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發現右後方出現了一個握著木棍的黑影,那黑影個頭不高,但卻擺出搏擊的動作,剛剛那一悶棍,黑影就是始作俑者。
“你做什麼呢你?你誰啊你?”
那人準備抓住棍子。
宋嬌嬌從來沒打過人,也不懂棍法和套路,狠狠戳了一下那人胸膛。
“哎呀”了一聲,那人跌了出去。
宋嬌嬌這才急忙站在方鈞庭麵前。
“哥,你不要怕,他偷襲你我就給他一下!”
宋嬌嬌倒沒注意到方鈞庭雙手插褲兜,怡然自得的樣子。
他想不到宋嬌嬌會突然冒出來。
更想不到向來膽小如鼠的家夥今天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居然不分皂白就偷襲人了,那棍子顯然用足了馬力。
那說客好不容易才從地上起來,哪裡知道連環滾接二連三。
完全是要殲滅敵人的勢態。
那人惱羞成怒,“方鈞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上我哥的船,你就要倒黴,早晚要你在陰溝裡翻船。”
“回去告訴王鬆,讓他好自為之。”
說客拍一下袖口的土,弓腰在草叢中摸索眼鏡兒。
宋嬌嬌哪裡能容忍人家欺負自己的“哥哥”啊,她不由分說給了那人幾棍子,“滾,滾,快滾啊!”
那人眼鏡兒也不敢要了,氣喘籲籲的狂奔離開了。
宋嬌嬌身體緊繃,不住地後退。
她哪裡知道,看到她弓腰後退的架勢,方鈞庭那好容易控製住的燎原之火,再一次燃了起來,有什麼東西在極速的發生變化。
“哥,你沒事兒吧?”
“還好。”
方鈞庭心不在焉的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宋嬌嬌還不敢丟開棍子,依舊警惕的看著遠處的黑暗。
“你黃飛鴻啊,不走的嗎?”
宋嬌嬌這才丟下棍子急急忙忙靠近了方鈞庭,“那什麼人啊?”
大約是因為恐懼,她下意識的靠近他。
方鈞庭卻疏遠了她,故意拉開點兒安全距離,這才說:“是來和我談合作的?”
“什麼合作?”
“就一百年前的辛醜條約、馬關條約之類的。”宋嬌嬌對於這些喪權辱國的約定還是知道的,聽到這裡,生氣道:“真是可惡,豈有此理,這太欺負人了。”
她三兩步站在了路燈下,人攔截在了方鈞庭對麵,“哥你答應他們了?”
“做夢!我會答應他們?”
儘管王鬆開出的條件的確誘人。
但他初心如磐,既沒有離開組織也沒有棄暗投明的意思。
“哥,我問你話呢?”宋嬌嬌著急的抓住了方鈞庭的手臂,兩人距離很近,能在她的眼睛裡看到自己黑白色的倒影,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方鈞庭不能允許自己靠近了,距離淪陷還有一寸,他懸崖勒馬了。
更何況,那時軟時硬的感覺讓人很難受。
“回去休息。”
方鈞庭丟下四個字,手插兜轉身離開了。
宋嬌嬌隻感覺奇怪。
她反複琢磨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讓方鈞庭憎惡自己,是今天什麼話沒說好?什麼事做的不符合規矩?再不然就是其餘什麼緣故了。
總之,他們再也沒有前幾天那種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的感覺了。
方鈞庭回家,依舊胡思亂想。
他握著束帶,眼前就浮現出宋傑那雙波光粼粼的眼睛。
那眼裡有朦朧夢幻的光芒,那光是那麼吸引人。
雖然他已經趕走了她,但不可否認的是,宋嬌嬌卻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於自己生命中。
“該死!”不知不覺,方鈞庭把宋嬌嬌的束帶放在了床上,他為自己突變的情緒和心跳羞愧,懊惱,恥辱。
他一把丟開了宋嬌嬌的束帶,衝過去又狠狠地踩了一腳。
但於事無補。
這個夜裡,他夢到了宋嬌嬌。
夢回那個燥熱的夜裡,他身上堆滿了肥皂泡沫,就這麼不著寸縷的站在宋嬌嬌對麵。
在夢裡,他終於不需要做那所謂的男子漢,衛道士了,而是朝著邪惡的深淵伸出了魔爪,他被這樣的夢統禦住了,並在夢裡如魚得水、樂此不疲。
汗水順著古銅色的皮膚流淌了下來,宋傑平躺下來,無辜的大眼睛裡閃爍著迷惑的光芒,他伸手輕輕撫摸自己那柔軟的唇瓣。
又將帶了自己體溫的手落在了宋傑的嘴唇上,微微碾壓一下,唇上紅色退卻,那嘴唇芳香極了,他觀察著自己身體的微妙變化。
在夢寐以求的瞬間,喉結上下滑動了一次。
在夢裡,他用手托住了宋嬌嬌的後腦勺,不住的輕輕低吟她的名字。
“宋傑、宋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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