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隱大師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也緊跟著軟軟的癱在地上。
他心中大恨,這個該死的賤人,居然廢了他的修為。
從今往後,他便如同那些卑賤的凡人一般了。
他感受著自己變得虛弱的身體,眼中射出仇恨的光。
天隱宗二師兄與小師妹見勢不妙,也不管癱坐在地上的大師兄,扔下去狼狽逃竄而去。
蕭綰綰此時都有些目瞪口呆了,心中對這位大師兄有些同情。
不管怎樣,他落到如此境地,都是為了給那兩人出頭的。
她搖搖頭,淡淡瞥了他一眼,拎起地上落舟城的百姓,慢吞吞的往回走。
剛走出不遠,雲慕白帶著鳳離舟,言兒和蕭聞笙、蕭笙笙一同匆匆而來。
見到蕭綰綰,幾人麵上齊齊一鬆。
“綰綰,你沒事吧!”雲慕白加快腳步迎了上來,接過她拎在手中的人。
“大師兄,我沒事!”蕭綰綰笑嘻嘻的回答:“我們先回去再說。”
“好!”雲慕白眼神柔和,伸手揉了揉她垂落在腰間的長發。
蕭笙笙上前摟住蕭綰綰,嘟著嘴說道:
“綰綰,你下次可不能這樣魯莽了,可把我給嚇壞了!”
“知道了,小管家婆!”蕭綰綰懶洋洋的倚在她的身上,漫不經心的答應。
下次,嘿嘿,下次再說吧!
眾人回了客棧,楚炎昊人沒走,依舊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裡。
“咦,老三,你怎麼還沒有去找你的水娘呢?”
鳳離舟見狀,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雲慕白甩給他一記警告的眼神,口中輕斥:“閉嘴,少說兩句。”
鳳離舟聳聳肩,做了個鬼臉捂住了嘴巴。
師兄妹幾人重新坐下,東意自告奮勇的拎著那人去交給掌櫃處理。
蕭綰綰緩緩將方才所遇之事給眾人說了一遍。
雲慕白臉上閃過怒色,隨後又化作擔憂,苦口婆心的勸阻蕭綰綰:
“綰綰,往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大家一起行動。萬萬不可一人貿然行事,萬一遇到什麼危險,那可如何是好。”
蕭綰綰笑的狡黠,渾不在意的擺擺手:“大師兄,無礙的。這方世界對我的修為並沒有壓製的作用。”
“什麼?”鳳離舟不可置信的湊到蕭綰綰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綰綰,不是吧?為什麼我們的修為都被壓製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蕭綰綰嘻嘻一笑:“嘻嘻......可能我是這方世界天道的親閨女吧。”
雲慕白沒有言語,眼中含笑看了她一眼。
不得不說,綰綰你真相了。
說不定你就是天道的親閨女。
他又轉頭,看向魂遊天外的楚炎昊,腦瓜仁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
這種事情,任憑誰勸都無用,隻能靠他自己想明白。
師兄妹幾人正說著話,忽然從客棧外傳來一聲暴喝:
“傷我弟子的無知小兒,速速出來受死!”
蕭綰綰與雲慕白幾人麵麵相覷,這是打了小子又來了老的。
落舟城魔修肆虐,百姓卻苦苦等不來天隱宗之人前來絞殺魔修。
但是,揍了他門中弟子,這速度不可謂不快呀。
她凳子還沒坐熱呢。
蕭綰綰眼中閃過笑意,既然他們送上門來找虐,她好人做到底,一定要滿足他們的。
她摩拳擦掌,從窗戶中竄了出去。
雲慕白幾人看著大開的房門,腦門皆流下幾根黑線。
綰綰,走大門不好嗎?
蕭綰綰身形如電般閃到客棧大門口,卻見雲慕白幾人已然在門口站著。
她不解的撓了撓頭,大師兄他們什麼時候速度比她還快了?
蕭笙笙見她這般模樣,好笑的給她解釋:
“綰綰,走大門更近哦!”
蕭綰綰老臉一熱,有些尷尬的訕笑著。
“師父,就是她傷了我們,還廢掉了大師兄的修為。”
正在這時,方才的那名白衣女子,一臉狠毒的指向蕭綰綰。
隨她站立在一塊的白發老者,臉上明顯一愣,似有不信的轉頭看向白衣女子詢問:
“秋月,你確定是她傷了你們?”
他眯著眼睛打量蕭綰綰,眼前的小姑娘麵容稚嫩,看起來年歲不大。
而且,她周身並沒有靈力波動。
顯然就是一個生的稍微出色些的普通小姑娘。
他不相信,眼前這個嬌嬌柔柔的小姑娘,能夠傷了他的三名得意弟子。
“師父,就是她傷了我們。”秋月見白發老者質疑自己,忍不住跺腳。
白發老者又轉頭看向那位二師兄:“嘉明,你來說。到底是何人傷了你們?”
自己這個小弟子他是知道的,自詡容貌出眾,最看不得有人生的比她好看。
嘉明看向蕭綰綰眼神明顯的瑟縮了一下,隨即想著自己師父在旁,又生出幾分膽量。
“師父,就......就是這個小姑娘傷了我們。”
他被蕭綰綰打怕了,再也不敢口出不敬之言,生怕她一言不合,將自己的修為也廢了。
得到自己兩名弟子的肯定,白發老者眼神如電般射向蕭綰綰,臉色陰沉下來。
他天隱宗的弟子,在這遂古大陸上,那是超然的存在。
還從來沒有,哪個弟子吃過這種虧。
“小女娃,我也不想以大欺小,對你出手。你傷了我門下弟子,又廢了我大弟子的修為,你自己以死謝罪吧。”
雲慕白幾人聞言,齊齊上前將蕭綰綰攔在身後,皆是目光不善的看向白發老者。
就算是他們的修為,被這方世界所壓製到元嬰期,但是眼前這名老者的修為也不過分神期而已。
他們體內運轉的可是仙靈之力,比這方世界的靈力要霸道許多。
他們完全不用懼怕這名老者。
被擋在眾人身後的蕭綰綰將他們扒拉開,探出一個小腦袋嘲諷的看向老者:
“老頭,你讓我以死謝罪?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白發老者被蕭綰綰的話氣了個仰頭,冷著臉怒斥:
“無知小兒,居然敢對我如此無禮。你老老實實以死謝罪,也能痛快許多。若是惹惱了我,我定不會輕饒。”
他乃是天隱宗,朱雀堂的堂主,還從來沒有人敢這般挑釁他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