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下午兩點。
紀天問接到了大金佛打來的電話。
“紀總，您要的關於賀耀庭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我現在在紀氏集團。”大金佛說道。
“好，我安排人接您上來。”紀天問掛斷電話，拿起座機，打給前台。
幾分鐘後，大金佛來到辦公室。
紀天問笑道：“請坐。”
大金佛卻是沒有半點笑模樣，把U盤放到桌麵上，落座後說道：“紀總，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孟氏集團的船？”
“這個好說。”紀天問說道：“我現在就給碼頭那邊打電話。”
言畢，伸手拿起U盤，插到了電腦上。
結果顯示，U盤是加密的。
紀天問看向大金佛。
後者麵無表情道：“紀總，等孟氏集團把船開走，我會把密碼告知給您。”
“您這是不信任我啊。”紀天問不悅道。
大金佛擠出一絲笑容，回道：“先小人，後君子。”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腹誹不已。
就衝您昨天那一出，老子敢信嗎？
紀天問倒也沒討價還價，立即打電話給碼頭，放行孟氏集團的貨船。
等到貨船開走，紀天問和大金佛的手機，幾乎同一時間響起。
內容，自然是告知孟氏集團貨船已經開出碼頭的消息。
接完電話，兩人相視一笑。
大金佛把密碼告知給紀天問，起身道：“紀總，您忙著，我告辭了。”
“彆急啊，喝杯茶再走。”紀天問給臨時秘書遞過去一個眼色。
臨時秘書會意，立即展示學過的茶藝。
她躊躇滿誌，誓要在紀天問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表現的好，說不定就能把“臨時”兩個字給去掉。
顧盈被掉離集團，帶隊到東德市工作的事，已經在紀氏集團上下傳開。
這讓所有人羨慕之餘，也都盯上了總裁秘書這一職位。
先是宋婭冰，後是顧盈。
兩個人都當過紀天問的秘書，然後都被派出去，成了獨當一麵的老總。
有了這兩個活生生的例子，總裁秘書的含金量直線上升。
都盼著自己能被選上，然後也能像宋婭冰和顧盈一樣，鯉魚躍龍門。
當然，也有一些閒話。
說是宋婭冰和顧盈，全都是靠身體上位。
但，那又怎麼樣？
紀天問的顏值在那兒擺著，要是真能靠身體上位，還真就一點也不虧！
可惜，沒有人知道。
總裁秘書這個位置，已經被提前預定，注定不會在公司內部誕生。
大金佛一邊欣賞著臨時秘書的茶藝，一邊暗自慶幸，沒有在搜集賀耀庭信息這件事上敷衍。
否則的話，他還未必能輕易走人。
而紀天問看完U盤裡的信息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拿出支票本，寫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推到了大金佛麵前。
“紀總，您這是？”大金佛眼中流露出不解之色。
紀天問笑道：“信息搜集的不錯，我很滿意，這一百萬就當是辛苦費，以後說不定還會找你合作。”
“紀總，您既然這麼說，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大金佛眉開眼笑，把支票拿起來，收進口袋裡。
這下子，再看紀天問，他覺得順眼多了。
送走了大金佛，紀天問重新坐回辦公桌後。
通過大金佛提供的這份資料，紀天問已經可以肯定，賀耀庭扮演的，就是白手套的角色。
而且，他還判斷出，是哪位大人物的白手套。
紀天問還記得，那位大人物是在幾年後爆的雷。
不過，倒是沒聽說賀耀庭跟著出什麼事。
樹倒了沒被壓死，從這一點來說，賀耀庭還是有些能耐的。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很簡單了。
提前讓那位大人物爆雷即可。
正想著，臨時秘書雙手端著茶杯，放到他手邊，嬌聲道：“紀總，您喝茶。”
紀天問抬起眼眸，見對方一副含羞帶怯，眼睛仿佛會說話的樣子，有心想提醒對方，總裁秘書職位已經被內定的事。
但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
……
孟氏集團。
賀耀庭和孟元擎，坐在辦公室裡喝茶。
“這個大金佛，還真是有些能耐。”孟元擎提議道：“要不，咱們也找他，調查一下紀天問，看看能不能找出他的黑料？”
賀耀庭點頭道：“可以試試。”
兩人正聊著，孟昌鳴敲門走了進來。
賀耀庭起身道：“伯父，我正要去找您呢。”
“哦？”孟昌鳴饒有興趣道：“什麼事找我？”
“眼下紀天問那邊活動已經公布了時間，我們也該行動起來了。”賀耀庭說道：“我的想法是，開業時間就定在這一個星期之內。”
“孟蕾能不能回來，參加一下開業儀式？”
孟昌鳴聞言，麵現為難之色，說道：“不怕你笑話，我那女兒，還跟我鬨脾氣呢，我儘量勸勸她吧。”
這話，自然是場麵話。
現實情況是，他壓根就聯係不到孟蕾。
但，這話顯然沒辦法說，說出來實在是丟臉。
賀耀庭眼中劃過一抹失望，但還是保持著笑容，說道：“伯父，那我就等您消息。”
說完，把放在茶幾上的一個木匣子拿起來，雙手遞到孟昌鳴跟前。
“這是？”孟昌鳴疑問，目光落在匣子表麵。
單看這精致的做工，就知道裡麵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
賀耀庭說道：“朋友送了我一顆兩百年以上的人參，我尋思留著也用不上，特意拿來孝敬您跟阿姨。”
“兩百年人參，這可太貴重了。”孟昌鳴打開盒子看了看，推辭道：“耀庭，這禮物我可不能要。”
然而，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孝敬這個詞，可不是隨便用的。
孟昌鳴本就有心撮合賀耀庭和孟蕾，眼下見到這顆人參，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而賀耀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幫背後的大人物，做了不少事，也清楚對方一旦出事。
那麼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會頃刻間被剝奪。
這還是比較樂觀的結果，正常來說，他肯定是要被牽連。
所以，他要趁機找新的靠山。
孟氏集團董事長孟昌鳴，無疑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選擇。
體量夠大，而且離創都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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