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跳湖的夏惜時,薄虞和楚隨風一起,他知道楚隨風和夏惜在此之前不認識,後來在商場見的那一麵,態度也絕對稱不上好。
難道是他聽錯了?
薄虞猶豫一瞬,開口道:"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在說話?"
楚隨風乾脆地點頭,料想薄虞應該不會看月亮,關上窗戶,笑著說:“是說了幾句,自言自語,怎麼了嗎?"
薄虞望著麵色如常的楚隨風,輕搖頭,或許真的是他聽錯了。
薄虞暫時放下這件事,慢慢上床,剛在自己的位置坐好,就聽楚隨風走過來說:“今天我還是打地鋪吧。"
"為什麼?"薄虞心中一緊,眼眸微暗,還以為楚隨風知道了什麼。
楚隨風心底憂傷地歎了口氣,他也不想打地鋪,但不打地鋪,要是又把薄虞當了抱枕怎麼辦?
“我收回之前的話。"楚隨風摸了下鼻尖,略有些尷尬地說道:“我睡覺可能確實有點不太老實。"
這樣薄虞應該懂了他的潛台詞吧?
楚隨風正打算去收拾被子枕頭,一隻微涼如玉的手按住他,青年眼眸注視著他,低聲道:“沒關係。"
啊?
楚隨風試探地說道:“我可能會不小心滾去你那邊。”
“嗯。”薄虞應了一聲。
楚隨風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繼續說道:“我可能會不小心把你當抱枕。”
“嗯。”薄虞語氣很平靜,依舊沒有放開他的手。
這下楚隨風是真看不出薄虞在想什麼了,他探究地看著反常的薄虞,心頭模模糊糊浮上一個念頭。
薄虞垂眸,收回手,輕描淡寫地解釋道:“我要住一段時間,還要麻煩你保護我,不可能總是讓你打地鋪,何況也不是沒有一起睡過,隻是抱一抱,沒什麼要緊,還是說你介意?"
"當然不會。"楚隨風哪會介意,他主要是怕薄虞介意,不過既然人家都不放在心上,那他也不用再擔心。
楚隨風剛開始沒有懷疑薄虞的話,薄虞看起來冷冷清清,實則總是心軟,為他人著想,是典型的麵冷心熱。
因此楚隨風思索片刻,壓下心底隱隱的怪異,保證道:“你放心,我會努力克製一下,能安安分分就安安分分,儘量不打擾你。"
薄虞看他一眼,似乎笑了下,沒有吭聲,鑽進了被窩,像是默認。楚隨風總覺得薄虞那一眼有點微妙,細想又沒有,青年還朝他笑了。他收回思緒,躺上了床,這次依舊挨著床邊邊,儘量離薄虞遠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身邊的人呼吸逐漸平緩,陷入沉眠,楚隨風的睡意才湧上來一些。他背對著薄虞側躺,在心底給自己下了個安分睡覺的暗示,這才閉上眼。
翌日。
楚隨風醒來時,懷裡是熟悉的觸感。
他低頭,果然看見薄虞再度出現在他懷裡,還是熟悉的姿勢,還是熟悉的領口微開,袒露著一片誘-人春-色。
楚隨風:"..
當晚,楚隨風再次給自己下了一疊心理暗示,但第二天起來依舊如此。
好在薄虞看起來已經習慣,臉上再無窘迫,通常會慢條斯理地整理好淩亂的衣物,隨後看著楚隨風匆匆去浴室。
剛開始還沒怎麼,後來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楚隨風出門時,薄虞會附贈一個清淺的笑容。
楚隨風覺得薄虞越來越愛笑,這是好事,當然如果薄虞沒有在他去浴室的情況下朝他笑就更好了。
吃完早餐,薄虞去了畫室。
本來昨天他們應該去流浪貓狗救助中心,但楚隨風說過兩天再去,薄虞沒有多問,輕易同意了。“正好對新作品有些靈感,我先去畫室,晚上再一起去散步?”
楚隨風自然沒有拒絕,他看出來薄虞這次沒有騙他,青年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愉悅,也沒有選擇呆在房間拒絕他入內,而是選擇呆在畫室。
而有了靈感,代表著薄虞的狀態不止好了一點。連帶楚隨風心情也好了,發信息給付叔,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上次見過麵,付叔就主動加了他好友,偶爾會來問一問他薄虞最近怎麼樣。
對方顯然也很高興,給楚隨風發了好幾句謝謝。
邪神上次被楚隨風打傷,這幾天都沒有出現。薄虞便過上每日白天畫畫,晚上吃完飯準時找楚隨風出門散步,聽楚隨風和他說“真相”,兩人過了一段安逸的日子。
蒙麵卡在第三天晚飯的點在大門口出現,一副怏
怏的樣子,站在大門嚎叫。楚隨風聽見聲音,拉住準備上樓的薄虞,笑吟吟地說道:“它來了。”薄虞同樣聽見了,點了點頭,和楚隨風一同下去接狗。
大門打開,一隻眼熟的黑白小狗蹲坐在門口,見到走在前方的薄虞,叫聲小了些,“嗚汪”了一聲,走過去蹭了蹭薄虞的腿。
蹭完,蒙麵幽怨地望了眼讓它當寵物的楚隨風,它是想光明正大進去的,但誰讓楚隨風特意叮囑它,讓它暫時裝成聰明一點的普通狗子,不許嚇到薄虞,那就隻能站在門口嚎了。
薄虞沒有注意到蒙麵的眼神,看著小狗親近自己,不由淡淡勾了勾唇,彎腰摸了摸蒙麵的腦袋,溫聲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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