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小心翼翼的幫蕭清寧揉著手,委屈巴巴的說道:
“寧兒,我真不知道哪裡錯了惹你生氣。你好歹說說,讓我也當個明白鬼。”
蕭清寧似笑非笑:
“你真不知道?這個什麼紫煙在我麵前,和你眉來眼去,黏黏糊糊,你當我眼瞎嗎?”
紫煙見紫霄低聲下氣,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她家閣主英明神武,睥睨天下,什麼時候姿態放得如此低過?
“你真是放肆,敢這般與我們閣主說話。”
紫煙像是受了什麼奇恥大辱一般,轉頭看向紫霄,上前就要伸手去拉他。
看閣主的態度,她怎能不知道眼前這名女子與閣主關係不一般。
隻是她心中不甘,她陪在閣主身邊萬載,紫霄閣上下也默認了她會是將來的閣主夫人。
而如今,憑空出來一名女子,奪走了閣主所有的目光,這讓她如何甘心?
紫霄見她伸過手來,一個激靈躲到了蕭清寧的身後,口中嚷嚷:
“寧兒,快救我!”
他衝著紫煙投去一記冷眼,掃把星,莫要挨著老子。
見他這般,蕭清寧心中一點的怒氣全消。
她斜睨了紫煙一眼,倚在紫霄懷中笑道:
“他是我夫君,我想怎麼和他說話就怎麼和他說話,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
紫霄旁若無人的將蕭清寧攬在懷中,冷冷的說了一句:
“她是紫霄閣的主母,從今往後,紫霄閣由她說了算。包括我,都由她管。”
這句話,直接將紫煙的心中紮的千瘡百孔。
他們數萬載的相伴,還不如眼前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
紫煙不可置信的搖著頭,神情淒涼的往後退了幾步。
“不可能,閣主,你明知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蕭綰綰出言打斷。
“明知道什麼?我爹爹隻關心我娘親,彆的事情他沒空知曉。”
蕭綰綰起身來到紫霄身邊,甜甜的笑著朝他伸出手:
“爹爹,綰綰也要抱。”
紫霄白了她一眼,卻是無奈的也將她攬入懷中。
小沒良心的,連自己親爹的熱鬨也要看。
蕭綰綰衝著紫煙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她要幫她娘親趕走那些覬覦她爹爹的鶯鶯燕燕。
特彆是叫什麼煙的,一般都不好對付。
雲慕白四人對視一眼,齊齊搖頭歎息。
昭曦神女從前,也沒有這般幼稚呀。
為何已經恢複記憶,還是這個德性?
紫煙被蕭綰綰噎得臉色漲紅,她深吸一口氣,突然眼神變得陰狠。
沒想到,他們連孩子都有了。
那她這麼多年的等待與堅守算的了什麼?
紫煙眉頭緊蹙,眼中含滿淚水,想要質問,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畢竟,這都是她的一廂情願,閣主並沒有承諾過什麼。
她滿心的不甘和怨憤將她整個人都快撐炸了。
卻聽到紫霄吩咐:
“傳令下去,紫霄閣七十二樓主,前來主殿拜見主母和少主。”
紫煙再也忍不住,捂著嘴跑出了主殿。
閣主就這般在意這對母女,還要昭告整個神界不成。
蕭清寧看著紫煙跑出去的背影,輕輕扯了扯紫霄的衣袖:
“我們這樣是不是太狠了,她畢竟跟了你這麼久。”
紫霄滿不在乎地說:“她若安分守己,我自然不會虧待她,可她竟敢對你不敬,這是她自找的。”
紫煙出了主殿,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她一個閃身出了紫霄閣,在外麵漫無目的的遊蕩。
這時,一個身穿黑紗的女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何人?居然敢攔我的路,真是找死。”
紫煙臉上怒容未退,狠狠瞪著眼前女子。
紫霄閣在無上闕地位超然,托紫霄閣的福,紫霄閣的紫煙也是人人敬畏的存在。
她見有人擋住自己,頓時一肚子火有了發泄的地方。
黑紗女子輕笑一聲,聲音低沉魅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奪回你想要的。”
紫煙一滯,警惕地看著她:“你能幫我?憑什麼?我憑什麼相信你?”
她怎麼知曉,自己想要什麼?
黑紗女子緩緩摘下黑紗,露出一張絕美的臉,隻是那雙眼眸透著詭異的紅芒。
“就憑我能讓紫霄重新回到你身邊,讓那個女人和她女兒從紫霄閣消失。”
紫煙心動了,可理智尚存:“你有什麼目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黑紗女子嘴角上揚:
“我要你在關鍵時刻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後,你得到紫霄,我達成我的目的,各取所需。”
紫煙咬了咬牙,想到紫霄對蕭清寧母女的維護,恨意湧上心頭。
“好,我答應你,但你若敢騙我,我定不會饒你。”
黑紗女子滿意地笑了笑:
“我要的是紫霄的女兒,你要的是紫霄。我們的目的並不衝突。合作愉快,你且等著,我自會安排一切。隻要你在必要之時配合我便可。”
說罷,便消失在了紫煙麵前。
紫霄閣中,蕭清寧與蕭綰綰接受了七十二樓主的拜見。
紫霄吩咐人安頓蕭綰綰與鳳俞之幾人,自己牽著蕭清寧撇下眾人走了。
蕭綰綰難以置信的看著兩人遠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回頭看向雲慕白:
“大師兄,我爹娘就這樣把我拋下了?”
雲慕白笑笑,眼中帶著寵溺:
“走吧,我們也回去休息。”
鳳離舟姿態優雅的搖著折扇上來
“綰綰,關鍵時候,還是我們靠譜吧。”
楚炎昊與東意沒有開口,眼中隱隱帶著敬意。
蕭綰綰察覺到兩人的異樣,上前一步,笑眯眯的看向他們:
“三師兄,四師兄,我們還如在淩霄峰和梵天學院一般便可。”
楚炎昊有些猶豫:
“綰綰,禮不可廢!我們既然已經恢複記憶,便要遵循往日規矩。”
東意神色冷峻,少了昔日的老實憨厚。
他抬眸看向蕭綰綰,目光中帶著疑慮:
“神女,你如今與往日很是不一樣。難道,曆世輪回還會改變一個人的本性不成?”
蕭綰綰捂著嘴,笑得前俯後仰。
雲慕白四人莫名其妙的看向她,就見她止住笑,狡黠的眨了一下眼睛:
“我生來本性就是如此,從前那般都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