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世界。
一切歸於平靜之時。
人世之中,反倒是熱鬨了起來。
回到陰冥城中的尹誠,對此倒是毫不知情。
此刻的他。
正和玫瑰伯爵等鬼,歡聚一堂。
吃著精致的驚悚世界特色美食,喝著血族特產的“血釀”。
魅影城中的事情。
自然沒那麼輕鬆就可以完成的。
不可言說眼中的短暫時間,在尹誠看來,至少也是十天半個月左右的樣子。
單單隻是靈幫助魅影,徹底掌控情欲規則。
都得花上不少的時間。
儘管...那在魅影看來,已經算是非常之迅速了。
更彆提,靈在幫完魅影之後。
還得提筆作畫。
那就更費時間了。
畫出不可言說神韻的畫作,能是輕易弄出來的?
所以。
尹誠提前辭彆,回到了陰冥城中,和一群血衣們,開起了慶功宴。
嗯...離開之前。
靈也老老實實告知了尹誠,答應給他的報酬是什麼。
不是彆的,正是靈完成之後的畫作!
算算價值,的確也能夠對等蠱言的屍體。
因為屍體僅僅隻是屍體。
而靈的畫作,卻是能夠發揮出不可言說級彆偉力的特殊道具!
或許無法達到本體的實力層麵。
可至少也會比尋常的不可言說分身,強上太多太多。
靈之所以能夠如此慷慨相贈。
有著幾分之前算計尹誠的歉意在其中。
但更多的原因在於。
隻要能夠成功的畫出一次,描繪出魅影的真實神韻。
那麼下一次,靈即便沒有了“模特”存在,也能夠憑借自身的能力,再度繪畫出魅影神韻了。
所以。
不可言說級彆的畫作,是可以進行量產的。
當然...製作起來極為耗時,沒那麼輕鬆而已。
酒過三巡。
尹誠拜彆了拉著他,想要拜把子的山鬼重巒和福傑·庫洛爾。
也沒去打攪,好像隨時都在走神發呆的鏡子女士青鳶。
將希爾揉進了自己的體內。
將蘊養之棺,在定空的幫助下,收入了鏡中之界。
做完一切準備之後。
他跟隨玫瑰伯爵,再度趕往了血族族地。
血族族地。
黑月大樓頂層。
露天休息區內。
奧康納伯爵,和自己的兩子一女,圍坐在圓桌前。
氛圍並不融洽,甚至有些僵硬。
金發英偉的大哥諾爾斯,俊朗妖異的二哥布魯諾。
兩者的臉上,紛紛噙著冷笑,看向蒂法尼的眼神尤為不善。
距離奧康納將拉攏玫瑰伯爵的主導權。
交給蒂法尼開始。
已經過去了不算短的時間。
成效...絲毫沒有看到。
玫瑰伯爵子上一次離開族地之後,更是從未回來過。
“拉攏”二字,仿佛成為了一個笑話。
可是在此期間。
奧康納家族的付出,卻是實打實的!
每天三萬鬼幣的投資,並不是一筆小數目。
也就眼下持續的時間,還不算太過漫長,才能夠讓奧康納默默地忍耐承受。
否則的話,他早就沉不住氣了。
嗯...持續到了今天,奧康納顯然已經開始坐不住了。
黑花花的鬼幣,在他看來完全是被蒂法尼打了水漂。
卻沒有換回來一絲一毫的回報。
“我的乖女兒,過了這麼久,我都不曾詢問過你,拉攏玫瑰伯爵的計劃執行得如何了。”
奧康納緩緩開口,神色平靜,好似隻是簡單的問上一句。
“你是我的女兒,我可以縱容你;但族內最近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了,我不僅僅隻是你的父親,更是奧康納家族的族長。”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蒂法尼微微一笑:“父親大人的意思,我怎麼會不明白呢?”
“可事實就是...不過投資了些許的鬼幣而已,你們難不成指望憑借這,就將玫瑰伯爵直接綁到我們的小船上來?”
“任何事情,都是循序漸進的,不是嗎?”
“嗬...”諾爾斯冷笑了起來,“循序漸進?循序我們倒是看見了,但所謂的‘進’在哪裡?”
布魯諾假惺惺的和善笑道:“不怪父親和大哥詢問,實在是咱們家族最近也頗為困難,大把大把的鬼幣往外扔,卻連一點希望都沒看到,這的確有些...”
話沒說完。
意思卻很明顯。
他們都在問責,隻是大哥更為直白,父親和二哥比較委婉罷了。
“蒂法尼。”奧康納的眼神逐漸銳利起來,“我本以為,憑借你的魅力,是可以將那小子拿下的。”
“但事實似乎並沒有如同我預想的那般。”
“你進行了一次,至今為止毫無意義的‘投資’。”
“甚至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沒能夠正麵和那小子見上一麵,交流上幾句。”
“這是你的失敗,不是嗎?”
說到最後,奧康納已然帶上了不容反駁的意味。
但他還稍微抱有那麼一絲期望,想要從自己女兒的口中聽到幾句辯解。
因為...對方若是能夠為自己成功的辯解。
也就意味著,拉攏玫瑰伯爵的行動,還具備一定的可行性。
眼下的損失嘛,自然也就可以被容忍。
“失敗不可怕,忍了就是,可怕的是連自己的失敗都沒有勇氣承認呢。”
諾爾斯恰到好處的落井下石。
嗯...他已經失敗過一次了,自然樂得看到妹妹也淪落到和自己一樣的下場。
最好是...二弟布魯諾也失敗一次那可就最好了!
奧康納家族是沒有親情溫暖一說的。
諾爾斯深知,自家這位父親大人,從來都不打算真正將自己手中的權利,交到他們的手中。
兒子和女兒。
隻是他為了更進一步的工具而已。
必要的情況下,沒有什麼是不能夠犧牲的。
“妹妹啊,說說吧,你的拉攏到底能不能成;其實失敗了也沒什麼,咱們還能及時止損不是嗎?”
布魯諾瞳孔深處閃爍著精光,故意誘導般的說道。
大哥已經失敗了一次。
隻要妹妹也跟著失敗一次。
那麼父親的期望,也就隻能落到他的身上了。
布魯諾可是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等了很久了
“失敗?”
沉默了許久的蒂法尼,神色平靜無比,“很快你們就會知道,我是否失敗了。”
“嗬...或許就在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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