉麵,賀岱嶽換了個法子,從褚歸的行李裡取了條褲子,欲將他跟自己綁牢。

“停停停。”褚歸連連擺手,“你騎你的自行車吧,我不會睡著的。”

火車站離郵電局不是特彆遠,賀岱嶽騎了二十來分鐘便到了。

排隊拍了電報,兩人走路到鄰近的招待所辦入住,賀岱嶽拿介紹信開了一間房,進門看到平整的大床,褚歸簡直想直接往上一躺睡他個天昏地暗。

憑借頑強的意誌完成洗漱,褚歸終於挨著了大床,眨眼的速度瞬間變得緩慢,懶得講話,他就那麼枕著軟軟的枕頭望著賀岱嶽。

賀岱嶽鎖上房門,掀開被子抓著人一通猛親,狠狠解了口饞:“想死我了!”

褚歸何嘗不是,明明兩個人已經抱得夠緊了,他攬著賀岱嶽後背的手還不知足地使著勁。

賀岱嶽叭地

親了下他額頭,把人擁了擁,手掌有節奏地順著褚歸脊骨摩挲:“睡吧。”

褚歸含含糊糊地嗯了聲,賀岱嶽聽著他平緩悠長的呼吸,飄忽的心落到了實處。

懷裡抱著最愛的人,賀岱嶽曲腿向後撤腰,伴隨著手裡的動作,眼神貪戀地在褚歸臉上遊移。

濡濕的手帕團成團扔進臟衣服堆,賀岱嶽重新抱緊褚歸,喉嚨裡溢出一聲舒暢的歎息。

繼續躺了二十來分鐘,確認睡熟的褚歸一時半刻不會醒,賀岱嶽起身去國營飯店打包了兩份晚飯,順便把手帕洗了,免得讓褚歸聞著味兒L。

招待所師傅的手藝不如國營飯店的大廚,賀岱嶽不願虧待了褚歸的舌頭。

趁飯菜熱著,賀岱嶽親醒了褚歸,身下人眼神迷蒙,嘴卻乖順地張著,讓賀岱嶽一頓好親。

“起來吃了飯再睡。”鬆開褚歸豔紅的唇舌,賀岱嶽擰濕帕子仔細擦淨他下巴上的涎液。

賀岱嶽的語氣像哄孩子,褚歸拉著他伸來的手借力起身:“你買了什麼菜?”

“魚香肉絲和油渣蓮白。”賀岱嶽幫褚歸穿上衣服,他格外喜歡褚歸依賴他的樣子。

剛睡醒褚歸沒什麼胃口,但賀岱嶽特意打包的飯菜,他儘量多吃了些,實在吃不下了,賀岱嶽沒有勉強,自己掃空了剩菜:“我去還飯盒。”

“一起,我走兩步消消食。”褚歸不自覺地粘著賀岱嶽,“對了,招工條件你找那負責人問過了嗎?”

“問過了。”臘月二十五賀岱嶽送褚歸上了火車就循著地址找到了負責人,對麵聽他是何工徒弟介紹的,態度很是客氣,耐心講了招工細則,正月初十填報名表,讓他千萬彆記錯時間。

對照整個招工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