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還要不要臉了?
什麼叫我們的病人數據隻是高一些?
這踏馬都直接碾壓了。
而且……沃森竟然還按時臨醫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才獲勝?
申昆侖此刻隻慶幸自己強迫沃森團隊的人來參與檢測。
否則的話,指不定他們還能拿出什麼借口來狡辯。
至於最後一長串發言,就更顯得可笑了。
自始至終,頸七互換術都是全人類的術式。
許秋也沒有打算借助這台術式謀利。
而是在開創的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公開,讓全球的神外醫生都有機會學習。
甚至還親自編撰了《技術要點》,就為了降低醫生的學習難度,讓手術儘快普及到臨床,讓偏癱病人早日得到救贖。
而反觀黴醫研究院和霍普金斯醫院……
得知頸七互換術的第一想法,就是立馬獨占。
而且迫不及待地修改了術式的名字,一個“保羅-沃森術式”,生怕外流。
到底是誰妄圖構建技術壁壘?
究竟是誰在利用救命手術來收割利益?
此刻。
聽到心裡都是生意的沃森滿嘴都吐出道德仁義,申昆侖等人恨不得一口唾沫將其淹死。
如此道貌岸然,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趕緊走。”
不過最終,申昆侖還是忍住了破口大罵的衝動,仿佛驅趕蒼蠅一般將人給趕了出去。
沃森臉都綠了。
他還是第一次被如此嫌棄。
但看到幾個黑著臉的保安已經要進來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開口的衝動,索性就順勢匆忙離開了臨醫大會議室。
而此時,直播間將這一幕完全展示了出來。
彈幕瞬間就炸了。
“臥槽,我乳腺結節都要氣出來了,這是人說的話?”
“臨醫的這主任這麼能忍啊,是我直接搬起桌子砸過去了!”
“草,這家夥的嘴臉像極了刻板印象中的專家,真就是滿嘴的仁義道德,背地裡不乾一件好事!”
“踏馬的,我真想把把他的頸七神經接到輸尿管上去!”
“要不是知道事情經過,我差點以為咱臨醫是搶手術的醫院,霍普金斯醫院才是受害者!”
“輸人不輸陣,沃森算是學會精髓了!”
“……”
而相比國內各種優美的中文,國外的留言就顯得要乾癟多了。
大多數都是在斥責沃森。
但除了一句,基本上就找不出其他詞語了。
……
而隨著所有權之爭徹底落幕,頸七互換術也是徹底落地臨醫。
這台手術也終於被整個領域打上了標簽。
所有人、開創者:許秋。
而且,由於這次直播的傳播度極廣,頸七互換術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迅速在全球神經外科領域傳開了。
甚至不需要全黴神外年會的認可,它就已經在全球麵前完成了首秀。
同一時間,臨醫的官網突然出現了大量的訪問請求。
而《技術要點》短時間內被瘋狂下載。
眨眼之間,《技術要點》的下載數量就從之前的一兩百,漲到了數千,最後突破到一萬二千下載量後,增幅才緩和下來。
而這也進一步證實了頸七互換術的認可度。
畢竟,這台術式直接讓沃森這位頂尖術者輸得沒有半點脾氣。
哪怕很多人不知道許秋,不知道臨醫。
但神經外科領域基本上沒有幾個不知道沃森!
一台讓沃森破防的手術……恐怕是個神經外科醫生,就不可能不好奇。
這也算是踩著沃森上位了。
……
此時,天都市。
戴楠看到最終的結果,總算是舒了口氣。
整個人的狀態也瞬間放鬆了下來。
儘管很相信許秋。
但畢竟關係到頸七互換術的歸屬。
這其實也是戴楠這些年最重要的成果之一。
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但此刻,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這時的直播畫麵依然沒有結束。
沃森灰溜溜地離開大會議室後,許秋這邊就繼續講解《技術要點》了。
這些內容對戴楠來說已經算是小兒科了。
畢竟是給全球的神外醫生講解的。
因而她沒怎麼關注。
這會兒戴楠也沒什麼心情關注。
她沒打擾許秋,而是直接撥通了方具瞻的電話。
還沒等戴楠開口,那邊就傳來了方院士激動的聲音:“戴楠,臨醫還有許秋這種醫生嗎,那個叫申昆侖的,技術和許秋比起來如何?”
聽到這話,戴楠嘴角抽了一下。
咋滴……
許秋爭取不到,盯上其他人了?
戴楠微微一笑,道:“申昆侖主任畢竟是他們臨醫神外的科室主任,技術還是非常不錯的。”
一聽這話,方具瞻臉上就沒有了笑容,道:“那看來申昆侖不咋地了……”
戴楠嗬嗬一笑。
許秋這種醫生是隨隨便便就能冒出來的?
要是臨醫有一遝,還能讓沃森這種人當頂尖術者?
戴楠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我倒是沒想到,沃森嘴巴竟然硬到了這種程度,太虛偽了。”
方具瞻並不意外,道:“他們向來如此。若是沃森真的忍氣吞聲,反而不是他們的風格了。”
戴楠輕笑道:“隨他們怎麼蹦躂,既然輸了,那也該兌現承諾了。方院士,就麻煩你督促他們全黴神外年會了。”
這次的所有權之爭,拿回屬於許秋的成果隻是其一。
更重要的,其實是全黴神外年會的年度最佳!
這東西的重要性,就約等於《Science》這些頂尖刊物的封麵論文!
甚至於更重要。
畢竟封麵論文每一期都有。
而全黴神外年會的年度最佳,每年隻有一個!
儘管如今頸七互換術以另外一種方式獲得了超乎想象的關注度。
但全黴神外年會仍然是神經外科領域最具含金量的會議。
走一個過場,還是相當有必要的。
當然。
更重要的其實是象征意義!
全黴神外年會,自創立至今,都沒有任何一款非黴國本土誕生的成果成為年度最佳。
這次頸七互換術若是能摘得桂冠,算是打破黴醫研究院對年會的操控了。
“他們一定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範。
“但……這項承諾已經放出,就算他們再怎麼掙紮,最終該給頸七互換術的還是要給頸七互換術……除非他們真的打算撕破臉皮了。”
方具瞻笑著道。
無非是困難一點、迂回一點。
該屬於頸七互換術的,還是會落在袋中。
“我幫你提醒他們一句。”
方具瞻說著,就迫不及待地掛斷了電話,隨後打給了保羅。
他現在隻想聽一聽保羅氣憤到極致卻不得不把年度最佳內定給頸七互換術的聲音。
然而。
等電話一接通,方具瞻表明來意後,保羅那邊的回應卻讓他猛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