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何了?”
無窮煞鬼繚繞的天煞,神情不太好看的問了一句。
如果可能的話。
祂是真的不太樂意去詢問想這個家夥。
幻想規則太過於令鬼忌憚。
哪怕是天煞這樣的存在,也對想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隻不過。
今日的局麵有些不同。
哪怕是曾經互相敵視的存在,也不得不暫且放下諸多嫌隙。
甚至於聯起手來。
“很糟糕。”
想那一頭金發好似不複之前的飛揚,有些蔫吧的耷拉在腦袋上。
低沉的語氣,頗有些難看的神態。
都說明了很多問題。
其餘凶神分身們聞言,一個個也是顯得有些緊張局促了起來。
人世規則。
貪婪之神。
天命。
以及本就藏身夢境樂土內的元初之夢。
四樣東西。
沒有哪一樣不是能夠讓鬼都謹慎萬分的存在。
而今。
它們彙聚到了一起。
誰也沒法預料到,會迸發出怎樣的火花!
“天煞前輩,吾手下派遣出去的鬼,統統失去了音信,好似迷失在了那座城內。”
“我也是!”
“還有我...”
眼瞅著大家都開誠布公。
誰也不瞞誰,紛紛道出了不太美妙的信息。
一眾凶神的臉色,也是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極限不可言說。
真正意義上距離凶神,也就一線之遙的存在。
其中佼佼者,更是有著能夠逆伐凶神的恐怖存在!
血衣階位是分界點。
其下不涉及規則。
其上則是規則的交鋒。
是故。
不可言說之下的存在,以下伐上近乎不可能。
尹誠隻是一個唯一單獨的個例。
但不可言說往上,就難說得很了。
規則本身的差距,以及對規則的領悟、參透程度。
都決定了不可言說和凶神們的上限。
階位的差距,也就不那麼的明朗。
逆伐的事情,自然也就並非不可能。
可無論怎麼說。
極限之力,終究是攀登到了階位極限的存在。
縱使自身的規則再弱。
也是當下驚悚世界內,數一數二的強悍力量了。
可偏偏。
祂們無一例外,全都迷失在了那座詭異的城池之中。
連擁有著一縷元初之風的雷羽,也並沒能夠成為例外。
微風刮過。
卷起三三兩兩的枯葉,以及絲絲縷縷鬼氣黑霧。
場麵安靜得可怕。
連天煞身邊無窮煞鬼,此刻都沒有鬨出半點動靜。
眺望遠方那座城。
黑與白交織。
白是蒼白失色的白。
黑是貪婪侵蝕的黑。
兩相抗衡,又似那太極陰陽魚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城池之中。
沒有了外來者的攪擾之後。
原住民們便仿佛被定格下來了一般。
矗立在原地宛如一尊尊古怪的雕塑。
被派遣進入其中的極限不可言說們,則是並不在此列。
祂們固然神色呆滯,卻也還在不斷的掙紮。
嗯...一邊被記憶規則的力量肆意篡改掠奪著。
一邊...還被那充滿貪婪侵蝕的黑霧不斷蠱惑。
可謂是難受至極。
自身的意誌,早已經在之前那無數次的“輪回”當中瀕臨崩潰。
如果不是尹誠無心主動去操縱記憶規則。
祂們或許都撐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得淪為記憶的傀儡。
城內。
“陰陽魚”的兩極所在。
遺忘和“貪婪之神”敵對而立。
隻不過。
遺忘的眼神,則是打量著外界,對於那記憶塑造的貪婪之神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一切不過是一場戲罷了。
他很清楚,自己也隻是活在尹誠記憶之中的遺忘。
而今出來。
為的是布局謀劃,為的是更加長遠的未來。
雖自身厭世,遺忘還是樂於幫助尹誠這個令自身解脫的恩人的。
何況。
能夠以此殘軀,報複一下那些日夜窺伺著人世的鬼怪們。
那被刻在了這座城內的恨意,或許也能夠得到一定的抒發。
“不進城,那就讓記憶之城,反過來侵吞這片土地好了。”
眼見凶神分身們,依舊沒有要輕舉妄動的意思。
遺忘呢喃自語一聲。
尹誠放權給祂的力量,瞬息被催動到了極致!
嗡!!!
無形的氣浪猛然擴散。
黑暗與蒼白,好似爆發了極度猛烈的衝突。
規則的力量不受控製般,噴湧爆發!
哢嚓!
哢嚓!
原本庇護著夢境樂土的特殊力量。
也並不能夠支撐那股恐怖力量的噴湧。
隻是堅持了數息的時間,便徹底崩潰開來!
蒼白之色,比之黑霧還要更加迅猛。
速度之快差點令一眾凶神分身都沒能反應過來。
席卷之處。
天地失色。
萬事萬物都化作了和城池內景象一樣的失色姿態。
好似...那被定格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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