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你被控製了？還是說有其他難言之隱麼？”

陸凡瞳孔微微收縮，對於眼前的四妹，他曾經最喜歡的四妹，陸凡很想她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交待和解釋。

“都不是。”

而對方卻是搖了搖頭，一抹眼淚，再次順著臉頰滑落。

陸凡皺眉。

緊接著，隻見巨門快速擦乾淚水，用充滿無奈的語氣道：

“老大，有一點你錯了，我沒有和九幽同流合汙，隻是因為我從出生，便是九幽的人。”

“從出生便是九幽的人？”陸凡聞言眯了眯眼，同時倒抽了口涼氣。

“我是九幽之主的女兒，也是天地山莊宗主的女兒。”巨門開口，聲音帶著一股濃烈的哀傷。

“......”陸凡沉默：“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陸凡不由回想起昔日巨門剛加入北鬥的場景。

她溫柔美麗，聰穎善良，強大，對人有著很強的同理心，執行任務一絲不苟，對下屬關愛有加，哪怕是附近的流浪貓、流浪狗，以及其他小動物，都疼愛有加。

可偏偏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孩，卻是九幽的人，還是九幽之主的女兒。

這是陸凡所不能接受的。

“老大......”巨門頓了一頓。

陸凡繼續問道：“目的是什麼？”

巨門沉默片刻，而後開口道：“為了接近老大，為了從老大身上探查到一個秘密。”

“秘密？”陸凡皺眉，仿佛猜到了什麼。

“事到如今，也不需要保密了。”

巨門轉頭看向山洞石壁，淡淡道：“是為了開天門。”

“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籌劃了麼？”陸凡眯眼問道。

“不錯。”巨門點點頭：“父親讓我接近老大，其實是為了接近老大身後的人。”

“我師娘？”

巨門再次點頭：“對，就是老大的師娘。”

她繼續解釋道：“老大的師娘絕非普通人，她身上有很多秘密，從很久之前，父親就在觀察她，觀察她的修煉之法。”

“修煉之法？”陸凡皺眉，大惑不解。

“老大師娘的修煉速度很不正常，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包括老大你，都追不上她的修煉速度，在這個靈氣如此稀薄的世界上，她竟然可以修煉到那種程度......這是最讓我父親感到震撼的地方。”

“所以......？”

巨門道：“鬼門創始人見證了第一次開天門的情景，父親推測老大師娘極有可能知曉天門的秘密，但你師娘行事極為謹慎，九幽根本無從下手，也無法接近，所以父親的目標便變成了老大，想要讓我通過接近老大，進而接近老大的師娘，再去探查天門的秘密。”

“原來如此......”陸凡點點頭。

“在北鬥的時候真的很快樂，和老大、二爺、三姐，五弟，六弟，還有小七在一起的日子，恐怕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了。”

說這話時，巨門的神色帶著幾分懷念與憧憬，似乎陷入了某種懷念當中。

“可美好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巨門輕歎口氣，道：“在北鬥兩年，一直沒能從老大這裡得到線索，我還以為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死醫出現......”

“死醫？”陸凡眯眼。

巨門繼續道：“他曾經也是鬼門中人，雖早年間被逐出了師門，但他和我父親一樣，對開天門有著狂熱向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真的知曉天門的秘密！”

說話間，兩道明亮的閃電從高空中落下，照亮了整個山洞。

巨門繼續道：“有了死醫帶來的線索，我也就失去了繼續待在老大身邊的意義。”

“所以就有了那次假死？”陸凡眯眼問道。

巨門點點頭：“對，九幽之中有個女孩身材和我很相似，她意外身亡，為了讓老大徹底忘了我，也是為了能讓我全身而退，父親製造了那場意外，我把我的臉，易容到了她的臉上，製造了假死的一幕。

本以為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兩個處理現場的九幽的人落在了老大手中，以至於讓老大記恨了這麼久。”

“......”陸凡沉默：“還真是陰差陽錯......”

巨門苦笑：“說來也巧，可能這就是因果報應吧。”

陸凡緊接著問道：“......所以九幽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巨門回答道：“天門，四百年來，九幽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為了開啟天門。”

“什麼？四百年？九幽存在這麼久了嗎？”陸凡困惑道。

“對。”巨門點頭：“當然，隻有九幽核心成員，才知道九幽存在的真相，對於非核心成員，他們隻知道九幽存在是為了修煉，為了獲得更強大的資源和實力。”

“那天門到底是什麼？開天門的目的又是什麼？”陸凡緊接著問道。

“為了飛升上界。”巨門轉過頭來，一臉認真的看著陸凡說道。

“飛升上界？開什麼玩笑？”陸凡露出質疑的表情：“真的有上界？”

“有。”巨門堅定道：“這是父親活了四百年多，得到的唯一確切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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