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而為一。
打破枷鎖的靈。
居然成為了,能夠輕易抹殺祂們的致命威脅!
突如其來的驚變。
可謂是看呆了三濁道人祂們。
內心深處泛起的寒意,好似令空氣都冰寒了幾分。
剛剛完成墮化的天使。
還沒來得及施展半分恐怖手段。
就被“橡皮擦”從朦朧之城內,一點點擦拭“乾淨”了。
從頭到尾。
祂都沒能夠做出半點反抗之舉。
傳說,泯滅了。
與此同時。
天使傳說誕生之地,無數鬼怪的腦海之中,像是有一些詭異怪誕的知識,從腦海之中被抹去了。
那片區域的所有鬼怪,都在同一時間微微呆滯了片刻。
清醒過來之後,曾經朗朗上口,無比熟悉的傳說故事。
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所有鬼怪忘卻。
“咕嚕...”
不知過去了多久。
三濁道人,生硬的咽了口口水,仙風道骨的姿態不複,現在活脫脫像是街道上,被人戳穿了的算命先生一樣。
滿臉的不知所措。
另一邊。
石佛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墜到了地上。
原本灰撲撲的邪異佛光,徹底隱沒。
雖是石軀,卻能夠隨意活動的身子,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態,定格在了原地。
好像真的隻是一尊平平無奇的佛像一般。
巨大的彼岸花,周圍縈繞著一片花海,紮根一片綠藻如茵的奇景之中。
一條死寂的幽幽小河,自那花海之中橫穿而過。
炎獄之主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卻啞然無聲。
心裡則是罵罵咧咧的碎碎念起來。
欺負咱不擅隱蔽是吧?
欺負自己個頭高大,最為紮眼是吧?
一時間。
炎獄之主,向著三濁道人投去了同病相憐的目光。
然後。
三濁道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株蒼翠的四葉草,紮根在牆角旮瘩,毫不起眼。
紮心了!
炎獄之主隻感覺自己那顆心臟,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好像被一群小夥伴給拋棄,不帶著自己玩的那種!
尤其是當尹誠的目光,轉向自己的時候。
祂就更慌了!
和自己相愛相殺的天使,已經成為了前車之鑒。
炎獄之主可不希望自己也步入那般後塵!
“那個...那什麼...我...”
一開口,炎獄之主完全沒了往昔的霸氣,吞吞吐吐的有些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這位傳說朋友,你似乎有點緊張呐?”
尹誠略帶調侃的說道,還故意將手中殘留的雕塑塵埃,吹散了開來。
小小的舉動,傷害卻辣麼大!
看得炎獄之主頭皮發麻,身軀都繃不住顫抖了一下子。
那可是祂們的命啊!
就這麼輕而易舉,被對方給不留痕跡的抹殺掉了。
簡直比殺雞都還要輕鬆。
炎獄之主瘋狂調整著自己的心態,漸漸開始平靜下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沒看到平日裡強勢無比的三濁道人,和那石佛都認慫,不敢吱聲了?
忘川與若水,這對冤家姐妹。
甚至還打起了配合,哪還有平日裡一見麵就掐架的黑心姐妹花的樣子?
反觀炎獄之主?
躲吧,自己又不擅長變化之術。
況且...躲就當真有用了?
三濁道人祂們,不過是故意降低自己存在感,想要讓祂炎獄之主,首當其衝去麵對尹誠而已。
苦著一張本就猙獰難看的臉。
炎獄之主無奈學著三濁道人的稱呼方式,歎道:“尹誠小友,有什麼要求你就儘管說吧,而今的情況吾自當認命就是。”
還能怎麼辦呢?
祂也很絕望啊!
放棄自身的靈,放棄打破界限,直接倉皇而走?
那指定不現實。
即便真的放棄了未來,那也得眼前之鬼點頭首肯,祂才會有活著離開的機會。
否則就這麼直接逃離,炎獄之主自己也放不下心來啊。
誰知道對方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就給自己的靈掐碎了呢?
尹誠聞言,嘴角微微上揚。
心中頗為滿意這炎獄之主的態度。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在炎獄之主的身上,得到了很不錯的體現。
傳說存在的腦子,也遠沒有尹誠所想的那麼軸。
“傳說什麼的,我向來都是很感興趣的,也很是向往。”
“你們能夠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眼前,其實還是很令鬼開心的一件事情。”
“那雜毛鳥嘛...自己作死,所以祂死了。”
“至於你們,諸位放心,我又不是什麼恃強淩弱的鬼,不會借著此事就要威脅拿捏你們什麼的。”
尹誠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
如果不是那雙烏黑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灼熱的神采。
炎獄之主還真就信了他的鬼話了!
那句“恃強淩弱”落入到在場諸鬼的耳朵裡,更是令祂們心中大為苦澀。
這特麼確定不是“恃弱淩強”?
“多謝小友!小友仁慈!那雜毛鳥完全是自己作死,怪不得小友分毫。”
“驚悚世界內,能夠有小友這般高義、大德的存在,當真是整個世界的福分!”
“……”
炎獄之主這次一開口,像是腦子裡的什麼開關被打開了一樣。
恭維的馬屁之語,那真是張口就來。
看得尹誠都是一愣一愣的。
心底對於傳說存在的印象,正在一點點被打破。
“打住!”
眼瞅著炎獄之主完全放飛了自我,一副滔滔不絕的樣子。
尹誠趕忙叫停!
特麼的,自己才血衣階位呢。
對方再這麼吹下去,距離拳打凶神,腳踹元初都不遠了!
他可還沒膨脹到這種程度。
充其量...也就嘗試宰個凶神分身的程度吧!
聽到尹誠叫停,炎獄之主果斷閉嘴,擺出了聆聽的姿態。
龐大猙獰的惡魔之軀,擺出這幅乖寶寶的姿態,當真是有些莫名的反差感。
“諸位大可放心,我今日不但不會找你們的麻煩,反而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與你們一同商議。”
尹誠笑吟吟的開口,語氣卻顯得毋庸置疑。
聽聞此言。
炎獄之主眼角狠狠抽了抽。
牆角旮遝的四葉草莫名抖了抖,石佛“雕塑”也是微微顫動。
彼岸花海無風搖曳,死寂的小河也是嘩啦啦的翻湧了起來。
很顯然。
對於所謂的“天大好事”,祂們覺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這份沒由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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