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梓默露出獠牙，夏舒韻絲毫不覺得意外。
這才是蕭梓默的本來麵目，她早就已經認清了。
夏舒韻滿不在乎道：“我不借，你能如何？”
蕭梓默一副破罐破摔的語氣道：“你彆忘了，老子是你給招到光耀來的。”
“老子要是出事了，你他媽也彆想好過！”
“到時候我會跟高層說，你明知道我有問題，還把我招進來，就是想故意給光耀埋雷。”
“你好不容易才當上光耀的總經理，也不想被踢出去吧？”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裡多出幾分狠辣和快意。
顯然，是覺得夏舒韻肯定會投鼠忌器，乖乖借錢給他。
然而，卻聽夏舒韻冷笑道：“蕭梓默，你是不是忘記了，手機有個功能叫通話錄音？”
蕭梓默如遭雷擊，直挺挺的躺下去。
剛剛那些話，他如果不在電話裡說。
或許還能把夏舒韻給拉下馬。
可他已經在電話裡說了，夏舒韻隻需要把通話錄音公布一下，就能完成自證。
不過，他向來都是一個求生欲望很強的人。
但凡有一線機會，他都會緊抓不放。
確定來硬的行不通，他的態度再次變得卑微起來。
“舒韻，你聽我說！”
“我剛剛是太著急了，口不擇言。”
“你幫我這一次，我以後不管掙多少錢，全都給你……麻辣隔壁的賤.貨！”
卻是話沒說完，便被夏舒韻掛斷了電話。
蕭梓默再次感到絕望！
眼淚從眼角滑落，甚至有種想要開窗戶跳下去的衝動。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前提是未曾見過光明。
可現實時，他馬上就要成為千萬大網紅，前路一片輝煌。
然而，就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卻又掉進了深淵。
……
翌日清晨。
晨練結束過後。
紀天問接到了曲菱芸打來的電話。
“曲總，一個億到手了嗎？”紀天問直接問道。
曲菱芸回道：“已經到賬了，我留兩千萬，剩下的八千萬，我轉給你。”
紀氏集團麵臨的困境，如今可以說是眾所周知。
八千萬或許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太大的問題。
但，總歸聊勝於無。
“不用。”紀天問拒絕道：“我暫時還不缺錢，真要是缺錢的時候，我會主動找你開口。”
不管怎麼說，曲菱芸能說出給他八千萬，他還是很欣慰的。
起碼這個主意，沒有白提供。
曲菱芸也沒過於糾結，說道：“那好，就先這樣吧，有事我再聯係你。”
電話掛斷。
紀天問緊跟著接到了夏舒韻的電話。
他隱隱猜出，對方要說的，應該是曲菱芸從光耀拿走一個億的事。
果不其然，夏舒韻說的，正是這件事。
而且，還披露了許多他和曲菱芸都不知道的內情。
原來，昨晚夏舒韻在掛斷蕭梓默的電話後。
立即聯係賀耀庭，召開高層會議。
會議上，他把跟蕭梓默的通話錄音進行公布。
然後，賀耀庭被叫到公司。
心知已經瞞不住，他隻能坦白。
把曲菱芸發給他的照片，展示給高層看。
這一過程，不少人都覺得很炸裂。
而少數幾個高層，看向蕭梓默的目光，卻是變得熾熱起來。
他們確實沒看出來，蕭梓默居然玩得這麼花。
不過，這也是好事。
以後他們再玩起來，可就方便多了。
賀耀庭直言道：“蕭梓默，這一個億，公司可以給你出。”
“但是，你得重新簽訂合同。”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已經有過重新簽訂合同經驗的蕭梓默，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他心如死灰，長歎一口氣道：“我明白，光耀不倒，我陪光耀到老。”
“很好。”賀耀庭滿意的點點頭，立即跟曲菱芸進行談判。
一來，看看能不能把價格往下壓一些。
二來，也是把所有後續的麻煩給終結，免得留下後顧之憂。
畢竟，曲菱芸完全可以備份照片和視頻。
要是再來這麼一次，那可就血虧了！
至於說花一個億，換來蕭梓默的“終身”合同。
就長遠來說，絕對是不虧的。
畢竟是終身合同，一年回不了本，兩年回不了本。
三年呢？
五年呢？
會議結束。
一位肥頭大耳的高層，冷著一張臉，衝蕭梓默說道：“你這次的問題，十分嚴重，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蕭梓默聽到這話，身體的中後偏下部，一陣陣的發緊。
他對這位肥頭大耳的高層有印象，好像是姓牛。
在他剛進光耀的時候，就揩過他的油。
後來他站穩腳根之後，被騷擾的次數才算是減少很多。
但現在……
蕭梓默內心哀歎一聲，乖乖跟了上去。
其餘高層見狀，則忍不住發出哄笑。
“老牛這回要吃嫩草了。”
“得了吧，那些照片視頻，你也不是沒看到，蕭梓默哪兒算什麼嫩草啊，早就爛了。”
“你這是嫌人老牛下手比你快吧？彆著急，老牛今天玩兒，你明天玩兒。”
“彆扯淡了！老子可不好那一口。”
……
聽完夏舒韻的講述，紀天問淡淡的回道：“知道了，還有彆的事嗎？”
“我……算了，沒事了。”夏舒韻把電話掛斷，內心悵然若失。
她確實沒彆的事，但也想跟紀天問聊一聊閒話。
但她想，紀天問不想。
她不想引起紀天問的反感，隻能把電話掛斷。
……
時間再過三天。
在網絡輿論壓製不住的情況下。
光耀電商直播孵化基地，也被下達了停業整改的告知書。
紀天問去往直播園區，在前往辦公大樓的路上，不少主播都滿臉笑容，熱情的跟他打著招呼。
而且，不再是強顏歡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光耀停業整改，紀氏集團旗下的主播們，自然覺得心裡平衡多了。
這些天，他們可是沒少被嘲諷。
現在，光耀的那些王八蛋，終於也跟他們一樣了。
來到宋婭冰的辦公室。
紀天問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問道：“婭冰，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宋婭冰點了點頭，愈發覺得自家紀總高瞻遠矚。
她嚴重懷疑，紀天問是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所以才早早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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