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馬來說，他是真心帶著誠意來找周易談的；
對於周易而言，他也有心在這隻還沒茁壯成長起來的企鵝聚寶盆中分一杯羹。
雙方那可謂是一拍即合，雙向奔赴。
在一些瑣事此前都有程好拉扯完了的情況下，本就是有意達成合作的雙方在互相拉扯了五個回合後，終究還是在彼此心底的底線前站穩了腳跟——
4600萬美元與Foxmail，騰訊10%的股份。
一個雙方都覺得很滿意的底線。
小馬引入了歸易這條鯊魚來對公司內部的MIH、IDG兩方股東形成威脅，進一步確保了以自己為首的創始團隊在公司內部的話語權，還有了Foxmail這個市占率前三的郵箱軟件；
不缺錢的歸易也完成了對未來互聯網話語權的布局，收獲了一隻下金蛋的小母雞，心滿意足。
確認完最後的細節後，小馬臉上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他覺得他賺了。
他之所以找上周易做交易，最重量級的原因就是因為周易背後有一些人的脈絡，而他現在需要這些——因為這是他不曾涉及的網絡。
確定了各項細節後，最終合同的擬定、宣傳、公司對接這些自有相關人員去跟進、把控。開心的小馬在晚上周易做東的飯局上頻頻提酒，興致來，對於飯後的私密會所續攤行為更是來者不拒——
還上陣唱了幾首歌。
反正參與聚會的人員裡，哪怕是程好身家都不低，既然都屬於是同一個互聯網階層，大家夥也都放得開。
同樣喝了點酒的周易則是指出了小馬的歌聲不足之處，還親身上陣教他記憶裡的“八萬舞”——
是的，就是周易印象裡那個成為了小馬表情包的“來，再充八萬”舞蹈，隻是後者那僵硬的舞蹈動作宛若剛剛馴服四肢。
畢竟三年前也是個會開多個女號在網絡上找用戶聊H的存在，小馬在這種放鬆的環境下反而越跳越來勁，私密包間內一時間充滿了快樂的氣息。
周易笑得眼咪咪。
等騰訊正式一飛衝天後，他想在私人場合看到這種場麵簡直是想都不要想——絕版的舞蹈啊。
“馬總牛逼，賈斯汀·汀布萊克跟你一比都弱爆了。”
為了忽悠小馬再給自己跳一段，周易張口就來。
反正現場這麼多人就他一個人與賈斯汀·汀布萊克有過交集，還不是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誇就完事了！
來，小馬，再跳個舞看看！
一場宴請，賓主儘歡。
程好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周易這麼興奮的狀態了。
“你很看好他們？”
到家後，煮了醒酒湯送上來的程好抬手輕輕拍了拍斜躺在沙發上男人臉頰：“先起來，喝了再去睡覺。”
“微軟打不過他們的，太傲慢了。”
噘嘴輕吹一口氣的周易抿了一小口，嘴裡叨逼叨個不停：“我跟你說程好，MSN在國內最後的下場絕對是連風光大葬都沒有……”
單手托腮的程好看得目不轉睛，眸中滿是侃侃而談的周易。
“怎麼？你不信嗎？”
“沒有。”
麵對周易的疑惑，程好一手托著下巴，上身微微前傾——
自茶幾上的紙盒中抽出一張紙，擦了擦那滴落在男人襯衫上的湯漬，眉眼一彎：“好了。”
“……”
……………………
這一夜，周易做了個夢。
他夢到還年輕的自己不僅有孩子了，甚至還有小孩叫他爺爺——
然後就跳出來一條蛇精、一隻蠍子精強行擄走了他。
蠍子精給了他一針，讓他跟那條蛇精盤腸大戰——
嗯？
好像有哪裡不對。
畫風突變後，周易迷糊地睜開了雙眼——被窗簾遮擋的陽光在他起床拉開後頓時照在了他的身上，驅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11點多了。
給助理發了條消息後，洗了個澡後的周易一邊吃著助理送來的早午飯，一邊翻著手機的信箱。
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以外，剩下的就是一些“騷擾短信”。
比如孫燕茲、張少涵、林駿捷問他什麼時候啟程去台灣參加金曲獎、蕭雅軒問他什麼時候去美國發英專、範小胖問他什麼時候去《天下無賊》片場探班、阿薩問他進入內地市場的注意事項等等等等。
哦，還有周傑綸請他保密的短信——他去澳門賭場的事情好像被記者逮住了，現在正在公開駁斥造謠他輸了的謠言，萬幸的是侯佩曾沒有被逮出來，請他保密。
當然，最重要的，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錢江的那一條短信——“彆遲到。”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周易瞬間回憶起了今天下午要做的事，立刻精神抖擻了起來。
《dragmedown》。
在周易的規劃下，這首歌最後還是確定了全部拍攝載人航天的內容——比原版MV還要拍細致的那種。
原版單向樂隊拍攝MV內容的時候英國仍舊沒有獨立掌握載人航天技術，甚至還得出現美國航天的素材，有些畫麵更是都得用造假素材拚接——他就不一樣，這玩意他能用真的！
還是得到了國內航天口大力支持的真貨！
航天英雄都出來了，就問你真不真吧。
在錢江的陪同下，周易也見到了那位在百忙之後抽空來到了MV拍攝場地的航天英雄——楊立偉。
“楊先生，您好，我是周易。”
周易率先伸出手，感激道：“十分感謝，您願意出現在我的MV畫麵當中。”
“我聽過你的歌，《青花瓷》我很喜歡，我回來這段時間，我們組裡可沒少放你的歌曲哈哈。”
楊英雄比周易所預想的隨和很多，大笑著的同時還不忘借周易的專輯拉近距離：“我同事也跟我說了你在歐美樂壇乾的事，乾的漂亮，周易，英雄出少年啊。”
對於他們這一代賭上了生命的航天人來說，周易的行為舉止還是能讓他們有所好感的。
最起碼不是一個二鬼子不是。
二鬼子他們見得多了，真正的中國人他們也見得多。
但像周易這種文化側出身，居然還能跳臉到歐美臉上輸出的，楊立偉還是第一次見。
彆的不說，他還是有一定鑒賞能力的。
《dragmedown》這首歌，單看歌詞可能還沒什麼，但如果配合起這個MV的劇情來看，那楊立偉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周易的用意——
用中文名來表達的話，這首歌的名字在他看來幾乎是可以改名叫《我的戀人是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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