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酒精, 怎麼就覺得像是醉了呢?

就這個問題,辛燦進行了一番深思,而後得出結論:“都是你的問題。”

話音裡的「你」不做他想。眼看時間漸晚, 陶丁他們已經走了,留在辛燦旁邊的隻有一個盛珣。

還是十分辛苦,腰酸背痛的盛珣。

聽著男朋友的「指責」, 盛珣眼皮跳了跳, 身體一點點起來。

動作到一半兒, 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手的主人略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問:“盛小珣,你又想乾什麼。”

盛珣乾巴巴回答:“想不給你造成問題。”

辛燦更加「恨鐵不成鋼」了,說:“你明明是在引誘我。”

盛珣:“……”

他想否認, 又覺得現在這個狀態, 自己的否認好像沒多少價值。

辛燦惆悵歎氣。一邊歎氣, 一邊扣著人又壓下來,把人牢牢壓在自己懷裡。

他去咬盛珣的嘴唇, 一邊咬, 一邊講話:“今晚為什麼這麼熱情?”

盛珣大約是被他咬得不好受了,眉毛都擰起來,很難耐的樣子, 手指微微蜷縮。

麵頰呈現出一種緋紅色。

這副樣子, 嘴巴上還要否認,說:“沒有。”

辛燦眼睛眯起一點, 問:“沒有什麼?”

盛珣不想和明知故問的人說話。

他的確有這個決心,隻是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合著, 落在男朋友眼裡, 說服力未免不夠。

正轉動腦筋呢, 又被男朋友咬了一口。

原本就紅潤的嘴唇顯得更紅。都這樣了,他男朋友還要用幽幽的語氣倒打一耙,指責他:“盛小珣,你又咬我。”

盛珣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之前被研究所的助手翻騰出來,給辛燦試驗異能的那把複雜無比的鎖。

被辛燦撥弄著,弄得內部機關齒輪全部壞掉,整個人都卡住。

“你把我咬疼了,”辛燦甚至還在講話,熾熱的吐息落在盛珣耳邊,不輕不重,燎得他從麵頰到脖頸,一大片一大片地紅,“感覺到了嗎?我都哭了。”

他話音落下,盛珣眼睛閉上,身體不受控製地顫動了下。

都怪男朋友太無理取鬨。

弄得他連應對的能力都沒有。

隻能任由對方胡說八道。

再說、再說……

“盛小珣,”辛燦又叫他,“好了,不逗你了,你怎麼也哭了?”

盛珣無可奈何地睜開眼睛,手勾著辛燦的脖頸,身體力行,先用嘴巴把辛燦不停講話的部位堵住。

…………

至少這樣一來,他再也不用聽男朋友那讓人好氣又好笑的話了。

…………

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已經過去,轉眼再度入秋。

行動組帶著大量能量場檢測儀奔波在全國乃至數個鄰國。作為其中的成員,又是自己隊伍專門負責寫報告的人員,辛燦很清楚,他們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碰到過新開啟的通道,還有新出現的異種了。

這個消息讓行動組上下振奮,對於辛燦來說,則隻意味著一件事。

終於到了最後的一刻。

作為現存僅有一個「通道」的出口,七賢鎮在這個秋天迎來了它熟悉的客人。

大林等人是第一次過來,辛燦和盛珣卻對通往研究所的道路熟悉非常。

他們兩人一路平靜,聽旁邊大林他們幾個興奮地議論:雖然最後一個通道結束後,還有短則三個月,長則一年的觀察時間,之後才能初步確定異種是真的很難出現了。而在觀察時間內,他們照舊要維持著現在的編製和出外勤的頻率……但是,起碼是個希望啊!

要是真能順利度過這段時日,過往兩年的噩夢基本也算是畫上句點。火箭和海狼甚至已經開始談論,未來會不會有一天,這段曆史得到解禁,甚至出現在銀幕上?

對於這兩人的展望,大林客觀評價:“想太多了,吃飽了撐的。”

火箭、海狼對此十分不服。兩個人,兩張嘴巴,大林獨自一個是比不過的。眼看自己就要從這場口舌之中落敗,他靈機一動,選擇求助外援。

“辛燦,盛珣!”大林叫道,“你們說句話啊!”

在他的話音裡,盛珣唇角緩緩彎起,可最終還是沒有形成一個弧度。

“說不定呢,”辛燦簡短地開口,“要真有這麼一部電影,盛珣,咱們一起去看吧?”

大林啞然。

他也算敏銳,此刻自然能發現氛圍不對。

一個他,加上旁邊的火箭兩人都安靜下來。一時之間,車廂裡隻有盛珣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