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來, 場地上的少年們全都大叫著跑開了。
燎鴦見此,忙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揮著手解釋:
“不是不是!彆誤會啊!!”
小姑娘東奔西走地努力了很久, 才讓大家都相信樓畫隻是來找她玩的。
踢蹴鞠的少年們半信半疑,在燎鴦再三保證不會有危險後才繼續招呼著人玩去了。
燎鴦鬆了口氣,氣喘籲籲地走回樓畫身邊,問:
“主人, 你乾嘛嚇我??”
樓畫彎著眼睛,無辜地攤攤手:
“看你好玩。”
燎鴦有苦說不出, 有氣不敢發。
樓畫看她這樣子,又問:
“所以, 你在乾什麼?”
聽他這樣問, 燎鴦突然緊張了起來。她用自己擋住樓畫的視線, 此地無銀三百兩道: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但樓畫卻笑眼盈盈地看向了她身後的方向。
周野望正在校場的角落裡練劍,他看見樓畫的視線,這就放下手裡的小木劍,認認真真給樓畫行了個禮。
樓畫笑眯眯衝他揮揮手, 算作打招呼。
他又看向燎鴦:
“看他呢?不是說了不留戀了。”
燎鴦吐吐舌頭, 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 她岔開話題似的,問:
“兩個月沒見主人了,主人可還好?您回暗香穀了嗎, 大家都還好嗎?”
樓畫點點頭,隨後他想了想, 還是像講故事一樣, 把這些天發生的事簡單講給了燎鴦聽。
樓畫在暗香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隻有霧青, 因此當初對於大祭司的懷疑, 他除了霧青誰也沒說,燎鴦自然也不知道那些事。
此時聽了樓畫的話,燎鴦才一臉難以置信地感歎一句:
“原來大祭司是壞人啊……”
聽了她的話,樓畫似是覺得有些好笑:
“壞人?在這裡,我們可都是壞人。”
話音剛落,樓畫目光一頓,隨後他抬手,穩穩接住了朝他飛來的蹴鞠。
他微一挑眉,看向場地中央那群小鬼頭。
把這球踢來的那孩子被他這樣一看,嚇了一跳,立馬後退兩步鞠躬道歉: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踢過去的,請您不要殺我。”
樓畫很有壓迫感地微微眯眼看過去,把那群小家夥嚇得不輕。
但最後他也隻是彎唇一笑,把手裡的蹴鞠丟在地上,抬腳踢了過去。
孩子們鬆了口氣,歡呼一聲準備繼續比賽。
但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小胖子似乎是看樓畫動作熟練,於是突然大著膽子朝那邊喊道:
“魔尊大人,你要不要跟我們比比?輸的人要畫大花臉哦!”
十五六歲的少年玩心最大,他們見有人敢這樣說,其他人便也大著膽子開始起哄。
樓畫聽著那群毛頭小子的喊聲,最終聳聳肩,挽起袖子走了過去。
“輸的人畫大花臉?怎麼個畫法?”
他對這懲罰倒還真挺感興趣。
小胖子叉起腰:
“我們都是玩得起的人,自然想怎麼畫就怎麼畫。”
“那好。”樓畫接過了他們遞過來的蹴鞠,笑著說:
“到時候彆哭鼻子吵到我就好。”
“怎麼可能。”小胖子小手一揮,又問:
“你想加入哪個隊伍?”
“隊伍?”樓畫抬頭看看那些毛頭小子,哪一隊都看不上,懶洋洋地說:
“我選我自己,你們一起上。”
小胖子:“怎麼可以?這不公平!”
樓畫聽著好笑:
“你們這群家夥,年紀加起來還沒我大,倒還替我著想得很。”
小胖子還是堅持道:
“我們可將近十個人呢,你就算再厲害也就隻有一個人,哪裡顧得過來?至少再叫一個吧?”
“再叫一個?”樓畫似是想起了什麼,片刻,他微微彎起唇:
“好啊。”
小胖子欣慰地點點頭,但他很快就為自己的草率付出了代價。
半柱香後,一群毛頭小子看著麵前一身煙青的秦東意,個個規矩地行禮叫著“疏月君好”。
樓畫樂得不行,他笑著,就聽身邊的秦東意無奈問:
“叫我過來說有事要我幫忙,就為這個?”
樓畫點點頭,認真又幼稚:
“贏了就能畫他們大花臉。”
秦東意看著他的樣子,彎起唇角,倒也沒說什麼,隻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天的清陽山後山很熱鬨,場地中央,近十個少年圍著兩個男人,笑鬨著將足底的蹴鞠踢來踢去。
這事很快就傳到了校場那邊。
戊炎看著校場周圍圍觀的弟子們突然一起跑去了另一個方向,不免意外,於是隨手招來一個小弟子,問問出了何事。
那小弟子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半天才說:
“後山,聽說疏月君和魔尊在跟人踢蹴鞠玩呢。”
“哈??”
戊炎不信那個邪,本著眼見為實的想法,他也跟著人群趕了過去。
跟他同去的,還有想一起去看看熱鬨的元鏡和蓮垚。
等三位長老趕到時,場地周圍慕名而來的人已經圍了裡三圈外三圈,他們正巧趕上比賽的最後。
那時一身白衣的男子袖擺飄逸,他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