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賓樓是百年老字號。
清朝開始就是獨一無二的餐飲店了,據說光緒帝還在這裡大快朵頤過,建國後經過無數次的修繕。
會賓樓現在的規格已經一整個變了。
脫胎換骨後的會賓樓呈現出中西合璧的模式,可以吃到廣式的下午茶,潮汕的糕點也能吃到地道正宗的西餐。
做菜的廚師也是從國外找的。
這邊掛斷了電話,那邊受寵若驚。
“對家聯係咱們了。”剛剛,劉振民還癱在床上一動不動,接聽了這個電話以後劉振明徹底變了,他精神亢奮,眉飛色舞,這個電話讓他看到了希望。
劉薇薇倒奇怪與父親的變化。
“什麼對家?”她照鏡子,更換耳環。
實際上,最近這一段時間她時常將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以為這樣就能吸引方鈞庭的注意力。
方鈞庭對她愛答不理,倒是船員不時地會朝她出響亮的口哨。
今晚,劉薇薇之所以回來,是給父親送錢的。
這七八年來,劉振民已經把劉薇薇當成了搖錢樹。
以“婚姻大事”為借口,劉振民玩“拆白黨”,“仙人跳”,倒誆了不少錢,但他好吃懶做,以致坐吃山空。
用劉振民的話來說,這一次隻要拿下了方鈞庭,他們就擁有了長期飯票。
這次回來,劉薇薇也在竭儘全力的賣弄風情吸引方鈞庭。
但她現在發現,自己甚至於不如方鈞庭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跟班。
這讓她坐困愁城,也苦惱極了。
這個電話是王鬆打來的,其目的不外乎四個字“合作共贏”。
具體的詳情更需要見麵後詳細交流,王鬆的代表還客客氣氣的說:“不礙事的,就算是咱們談不攏也沒有什麼,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這麼一來,劉振民更想要見一見王鬆了。
“我隻想要做方太太,你現在也看到了,”對於劉振民的決斷和安排,劉薇薇很不以為然,“當初就是您要我離開他的,大概您也想不到……”
“是啊,”劉振民皺著眉頭,“誰曾想著毛頭小子現在這麼厲害呢?我要是早知道他這樣,當初就不該慫恿你離開。”
“現在他很厲害了,我老聽人說大城市國有企業已經變成了民營企業,要是將來310果然變成民營企業了,他就是掌舵的老板。”
從他們的話語中隻能聽出深層次的算計與籌劃。
哪裡有一星半透露出對方鈞庭的在意和喜歡了。
劉振民本身就是沉不住氣的人,帶女兒回滬城已經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內,劉薇薇也不時地刷一波存在感,不外乎想要激活年少時的情懷,讓他再次注意自己。
但事實上這一切難上加難。
“總之,”劉振民擲地有聲的說:“咱們雙管齊下,必須有兩個計劃,這邊不成,咱們還能東山再起,再講,當初你那些破爛事要是被方鈞庭知道了,她也不可能要你。”
劉薇薇惱羞成怒。
“我不提這個就是了,你怎麼老說這個啊?”
劉振民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緘默了下來。
但劉薇薇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了三年前的畫麵。
那時他們父女倆依舊在顛沛流離的路上,兩人在山西認識了一個不錯晉商,發現那人憨厚老實,劉振民計劃帶女兒去算計一把。
卻哪裡知道事與願違,他們算是小巫見大巫被反算計了。
那晉商不但沒花一毛錢就“娶”了劉薇薇,還囚禁起來她,非打即罵,等一個月後劉薇薇居然懷孕了,但晉商一口咬定孩子不是自己的,將哭哭啼啼的劉薇薇趕了出來。
兩個月後,劉薇薇準備去找晉商談判,卻哪裡知道屋漏偏逢連夜雨,那晉商找了人教訓他們婦女倆,孩子流產了。
這事成了劉薇薇的噩夢,當地報紙還曾報道過這個。
那以後,劉薇薇恨不得和父親分道揚鑣。
每一次想到這事,做父親的都心如刀割,不住地道歉。
劉薇薇看父親又要道歉了,這才起身,“可以見一下他,但我也是大姑娘了,我真心實意希望能順利嫁給方鈞庭,做方太太總好過曇花一現,您說呢?”
“乖女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但咱也不能和真金白銀過不去不是?”
“我知道了。”
劉薇薇不情願和父親掰扯了,她用打火機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轉身離開了屋子。
約定見麵的時間是晚上,王鬆也抽時間做好了計劃。
還沒到時間,王鬆一行人已經進入雅間,書對這一次的會麵格外重視,菜品也安排的很隆重,王鬆明白,自己需要一個楔子嵌入310。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而劉振民父女倆,隻需要小恩小惠就能收買。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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