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你也有今天!(1 / 1)

紀天問給出承諾後,把手機還給了虞靜竹。

他的表情同樣很沉重,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

哪怕他平時很健談,可在生死關頭麵前,依舊覺得任何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不一會兒,虞靜竹的語氣變得焦急且慌亂。

“爺爺!爺爺!”

她大聲喊著,似乎隻要聲音足夠大,就能把疼愛他的爺爺喊回來。

大喊的同時,淚水已經模糊視線。

趙以晴果斷上前,把虞靜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她沒有彆的想法,純粹就是心疼小虞。

至親離世,那種難過和傷心,是無法用語言來表述的。

趙以晴想不出用什麼樣的話來安慰,乾脆用實際行動,希望能分擔一些小虞的痛苦。

紀天問當然也沒閒著,立即安排車,帶著趙以晴和虞靜竹,火速前往雲霧山。

……

位於山頂的農家小院,仿佛跟之前彆無二致。

但,院子裡的花,已經被移走。

枯葉鋪在地上,踩在上麵發出的聲響,讓人感覺格外淒涼。

虞靜竹在趙以晴的攙扶下,朝著堂屋走去。

門開著,她的步伐格外緩慢。

她希望走的慢些,爺爺會像以往那樣,從堂屋裡走出來。

然而,一直等到上了台階,都沒能見到那熟悉的聲音從堂屋裡走出。

紀天問握住虞靜竹的小臂,捏了捏,然後邁過門檻,進到了屋內。

掀開門簾,來到虞博遠居住的東屋。

隻見土炕上,一位老人躺在上麵,像是睡著一般。

此刻的虞博遠,不再是以往那副邋裡邋遢的形象。

他剪了頭發,刮了胡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

虞靜竹再也控製不住,撲到爺爺身上嚎啕大哭。

紀天問和趙以晴互相對視,誰也沒有上前阻攔。

負麵情緒,需要釋放。

哭出來,心裡或多或少能夠好受一些,總比強忍著要強。

良久,虞靜竹止住哭聲。

她直起身,看向紀天問,說道:“我爺爺一輩子都窮困潦倒,最後一程,我想讓他,風風光光的走。”

“好。”紀天問點頭答應下來,接著握住虞靜竹冰涼的手,溫聲道:“小虞,不要覺得孤單,也彆害怕,你還有我。”

“還有我!”趙以晴上前,握住虞靜竹另外一隻手,說道:“小虞,我跟天問哥哥,都會陪在你身邊,我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虞靜竹把紀天問和趙以晴的手握緊一些,重重點頭。

……

虞博遠的喪事,由紀氏集團幫著來操辦。

訃告發出,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

不光是平州市當地,外地也來了不少人。

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

喪事隆重而熱烈,完全符合虞靜竹要求的,讓爺爺風風光光,走完最後一程。

過後,一切如常。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眾生平等”,才顯得有幾分道理。

一口氣在千般用,一旦無常萬事休。

任憑活著的時候,有天大的能耐。

可死了,也就是一個墳包。

地球不會停轉,太陽照常升起。

……

“小虞,我求求你了,你就好好睡一覺吧。”趙以晴躺在虞靜竹身邊,搖晃著她的胳膊,哀求道:“都已經兩天沒合眼了,你不睡的話,身體可就垮了。”

虞靜竹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你先睡吧,我睡不著。”

她的眼睛當中,滿是血絲,讓人無法不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趙以晴眼珠轉了轉,說道:“小虞,你把你以前對付我的那種粉末聞一下,可能會有用。”

“小趙,彆白費力氣了。”虞靜竹依舊搖頭道:“我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等我中招,你肯定趁機往火坑裡跳。”

趙以晴被戳破心思,完全不覺得尷尬。

畢竟,她也是真的關心虞靜竹的身體,順帶藏著自己的小心思而已。

接連勸說,不見起作用。

趙以晴急道:“小虞,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再不睡,我可就把你打暈了啊。”

“你可以試試,看看是我先暈,還是你先不能動。”虞靜竹全然不在意道。

“行!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趙以晴下了床,拉開衣櫃的門,用身體擋著,從中取出一個手持的小風扇。

她把風扇藏好,然後轉過身。

“小趙,你藏什麼呢?”虞靜竹狐疑道。

趙以晴並不回答,一個箭步衝上前,作勢就要把虞靜竹打暈。

早就警惕拉滿的虞靜竹,立即素手一揚。

趙以晴屏住呼吸,然後把小風扇舉到麵前。

虞靜竹完全沒想到,趙以晴會來這麼一手。

沒有提前服用解藥的她,頓時感覺四肢乏力,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啪!”床頭櫃上的香薰瓶,被打翻在地,四分五裂。

趙以晴一直憋氣到憋不住,才到了窗邊,把窗戶拉開,大口大口呼吸。

等到喘勻了氣息。

看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虞靜竹。

趙以晴雙手叉腰,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小虞啊小虞,你也有今天!”

“你再囂張一個給我看呐!你再神氣一個給我瞧呀!”

“有本事彆躺著,起來走兩步啊……哈哈哈哈哈!”

笑夠了,趙以晴哼著小曲兒道:“你牛什麼牛?你牛什麼牛?現在的你,根本限製不了姐的自由!”

虞靜竹表現的很平靜,像是已經放棄治療。

趙以晴嘲諷了半天,覺得沒意思,便說道:“小虞,我現在去找天問哥哥睡覺了,你就好好歇著吧,祝你做個好夢,拜拜嘍。”

言畢,朝著屋門外走去。

然而,剛把手放在門把手上。

趙以晴突然嬌軀一顫,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感受著四肢的力氣,像是潮水般消失。

趙以晴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小虞,這到底怎麼回事?”趙以晴惱怒道。

虞靜竹回道:“你的天問哥哥,在帝都的時候跟我說,我的藥粉有局限性。”

“比如,頂風的時候不能用。”

“跟人動手的時候,也需要保證得讓對手聞到才行。”

“於是,我改良了一下,把藥粉融到了水裡。”

“剛剛我打碎的香薰,就是我的最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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