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最後一個大殺器!(1 / 1)

“在杜教授和宋教授畢業之前,必須要讓臨醫的市際轉運通道順利運轉了。”許秋自語道。

如今靠著兩位教授,臨醫還有肺移植能做。

但如果他們走了,臨醫還不能保持肺移植肺源、病人的自給自足的話,這肺移植資質約等於沒有。

說到底,還是因為臨醫過於“刺頭”。

既不願意屈從於王修文,也不肯把手裡的資源讓給省院。

這導致如今臨醫孤立無援,所有一切都隻能靠自己了。

不止於此,甚至很多方麵都要麵臨省衛健委的阻力!

“不過,市際通道已經建立,隻差最後送來病人這一步……急不得,也不能急。”許秋冷靜地道。

這個關頭,也是最容易出問題的時候。

譬如急於求成、為了儘快拿下第一個病人而忽略了嚴格的肺源審查等等,都是在即將成功前容易暴雷的點。

這方麵,臨醫並沒有經驗。

恐怕不管是楊新年,還是霍仲言、鄧鐵他們,甚至於親自參與此事的杜崇嵐等人,都難以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到時候就要許秋親自把關了。

……

拋開肺移植,對於許秋來說最輕鬆的,莫過於孫氏手術了。

他的孫氏手術已臻大師級。

在國內的排名都能名列第七。

而且這段時間偶爾做一次孫氏手術,技藝越發的醇熟。

再加上做手術不斷獲得的“切開+1”“縫合+1”等等綜合技能,這一切都最終反饋到了所有手術的方方麵麵,硬生生在許秋沒有特地磨煉孫氏手術的情況下,依然提升到了全國第五!

目前,心外的雷鵬主任一直在學自己的孫氏手術。

不過雷鵬向來不喜歡過來麻煩許秋,都是跟著許秋的手術,和時不時彙總問題發文檔過來請求解答。

對方悶頭練技術,也帶著整個心外科打磨心臟手術,倒是最讓許秋省心的了。

……

隨後就是斷指再植。

要說如今把許秋的技術吸納得最好的,肯定是胡主任領銜的手外科了。

斷指再植本就是“門閥手術”。

所謂門閥,其實就是圈子。

每個斷指再植學科帶頭人都有不同的手術風格,步驟略有不同、細節千差萬彆,側重點也不一樣,由此便形成了不同的手術風格。

而每個派係,都有各自的獨門技藝,這是他們區彆於其他醫生的核心競爭力,不會外傳。

比如某院士團隊。

他們是“血運重建優先派”。

強調動脈優先,主張先接通一條動脈確保供血,再處理靜脈回流。

而他們的獨門技術應該就是經由院士進行改良的特殊逆行吻合法了,它的效果能減少血管翻轉損傷,在業內負有盛名。

其餘醫生都無法複刻。

而某軍醫大團隊,就更重視結構的重建。

他們嚴格遵循“骨骼-肌腱-血管”重建序列,而且獨創“髓內針微固定法”,這會讓最終的骨連接時間縮短百分之四十……

當然,這些都是傳統派。

還有創新派,也被傳統派成為“歪門邪道”。

有靠改良器械完成無損傷縫合的。

有利用生物材料、采用可降解鎂合金支架直接代替縫合的。

數不勝數。

甚至於,連圍手術期也能做出差距。

抗凝上麵,北方派傾向於肝素化治療,南方派則采取區域性抗凝。

康複介入的時間也有差異,有主張二十四小時就低頻電刺激的,也有堅持七十二小時絕對製動的……

百花齊放的同時,帶來的結果就是不依附一個派係,旁人就基本上不可能學到斷指再植的真技術。

而許秋的出現,則打破了這一切。

在門閥手術中硬生生闖出了一條新路。

而這些技術最終也全數變成了教材,成為了胡主任等人的學習資料……最終胡主任笑麻了。

原本還在糾結到底拜哪座山頭。

現在……我們自立山頭!

也因此,胡主任學得極其認真。

也是因為斷指再植本身就沒有太高的技術門檻。

跨過了各大派係卡脖子的這一關,之後就是一片坦途了。

因而如今臨醫手外科受益極大,能做斷指再植的醫生越來越多。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嘗試挑戰超顯微縫合,不少人已經聚在沈瑤門下,跟著沈瑤學超顯微縫合了。

其中就有胡主任。

一個四十多歲的小老頭,見到沈瑤就來一句“沈老師”,要不是天生冰山麵癱臉,估計要被喊得臉紅。

……

最後,就是許秋在骨科的各種技術與經驗,以及嗜鉻細胞瘤切除術了。

前者沒什麼好談的。

許秋當下事務太忙,而且他在骨科的能力更偏向於基礎,難以傳與他人。

而嗜鉻細胞瘤切除,現階段臨醫也停了此類手術。

原因很簡單——如今各種手術意外都需要許秋過來把關。

但現下大夏年會在即,一堆的事務,許秋實在是抽不出空來給泌尿外科擦屁股。

……

“接下來的重心,就是頸七互換術,以及大夏神外年會了。”

許秋收回心思。

頸七互換術,有三個重點。

一是《技術要點》。

二是《分層考核體係》。

而最後一項……

“數據化手術效果!”

許秋看向自己早就整理好的一份文字資料。

這是他為整個頸七互換術準備的最後大殺器。

某種意義上來說,其重要性甚至不輸於《技術要點》和《分層考核體係》。

運用得好的話,它還可以指導後續的預後工作,甚至直接決定未來的肢體運動、感覺功能恢複效果!

“還有最後的大夏神外年會,戴教授應該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我應該隻需要露個麵就行了……”

對戴楠,許秋還是相當信得過的。

至少在各種細節上,戴楠處理得極好,不需要自己額外操心。

“這就是頂尖教授的含金量了。”

許秋微微一笑。

不過念頭剛及此,他就感覺辦公室裡突然安靜了。

愣了愣,許秋抬起頭來。

旋即就看到不遠處的辦公室布景已經變了樣。

唐安把沙發都靠在一起,又鋪上了一層手術用一次性鋪巾,就這麼拚成了一張簡易的床。

甚至,還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幾本藍色封皮的醫學教科書當枕頭,看那厚度,不是《外科學》就是《內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