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精準預判(1 / 1)

“這不可能!”田妙嫣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開什麼國際玩笑,真要是道歉了,那麼豈不是等於變相坐實了,之前紀天問給她羅列出來的那些“罪狀”?

“杜秘書,您看,我就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田總都不接受。”紀天問搖頭失笑道:“依我看啊,田總誠意確實有,但不多。”

“你!”田妙嫣當場氣急。

夏舒韻粉拳緊握,同樣對紀天問恨得牙癢癢。

兩人都沒想到,杜浩然親自出麵,親自開口幫忙勸和的情況下,紀天問竟然依舊不買賬。

難道在平州市,就沒人能治得了他嗎?

“紀總,殺人不過頭點地。”杜浩然開口打圓場道:“如果真想要一個道歉,不妨我給做個見證,咱們就在這兒,就現在,讓田總給您敬酒道歉。”

田妙嫣雖然覺得窩火,但還是立即表明態度道:“杜秘書,您的提議,我沒意見。”

“紀總,您的意思呢?”杜浩然問道。

紀天問苦笑連連,一副無奈的語氣道:

“杜秘書,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我已經無路可退。”

“讓田總她們公開道歉,還是看在您的麵子上,我才做出的妥協和讓步。”

“您應該清楚,假如我現在啞火了,那麼隻會讓人覺得是我心虛。”

頓了頓,紀天問又道:“這樣吧,杜秘書,還是看在您的麵子上,我一切補償全不要,隻要一個公開道歉。”

“這……”杜浩然眉頭微蹙,感覺被將了一軍。

要說紀天問給沒給麵子?

確實給了。

而且給的麵子還不小。

可關鍵是,沒給到正地方。

在此之前,杜浩然隻知道紀無庸是個難纏的老狐狸。

現在,他明白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紀無庸那個老狐狸狡猾,紀天問這個小狐狸也同樣不差。

杜浩然迅速權衡利弊,接著扭頭看向田妙嫣,詢問道:“田總,您的意思呢?”

這一問,讓紀天問嘴角出現明顯的上揚。

他很清楚,接下來杜浩然不會再繼續偏袒田妙嫣。

當然,這個結果也不算多麼另他感到意外。

說一千,道一萬。

遠水解不了近渴。

化解了這一矛盾,是能讓魔都田家承一個人情。

但,以後真要是有事,需要幫忙的時候,魔都田家難道能比近在眼前的紀氏集團,用起來更方便嗎?

要是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拎不清,杜浩然也到不了現在的位置。

“杜秘書,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田妙嫣語氣沉悶道。

紀天問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

眼下,指望杜浩然發力,讓紀天問妥協低頭,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不過,她並不打算就此放棄。

因為,這是唯一的和談機會。

錯過這次,那就隻有你死我亡。

或許在接下來的博弈當中,魔都田家能夠通過一番操作,讓紀天問偃旗息鼓,可那必然也需要花費巨大代價。

總之,到了現在這一步,不管和談還是不和談,都已經無法避免血虧的局麵。

想到此處,田妙嫣內心歎一口氣,遞給候樹平一個眼色。

候樹平很有眼力見的開口道:“杜秘書,我聽說您對字畫方麵頗有研究,前些日子我剛淘換來一張山水畫,我厚著臉皮,想請您給評鑒一下。”

“哦?”杜浩然饒有興趣道:“那幅畫在哪兒?”

“就在我辦公室裡掛著。”候樹平回道。

杜浩然頷首,跟紀天問和田妙嫣等人打過招呼,起身離開。

兩人走後,田妙嫣臉上的笑容消失,冷聲道:“紀總,劃個道吧,究竟怎麼樣,你才肯罷手?”

夏舒韻補充道:“紀天問,彆再提公開道歉,這種不可能實現的條件,也彆獅子大開口……你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紀天問完全無視夏舒韻的警告,摸著下巴,裝模作樣的思考一番,開口道:

“說句實話,我現在真是有點怵了你們了,我怕我一開口說話,回頭錄音就發到網上了。”

“需要我讓你搜一下身嗎?”田妙嫣慍怒道:“還是說,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脫光了,跟你麵對麵……”

“打住!”紀天問一副畏忌的樣子道:“咱們就正常說話,彆說這種讓人聽起來容易誤會的話。”

“我想知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田妙嫣惱火道。

紀天問也不再賣關子,直言道:“很簡單,滾回你的魔都去,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

“紀天問!”田妙嫣加重語氣道:“如果沒有談判的可能,你大可以直說,用不著提這種不可能實現的無理要求。”

“無理嗎?”紀天問輕笑一聲道:“我覺得很合理,你接受不了,那就沒必要繼續聊下去了。”

他現在是真的完全不慌,而他的最終目的,就跟他說的那樣,是要把田妙嫣從平州市踢出去。

“紀天問,可以去那邊聊聊嗎?”夏舒韻站起身,指了指湖邊的小路。

她儘可能讓眼神中充滿溫情,說話時的語氣也顯得很是溫和。

顯而易見,這是要打感情牌的節奏。

“沒興趣,也沒那個膽量。”紀天問撇了撇嘴角,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我這人從小就怕黑,這黑燈瞎火的,萬一走著走著,你突然把衣服脫了,誣陷我要非禮你。”

“或者往湖裡一跳,說是我把你給推進去的,那我可就說不清了。”

此言一出,夏舒韻和田妙嫣全都震驚了!

因為紀天問,竟然真的說中了她們的打算。

按照原定計劃,是由夏舒韻先打感情牌。

如果感情牌不好使的話,那就直接脫衣服,栽贓陷害。

可沒想到的是,紀天問竟然提前預判到了她們的計劃!

“紀天問,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嗎?”夏舒韻惱羞成怒道。

“你還真說對了。”紀天問承認道:“自從你們煽動網民,對我進行網暴之後,我一宿一宿睡不著覺,每天都獨自一人流淚到天亮。”

“要是單單晚上睡不著也就算了,白天到了公司,我不管看到誰,都覺得像是你們派過來的臥底,隨時都有可能謀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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