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隨風喜歡刺激。

體內流淌的血液沸騰、胸膛平穩的心跳加快,腎上腺素飆升,連神經都亢奮起來的感覺愉悅的讓人著迷。

原本以為這種感覺隻有和強大的怪物對戰時才會出現,發覺這個世界怪物都弱得很,楚隨風還尋思過等賺到錢就去玩玩極限運動。

沒想到這次不小心惹了薄虞生氣,被那雙手輕輕一撫,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奇跡般地出現了。就是有點意猶未儘,還沒來得及感受呢就沒了。

楚隨風眼中透出某種滾燙的溫度,捉著青年手腕的力道不自知地微重,在那截瑩潤如玉的白皙手腕上留下了紅痕,他沒有注意,期待地望著薄虞,說道:“我還沒清醒,要不你再試試。”

薄虞:".

薄虞看著楚隨風,宛如在看什麼新人類,嘴角一抽,不知道是不是因一時衝動所做出的暖.昧舉動,而加快的心跳緩慢平複,臉上的熱度也降了下去,無情拒絕道:“不。”

薄虞掙開楚隨風的手,稍微揉了揉被握疼的手腕。楚隨風有點可惜,還有點遺憾,想再多說兩句。

薄虞卻警告般斜睨了他一眼,說道:“拒絕職場暖-昧。”

楚隨風:".."

行吧。

為了保住岌岌可危的工作,楚隨風摸了下鼻尖,看向白皙手腕上刺眼的紅痕,改口說道:“我是想抱歉來著,剛剛沒注意,很疼嗎?"

畢竟是自己弄疼的,楚隨風伸手,想幫薄虞揉一揉,突然想起剛剛薄虞的話,不動聲色地收回手

他思考了下,帶著心中浮現的極為少見的彌補之心,語氣充滿誠意地說道:“如果薄先生真的很介意和我睡一張床,我可以打地鋪。"

反正在無限世界哪都睡過,區區打地鋪而已。

薄虞放下手,搖了下頭,“還好。”

他不至於這麼脆弱。

薄虞望了眼冰涼的地板,又看了眼態度異常堅決的楚隨風,眼睫微垂,恢複了冷靜,說道:“你說得對,既然我們對彼此沒想法,那睡一張床也沒什麼。"

“啊?嗯。”楚隨風眼神瞟了眼薄虞的手,沉默了下,心虛地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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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楚隨風堅定地認為隻是對薄虞剛剛的舉動帶來的感覺有一點點想法,絕不是對薄虞本人有想法,他們還是清清白白。

“睡吧。”薄虞率先走向黑色的大床,沒有注意到楚隨風的異樣,選了一邊坐下,把掛在手腕上的護身符係在脖子上。

楚隨風走去床的另一側。

“枕頭你睡吧。”薄虞把僅有的枕頭放去楚隨風那邊,說道:“我有時候不睡枕頭。”楚隨風沒有拒絕。

他們躺在一張床上。

薄虞家客房的床也有一米八,一般來說兩個成年人躺下後中間還能留一點空隙,但現在是夏天,被子是薄薄的空調被,兩個人一起蓋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楚隨風扯著被子的一角,瞄了眼和他隔了條楚河漢界閉著眼的薄虞,乾脆鬆手,把被子悄然放下

彆墅裝了恒溫係統,不蓋被子其實也沒有冷。

不止薄虞是第一次和人同睡一張床,楚隨風也是第一次。

他沒有睡著,倒不是不習慣,而是望著天花板一直思索剛剛的異樣,那種感覺很奇怪,好似心臟不斷被一根又輕又軟的羽毛來回撥動,捉又捉不住,勾得心癢。

喉結處像是還留有指尖微涼的溫度,楚隨風側眸,旁邊的青年呼吸逐漸平緩清淺,進入了沉眠,眉眼的冷淡全然褪去,多了幾分溫和的靜謐安然。

楚隨風支著頭看了會兒,沒從睡著的薄虞眉眼看出半分鮮亮到妖冶的蠱惑感。

那一刹那的光彩奪目令人驚豔,比楚隨風在副本世界見過的以美貌惑人的怪物也不差什麼,就是太短暫了,有點意猶未儘。

楚隨風可惜地歎了口氣,琢磨著再惹薄虞生氣會不會重現?

不過這個辦法風險程度有點高,還不好掌握度,也許一不留神又隻能身無分文地睡大街了。

楚隨風正思索著彆的辦法,窗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他瞥了眼,隱約看見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努力攀上來,眯了眯眼。

楚隨風下床走到窗邊,果然看見熟悉的小狗正掛在窗戶邊。

看見楚隨風,小狗包著淚的眼睛一亮,眼淚汪汪地仰頭望著他,朝他伸出爪子,嗚嗚咽咽地嗷嗷叫,隻是隔著玻璃,聽不清晰。

楚隨風沒動,甚至沒打開窗,好整以暇地俯視著小狗,

用目光研究一隻狗是怎麼爬上來的。

直到窗戶被小狗拍打,發出砰砰的聲音,楚隨風眉頭不明顯地一皺,回頭看了眼床上沒有動靜的青年,打開窗戶,在小狗期待的眼神下朝它和善一笑,“你再來煩一次,地毯警告。”

話音落,楚隨風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