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點、再快點!”
溫語深手大力地往下一撐, 將整個下半身收起來,敏捷地跳過障礙物,落地後懶人跳過欄杆再反手抓欄杆蹬牆、借助反作用力後空翻兩周後受身翻滾。
剛剛讓溫語深更快點的教練點點頭, 在手上的檔案記錄下來這一次的內容, 頭也沒抬。
“可以,你這一套可以打9.5分。技巧滿分, 但連貫性還需要再加強一點, 前邊魚躍翻滾一周落地起身有點遲鈍,還有過欄杆的時候重心太高了, 容易跳過需要注意一點。”
溫語深活動一下手腳, 一邊若有所思地點頭,正巧這時, 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拿起來, 是林之言給她發寧川的手藝品照片, 一個泥塑的小人,看起來是位短發女孩。
林之言:看!我找到了本人的替身~對了,我還給你寄了明信片哦,可能半個月才到吧哈哈哈哈
她啞然失笑。
“對了,你最近是碰見了什麼新人嗎?總覺得那兩周翻滾有點變化。”
溫語深回複完林之言, 意味不明地看了對方一眼,就那麼一點變化, 居然還能看出來?
“嗯,認識到了一個很棒的人, 你也看過她的視頻, 就是link。”
對方恍然大悟, 笑:“難怪, 如果是她的話就不奇怪了。”
她還記得視頻裡的身影跳起空翻的模樣, 仿佛一瞬間騰空,360度的後空翻,身姿輕盈,順利落地,眨眼便完成了。
“她很不錯啊,你們團的新人?”
空翻難度並不是很高,但能做得那麼乾淨利落的卻沒幾個,那女孩跳起和落地的角度可以說是無懈可擊,像是經過千萬次的練習和指導,甚至能品出一絲類似機器的精準感。
溫語深笑道:“我也想啊,連自由鳥都搶著要她,多搶手呐。”
言下之意就是對方還沒加入任何跑酷團,這種人十有八九一直會維持自由跑酷者的身份,也不奇怪,畢竟搞極限運動的大多是向往刺激和自由,加入團隊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沒有必要,反而還會惹來麻煩,最多就是參與一下本市的圈子意思意思一下。
“那她會參加極限大賽嗎?”
“會,兩項單人賽。”
對方聽聞,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可以啊,下屆紅牛大賽她會來嗎?”
溫語深歎氣,“紅牛大賽不還遠著嗎?這麼感興趣,你可以到時候去問問。”
“哎,我不就提一嘴嘛,彆露出被彆人覬覦自家寶貝的表情。”
溫語深瞥了她一眼,嗤笑了一聲,“瞎說什麼。”
......
俞進摁下了暫停鍵。
他此時正窩在床上,手裡拿著平板電腦,浴後的黑發濕漉漉有些淩亂,碎發搭落在冷淡又帶著些倦怠的眉眼,反而給他增添了許些隨性,將那冷淡的氣場柔化了許多。
搭在電腦邊緣的手指修長,但隻要稍微注意一點,就會發現手心指腹都布滿了繭子,還有些傷痕。
這也是很多人戲稱隻要玩跑酷、攀岩這類極限運動就當不了手模的原因,即使手背看起來再怎麼光滑,隻要翻到手心,就會知道那隻是“保護色”。
想要玩跑酷,就代表了你不能借助任何外力通過城市裡的所有障礙物,有樓,你就爬過去,有欄杆,你就翻過去,久而久之,這些經曆將會沉澱在你的各個地方。
俞進現在很不解,他看著屏幕上的視頻,漆黑的眼珠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他再一次摁下了開始鍵。
屏幕上,豁然是“林之言”的出道視頻,在縮小的瀏覽器裡,還有“林之言”的vlog,“林之言”參與的綜藝片段,甚至還有粉絲拍攝到的照片和視頻。
而這些視頻上的林之言,明明臉還是那張臉,卻讓他感到非常地陌生。
他緊盯著屏幕,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
真的會有人在一兩個月的時間變化那麼大嗎?不隻是神態,還有那些融入骨子裡的習慣也會變?
眼見著屏幕上的少女因為沾到臟東西而尖叫,臉上充斥了厭惡,俞進不由地低喃。
“林之言...link...你到底是誰?”
....
林之言心想,我不過是“險勝”了俞進罷了,也不過是一打九罷了,我隻是個平平無奇小天才,所以...
她虔誠地十指相扣,內心先和尤金說了聲抱歉,我也不是不喜歡跑酷了,但是攀岩真的看起來很不錯誒!我就去看一眼!畢竟外邊還有攝像頭呢,算一算,最多隻能呆半個鐘而已,嗚嗚,好短暫。
想罷,林之言抬頭說:“係統,我選攀岩。”
【是否進入攀岩訓練?】
“是是是,有必要再問一次嗎?”
話音剛落,林之言忽然覺得腳下一空,瞬間墜入萬丈深淵,突然體會自由落體的林之言隻覺得自己變成了從高樓拋下的重物,耳邊狂風呼嘯,如同正在咆哮的野獸,衣袖灌滿了風,噗嗤噗嗤地把衣服揉起又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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