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以陶元白和傅景明為主角的渣攻賤受虐戀文。
書中的內容很簡單。
陶元白小時候和傅景明做了幾年鄰居,很喜歡這位身世相似的鄰居,偶然在校門口發現傅景明遭遇一群不良混混的勒索,上前幫忙,卻被纏上,在極度恐懼之下,他指向了剛從校門口出來的富家同學,和那群不良少年說:找他吧,他有錢。
而那位倒黴的同學,因為惹怒那群不良,被混進學校的他們關進被封鎖住的廢棄教學樓的雜物間,伴隨著雷雨,被捆在空氣都稀薄的幽暗小空間內許久。
謝家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為了躲避,傅景明不得不搬離,後來多年後二人重遇,互相默契地假裝不認識,陶元白在重逢的驚喜和害怕被戳穿的恐懼中開始追求傅景明。
又因當年的事,他們二人情感相當複雜。
傅景明覺得自己看不上陶元白,恨當初“逼”他離開家鄉的謝澤溪。陶元白扭曲了心態,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傅景明,越來越喜歡癡迷於傅景明。
自此,陶元白和傅景明被一根無形的繩索綁在一起,經曆一係列狗血誤會虛戀情深,在得知真相黑化的男配割澤溪的計謀下,陶元白為了救傅景明在死亡邊緣徘徊,而傅景明,在悲憤欲絕中醒悟原來自己已經愛上了陶元白。
最終心心相印的兩人聯手,將青年演員江淩在綜藝中自殺的原因推在謝澤溪頭上,再聯合錦耀其他的對頭,在主角光環之下順順利利地搞垮錦耀,讓謝家一敗塗地,大廈傾頹。
惡心的主角,腦殘的劇情。
謝澤溪睜開眼,難言的憤怒與荒謬的可笑填滿整個胸腔,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個世界,如果真是建立在那樣一本文上,那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他目光沉沉地環視四周,身上的氣勢壓抑到極點,好似風雨欲來的陰沉天幕,顯露出駭人的可怖。
好似有人感應到什麼,電話的鈴聲忽然響起,打破了謝澤溪沉凝的思緒。
他閉了閉眼,指尖微動,還是緩慢地接通了電話。
“喂?”低沉磁性的噪音從手機裡傳來,江淩耳熱一瞬,剛想說話,下一秒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謝澤溪,你怎麼了?”江淩皺著眉,將手機拿近點,緊貼耳部,仔細辨認著電話那頭不明顯的比往常微沉的呼吸。
>謝澤溪沒想到江淩這麼敏銳,垂了垂眼簾,嗓音微啞,用隻有兩人知道的暗號說道:"……我昨晚夢見了你說的畫冊故事。”
江淩一怔,隨即焦急地從床上跳起來,匆匆披衣出門,邊問道:"怎麼會突然夢見這個?你還好嗎?我馬上過來。”
“還好。”謝澤溪下床,聽見電話那頭窸窸窣的聲響,無奈地歎了口氣,陰有的心情卻稍微好轉,眉宇和緩一些,說道:“彆過來,我去接你。”
“但是……”江淩試圖掙紮。
謝澤溪道:“你要現在見我父母嗎?”
江淩頓住了,低頭看了眼自己因為匆忙有那麼些淩亂的衣服,又看了眼自己還沒來得及洗漱的臉,默默收回了往外邁的腳。
江淩不放心地說道:“那你慢點過來。”
“好。”
他們又說了會兒話,謝澤溪掛了電話,換好衣服洗漱完,和謝父謝母打了個招呼便出了門,步伐比往常更快一些。
這一刻,不止江淩想見他,他也想見江淩。
很想。
但見到後,兩個人誰都沒說話,謝澤溪隻是攬著江淩,閉目抱了許久。
江淩任由他抱著,手臂悄悄摟住了男人的腰,臉頰幸福地蹭了蹭。
謝澤溪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沒說什麼,睜開的眼閃過一點淺淡的笑意,慢慢鬆開了江淩。
手剛落下不到一秒,又被人牽住。江淩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眼底暗藏擔憂,緊張地問道:“你的夢是什麼樣的?”
他都能穿書了,難保謝澤溪不會也從夢裡知道了劇情。
謝澤溪沒有隱瞞,也換了個方式隱喻。
江淩原本還想著可能隻是謝澤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單純夢境,越聽越心驚,喃喃道:“所以你都知道了?”
“嗯。”謝澤溪頷首,注視著江淩。
彆人說這個世界是一本書是一回事,自己真實的了解又是一回事,更何況所遭受的痛苦隻是為了促成所謂主角的姻緣。
江淩忍不住愈發忐忑,如果是他,他恐怕會陷入痛苦的深淵,覺得世界糟爛,一切毫無意義。
江淩拉著謝澤溪的手,躊躇地問道:“那你感覺……”怎麼樣?
謝澤
溪抬起的手指輕拂過江淩緊張到發顫的睫毛,將青年滿眼的擔憂收入眼底。心中原本翻湧氤氫的濃重墨色,見此驀然一頓,黑暗無聲地消褪稍許。
謝澤溪沒有回答,親了親江淩的唇,與他交換了一個熱吻,漆黑的眼眸望著懷裡喘著氣、唇瓣紅潤柔軟的青年,嘴角悄然彎出一抹弧度。
帶著輕柔,和不著痕跡的涼意。
他溫熱的手掌輕輕摩拳著江淩脆弱的後頸,噪音依舊低醇好聽,卻隱約含著危險的意味:“江淩,你從以前開始就在隔離我和陶元白,是因為喜歡我?喜歡……書中的我?”
這個世界是一本書,所有人都按照既定的軌跡在走,那江淩呢?對他的喜歡又有幾分是真的?
書中的青年演員江淩,因為喜歡書中的謝澤溪,嫉妒陶元白,使了很多陰謀詭計,在主角光環籠罩的戀綜直播中直接暴露,網上鋪天蓋地的謾罵,和書中謝澤溪的厭惡導致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他眼前的江淩,說是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