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更多醫生就知道了本內克的到訪。
一時間,神經外科、骨科,兩個領域全都震動了!
如今這種感覺,就像是村口正在舉辦村裡人自編自導的演唱會。
結果,國際天王來了。
還唱跳了幾個小時。
這時候誰還管這是不是村口演唱會。
有天王在,含金量就已經拉滿了!
不過,相比國內,此時國外的震撼感才更重。
畢竟大夏這邊還有個常微罹壓著。
很多人其實沒機會接觸本內克,也不知道特外院究竟有多牛。
但在國外,本內克、特外院,這二者可真就是一個符號了。
此時,全球很多骨科醫生也得知了這一條消息。
他們的第一反應是覺得搞笑。
神外年會?
再說一遍這是什麼年會?
知道本內克是什麼醫生嗎,編造新聞也不講究基本邏輯的?
但很快的,當他們發現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再真的時候,就全都懵逼了。
臥槽!
你來真的?
骨科本內克教授,真去了神經外科年會?
然而對於絕大多數骨科醫生來說,甭管什麼大夏、黴國神外年會,他們一概不知。
完全不了解其中的含金量。
一部分人,下意識地以為大夏神外年會才是真正的領域權威。
而還有些人則去詢問自家醫院的神經外科醫生。
這一問,把本院的神外醫生也給問懵了。
不是……
大夏神外年會是什麼東西,完全沒聽說過啊!
這玩意兒怎麼會和黴國神外年會相提並論!
於是不經意間,原本還不知道大夏神外年會的人,現在也開始懷疑人生了……莫非這段時間神經外科的變化如此之大!
……
此刻。
黴醫研究院。
消息傳到黴國這邊,保羅臉都綠了。
“本內克!”
他壓抑著嗓音,情緒都有點失控了。
多年前,那時候他還不是黴醫研究院的副院長,當時保羅還親自因為常微罹的項目區拜訪過本內克。
當時研究院內擔心常微罹獨自把“脊柱骨折”這個世界難題給攻克了,導致黴國在這個領域陷入被動的局麵。
所以想請本內克出出主意。
或者,乾脆讓本內克也投身這個領域,提前截胡。
但當時本內克沒見他。
而且隻讓人過來帶了一句話——科研在精,不同的科研人員有不同的方向,強行讓其他人走常微罹這條路,哪怕是骨科領域第一人,也沒有半點勝算。
保羅氣得不行。
倒不是因為對方拒絕了自己,而是……自己千裡迢迢趕過來,結果對方甚至都不跟自己見一麵!
不過在那之後,保羅就趁著常微罹來黴國這邊出差的機會,幫麻省總院、霍普金斯醫院與常微罹建立了聯係。
也算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解決了這個問題了。
但,保羅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老頭竟然不聲不響地就去大夏神外年會了!
他難道不知道,如今大夏神外年會和黴國神外年會屬於競爭關係?!
“接下來怎麼辦?”
“這樣的話,大夏神外年會恐怕能得到不少的關注度!”
黴醫研究院內,參會的眾人都有些焦慮。
原本,他們一套組合拳下來,大夏神外年會已經沒有了任何翻身的機會。
再加上霍普金斯醫院在同一項術式的狙擊,可以說是把大夏神外年會按得更死。
為此,他們甚至還調整了這“沃森-保羅術式”的定義,讓它主攻理論方向,而不進行臨床應用……這樣的話這就偏向於科研,而非黴國神外年會禁止的“手術”了。
但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個神經外科領域之外的人過來攪局。
“本內克的影響力這麼大?”
此時,麻省總院的格雷問道。
黴國年會即將開啟,他今天就已經先落地黴醫研究院了,此時也獲準參加了這次的秘密會議。
沃森臉色一肅,道:“本內克早些年就已經是骨科領域的絕對權威了。即便在特殊外科醫院,本內克也是有話語權的人物……許多骨科院士,可能都得對本內克低頭!”
“一個教授而已……”格雷有些吃驚。
會議室內不少人也是納悶不已。
教授還能比院士牛逼?
沃森表情更是凝重,道:“許秋也就是一個主治醫生而已,放在你們麻省總院,連剛入臨床幾年的醫生都不如,但他給我們帶來了多少麻煩?”
這話一出,會議室頓時就鴉雀無聲了。
原本還有些懷疑的眾人,頓時就沒有了任何心思。
有許秋這麼個特例在,他們突然就理解本內克的地位有多高了。
沃森歎了口氣。
前些年本內克訪問過霍普金斯醫院,當時連院長都客客氣氣地前去接待。
這又怎麼可能是用“教授”二字能概括的人物。
“他為什麼不肯成院士?”格雷問道。
他無法理解!
格雷也是教授。
但他無一日不想早點更進一步,爬到院士的位置!
這次的腦脊柱神經環路重建,其實就是助力他成為院士的重要一環。
若是能拿下“年度成果”,借助其的影響力,格雷或許有機會在三年之內晉升院士!
這也是為何,格雷願意讓黴醫研究院介入。
否則的話,誰會不把自己一手促成的項目,在將成之日與他人分享?
這種感覺,比老父親發現養了多年的女兒突然帶回來一個男朋友還要難受。
但他最終還是選擇讓黴醫研究院、各家頂尖機構也分一杯羹。
因為隻有拿下“年度成果”,才能最終成為他登上院士的一塊磚!
結果……
本內克竟然對院士不屑一顧?
“是因為院士太多,他想故意留在院士,讓自己成為極少數特例……和許秋一樣?”格雷問道。
沃森眸子微眯,道:“他明麵上的說法是,他不需要院士這個身份帶來的任何好處,‘本內克’三個字就已經比院士還要有用了。
“所以選擇把名額讓出來,讓更多的年輕人有機會爬上去。”
眾人一陣錯愕。
這種氣勢和心態,恐怕沒幾個人有。
彆人靠院士來顯示能力。
而他不一樣。
他的名字在骨科領域就已經比院士更有含金量了。
能做到這一點,簡直是匪夷所思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有人卻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