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不可言說的真名。
暫時無人知曉。
不過...念即有感的不可言說,即便沒有被誦念真名。
可當著麵,杵在祂的規則之力當中,如此叫罵。
祂若是感知不到,那才是奇了怪了。
一張尹誠無比熟悉的麵孔,如虛似幻,似是規則力量交織的顯化。
祂現身的刹那。
那雙似乎含有無窮智慧,無儘滄桑的眸子裡,很快便浮現出驚疑不定之色。
尹誠清晰的察覺到。
霎時間,那凝聚出麵容的規則之力,都緒亂了片刻。
祂沒法理解。
螻蟻一樣的存在,是怎麼做到,無視了自己的規則力量侵襲。
甚至還有這麼大的膽子,辱罵自己?
驚疑,暴怒。
然而還沒什麼法子。
祂的本體,正如尹誠猜測的那樣,縮在某個隱秘之地,焚香呢。
蠱惑規則,又是純正的無殺傷性規則。
這也是祂大著膽子,敢去強闖魅影城的原因所在。
也成為了祂眼下最大的弊病!
規則之力一旦失效,本體還走不開的情況下。
不可言說還能怎麼辦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分身。
這也算是不可言說級彆存在,通用的一種手段。
天際的麵孔,迅速恢複了平靜。
目光也隨之轉移到,帷幕之下的尹誠等鬼怪身上。
巨大的瞳孔中,泛著冷光。
“螻蟻的掙紮。”
祂的口中,給出了冷冰冰的評價。
隨後,那張麵容瞬間煙消雲散。
好似完全沒有將這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一般。
“嗬嗬,明明心裡慌得一批,還強裝鎮定,我倒是要看看...分身也被乾掉之後,祂會是個什麼表情呢?”尹誠冷笑一聲。
誰在虛張聲勢,誰又穩如老狗。
洞察之眼跟前,任何小心思都逃不過尹誠的洞悉。
兩個無視蠱惑規則影響的紅衣。
已經突破了祂的心防。
對方看起來一副渾不在意的表現。
實則...十萬火急,分身正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要不要將他們兩個弄回來?那家夥的分身如果趕來,將他們身上的秘密破解,咱們的殺手鐧可就沒了。”
魔術師小聲提醒了一句。
尹誠點點頭,也不托大:“是該弄回來,試驗已經成功了,大概的維係時間我也測算得差不多了。”
說著,他大手一招。
加持在青麵獠牙鬼和屍鬼身上的王權規則力量,將他們重新拖拽了回來。
同時。
隨著尹誠的大手揮過。
兩尊紅衣腦海之中,越發暗淡的“記憶定格”光球,瞬間被抹去。
被封印的記憶,也重新主掌了身軀。
“呼...”
“啊~”
兩鬼,近乎是同時發出,溺水獲救般的聲音。
渾身乏力的癱在尹誠等血衣們麵前,四肢無力,還有些抽搐顫抖。
嗯...記憶被封印不假,但剛才的那段經曆,記憶回歸之後,也融入到了原本的記憶當中。
回過神來的兩位紅衣鬼怪。
赫然發現,自己居然在死亡的邊緣反複橫跳!
尤其是屍鬼!
他胸腔裡,早就停止了跳動的心臟,此刻都仿佛砰砰作響。
要從胸膛裡竄出來了似的!
要死!要死!要死!
屍鬼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頭皮發炸。
可憐他隻是區區一紅衣鬼怪而已。
何德何能,被血衣大佬委以重任,然後...叫罵不可言說啊!
儘管...心裡不知怎地,還略微有些暗爽。
事後的恐懼襲來,差點沒讓屍鬼翻著白眼兒昏死過去。
被一尊不可言說盯上,還是死仇,怎麼破?
尤其是,對方已經處於瀕死狀態!
驚悚世界內,有一條不成文的鐵則。
千萬!千萬!不要去招惹那些即將逝去的鬼怪。
那些家夥,就像是一觸即炸的火藥桶。
誰要是敢得罪他們。
毫無疑問。
不惜一切代價,他們都會在臨死前,拉上你一起陪葬!
屍鬼此刻心緒無比複雜。
甚至腦子一抽,想到...或許以自己的身份,給不可言說大佬陪葬,也算是不虛此生了?
同樣心情複雜的。
還有矗立在教堂跟前,剛剛趕來的斬首眾鬼。
一行五名血衣,神色各異。
眼神從一開始的不可思議,逐漸轉為了驚疑、震撼。
“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斬首被捧在懷裡的腦袋,呆滯的呢喃低語。
“那可是不可言說,血衣根本無力抗衡的規則力量啊!”
肉豬,也即是贅肉如山的血衣,語氣中也是充斥著難以置信。
他們好歹也是陰冥城明麵上的頂尖鬼怪。
見識還是有的。
兩隻紅衣級彆的鬼怪,能夠跑到蠱惑規則所化的帷幕當中。
洗了個“澡”,還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儘管是被動的。
可其中所代表的意義,就太過驚鬼了!
“我想...咱們可能誤會了,玫瑰伯爵她們試圖召開會議的意圖了?”
狂嘯,腰間挎著一個偌大酒葫蘆的血衣,臉色有些古怪了起來。
陰翳的老頭兒狀的血衣陰瞳,則是沉默不語。
剩下的那名獨臂血衣鬼手,桀驁的臉上,徹底被震撼驚訝充斥,說不出話來。
下一刻。
天際的諸多身影,目光也落到了姍姍來遲的“客人們”身上。
尹誠嘴角微微上揚。
新的實驗素材,到位了呢!
以兩尊紅衣鬼怪實驗體,激怒、引起不可言說的恐慌。
再以血衣級彆的實驗體,斬殺圍剿祂的分身。
每一個步驟,都在尹誠的計劃之中!
嗯...如果說這些家夥,老老實實前來參與會議,表現得足夠友善呢。
尹誠倒也還不怎麼好做這樣的操作。
但很可惜...機會是不會有第二次的。
居高臨下。
尹誠的目光和斬首等血衣的目光,交織到一起。
同為血衣。
可斬首等老牌存在,卻是感到一陣陣頭皮發麻。
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眼神交流而已。
他們卻感受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壓力!
“麻煩了...”
斬首捧在懷裡的腦袋,麵色有些發苦。
肉豬,狂嘯幾位,臉色也並不好看。
失去了先機,也就等同於失去了話語權。
但他們還是無奈的飛身至天際。
來都來了,他們還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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