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惡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妖異的眸子裡散發著詭異的光澤，光尊聖子很精準的從其眼神中捕捉到了“不甘、貪婪”的情緒。
當然，光尊聖子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越是幫助元初之光引導所謂的天命，祂自己就越是感覺到莫名的危機在不斷靠近。
懷疑的種子一旦生出，就再難打消了。
何況……那的確也算不上什麼懷疑，本就是真實存在的問題。
隻不過祂們現在才反應過來罷了。
天外空間危險無比，哪怕是元初凶神也並不意味著就一定安全，在這樣的情況下，祂們還分出一部分元初規則的力量交給了祂們。
雖然是為了引導人世當中的真命，可一旦任務完成之後，元初凶神是否會回收屬於祂們的力量？
要知道。
光尊聖子和極惡這樣的存在，證就不可言說的方式，並不是那麼的純粹。
幾乎都是仰仗著元初規則的力量，成為的不可言說。
這麼乾，好處就是，一旦成為不可言說之後，力量遠超尋常同階位的存在。
可缺陷也很明顯。
一旦作為根基的規則被收回，輕則實力大跌，重則當場暴斃！
不可言說就是這樣，一旦自身所化的規則消散，那麼死亡，就會悄然臨近。
更改規則，對於尋常的不可言說來講，那肯定是無比致命的事情，更不是一件能夠輕鬆做到的事情。
想當初，尹誠他們所發現的那一尊不可言說“蠱惑”，如果能夠更改規則的話，也就不至於出那樣的昏招了。
當然，這是對於尋常的不可言說。
以光尊聖子，極惡這樣的存在來說，祂們作為和元初凶神有著血脈淵源的鬼怪，自身的天賦潛力自然是遠超一般的鬼怪。
改易一道規則，參悟一道規則，都不是什麼難事。
問題在於……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體驗過元初規則一部分的力量之後，祂們最是能夠明白，那種力量和尋常鬼怪參悟出來的規則之間的差距。
嗯……可以說絕大多數不可言說參悟出來的規則力量，放在那一部分的元初規則力量麵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畢竟尹誠這樣的例外，是特例，是唯一。
作為利益既得者，光尊聖子又如何願意失去那種令人垂涎的力量呢？
“說說看你的想法，可千萬彆告訴我，你打算這麼空口白牙的過來和我說這些東西，卻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極惡盯著光尊聖子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光尊聖子溫文爾雅的一笑，搭配上祂那聖光特效，簡直像是在世的天使一般。
祂自信的解釋道：“如果沒有足夠的計劃，我又怎麼敢前來叨擾你呢？你可是極惡，不可言說當中也有著赫赫凶名的存在呢。”
語氣似調侃，又似稱讚，令極惡露出有些不爽的眼神。
祂可沒有什麼耐心，來聽對方打趣自己。
“開門見山吧，類似吾等這樣的存在，並不在少數，其中有一位，剛剛得到了一件非常神秘的鬼器。”
“那件鬼器直至現在才被祂研究明白，擁有著返本溯源的能力，其中深意我想就不需要我過多解釋了吧？”
光尊聖子眸子裡燃燒著貪婪與野望，語氣充滿了蠱惑。
“你在逗我玩兒嗎？”極惡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光尊聖子，不屑道，“我問你，咱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光尊聖子有些懵，但還是下意識回應道：“當然是競爭關係，不然還能是什麼？”
極惡嗤笑道：“你都特麼知道咱們是競爭關係，你覺得其祂的家夥，難道說就會莫名其妙的來幫助咱們脫離掌控？憑什麼，憑你長得好看？”
“嗬嗬……”聽聞此言光尊聖子不屑一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大問題呢，原來是這個。”
“你以為，如果祂能夠自己進行返本溯源，利用那鬼器來掠奪其幕後掌控者的力量，還用得著將這個秘密曝光出來給咱們？”
“你以為我蠢，其實不過是你自己假聰明罷了！”
極惡：“……”
無可反駁，他還真就沒想到這一點上邊去。
不過他也不是太過在乎這些虛頭巴腦東西的鬼，直接岔開話題問道：“那件鬼器是什麼，在哪個家夥的手裡？”
“鬼器名曰——神秘之書，能夠通過獨特的方式，幫助吾等建立起和咱們身後之人更加特殊的聯係，然後進一步悄無聲息的掠奪祂們的本源之力！”
“最關鍵的一點是，咱們身處人世當中，即便是吾父親也沒法插手此地。”
“那件鬼器，可以說是咱們如今想要擺脫控製的絕佳手段！隻是那件鬼器的催動，同樣需要消耗飛藏磅礴的力量，所以祂才會找上了咱們。”
極惡好奇問道：“到底是消耗什麼？居然連凶神親子這樣的存在，都不能夠承受得住？”
光尊聖子冷冷道：“自身本源，以及未來的無限潛力。”
“嘶~”哪怕是極惡，此刻也繃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幾度變幻，差點沒當場破防。
不過好在是極限不可言說，心態還是可以的。
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祂謹慎的問道：“保真能夠做到，令咱們反過來掠奪祂們的力量？那家夥該不會欺騙咱們，其實是想要將咱們給一網打儘吧？”
“你能夠想到的問題，難道說我會想不到嗎？”光尊聖子冰冷的說道，“那件鬼器神奇就神奇在，它是無主的，亦或者說每一個人都可以是它的主人，算是一件很獨特的公用型鬼器。”
“到時候，你親自了解了鬼器的用途之後，難不成還擔心被算計嗎？”
“鬼器是個什麼性質，這你總不會擔心吧？”
聞言，極惡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算我一個，順便一問……如果不打算加入你們的鬼，想必你們是打算聯合起來，將祂們給鏟除了吧？”
光尊聖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切儘在不言中。
祂們選擇了這條鋌而走險，而且注定會使得自身實力暫時大跌的路徑。
自然就不會允許其祂鬼怪成為這條路上的阻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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