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蕾靜等片刻，見夏舒韻沒再說話，繼續說道：“目前擺在我們麵前的，無非兩個選擇。”
“一，利用人脈關係，把市裡發下來的通知駁回。”
“二，遵守市裡的要求，一個月以後再開業。”
田妙嫣適時開口道：“所以，孟總認為，我們應該是選擇一，還是選擇二。”
“都不選。”孟蕾直言道：“選擇一，等於打市領導的臉，就長遠發展來說，絕對是弊大於利。”
“相信這也是紀天問沒選擇找關係，駁回市裡通知，反而選擇給我們下絆子，讓我們也無法如期開業的原因所在。”
“而選擇二的話，那就等於錯失良機，一同起步，我們未必是紀氏集團的對手，必須走在前麵！”
“有道理！”田妙嫣先是表示認可，接著追問道：“既然兩條路都不選，那應該怎麼做？”
孟蕾輕笑一聲，回道：“我們是互聯網公司，不開業，難道就不能工作嗎？”
“我們現在唯一占優勢的就是人和，那麼最正確的做法，就是想方設法，把優勢最大化。”
“我建議，找一批人開直播，先把優質資源搶到手。”
夏舒韻不以為然道：“說了這麼半天，我還以為你想到什麼好主意了呢，原來就這？”
“你覺得我的主意不好？”孟蕾不悅道。
“當然不好！”夏舒韻嗤笑道：“真按你說的做，且不說會不會引起市領導的不滿，單就說一點，咱們能招人，紀天問難道不能？”
“咱們這邊如果利用網絡直播來招人，或許反倒是給紀天問指了一條明路。”
“到時候，一旦紀天問跟著效仿，我們甚至連唯一占優勢的人和都有可能丟掉。”
孟蕾反駁道：“我們跟紀天問爭著搶人，這是早晚都會發生的事。”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先行動起來，總歸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頓了頓，孟蕾嘲諷道：“我起碼還能拿出可行的辦法，可夏總呢，除了會拆台，還會彆的嗎？要不你說說，你有什麼主意？”
“我沒主意，但我至少不會瞎出嗖主意。”夏舒韻傲然道。
田妙嫣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兩人吵起來，開口打圓場道：“孟總說的很對，舒韻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我認為還是按孟總說的做。”
“畢竟我們能想到的，紀天問那邊，就未必沒人能想得到。”
孟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夏舒韻則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就在此時，田妙嫣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她歉意的笑了笑。
打了個招呼，再次出了包間。
田妙嫣走後，孟蕾和夏舒韻互相對視，同時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夏舒韻把孟蕾拉進來，是為了製衡田妙嫣。
所以，兩人先前的所有爭吵和不對付，全都是在田妙嫣麵前演戲。
當然，也可以說是本色出演。
兩人的確是彼此看不順眼，演起來自然就特彆入戲。
片刻後，田妙嫣陰沉著臉，回到了包間。
孟蕾納悶道：“田總，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田妙嫣一拳捶在桌麵上，惱火道：“紀天問，已經領先我們一步，走在前麵了！”
……
大平層的沙發上。
紀天問用筆記本電腦，看著旗下的博主們發的視頻。
內容先不談，標題就起的五花八門。
【點讚關注，一同揭開紀氏集團園區的真麵目！】
【震驚！紀氏集團的園區裡，竟然有這種東西！！】
【全網首發！曝光紀氏集團給主播的合同，究竟是良心還是陷阱？評論區裡尋找答案……】
視頻太多，紀天問自然不可能挨個去看，隻選了幾個標題比較吸引人的點進去。
在身旁左側，宋婭冰端坐，無聲的倒上一杯茶水，放到紀天問手邊。
然後，一同觀看屏幕裡播放的視頻，以及屏幕上飄過的彈幕。
半小時後，紀天問抿了一口茶水，說道：“明天正式發布招聘信息，麵試通過，報銷路費和餐飲費。”
“如果路遠的，可以先在線上麵試，麵試通過之後再來線下複試。”
“複試通過，報銷來時的車費和餐飲費，複試沒通過，報銷來回車費和餐飲費。”
宋婭冰點頭道：“好的。”
又聊了一些後續的規劃。
紀天問帶著趙以晴和虞靜竹離開。
宋婭冰送走了三人，看著空空蕩蕩的客廳，忽然有種很孤單的感覺。
以前房子小，還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房子大了，卻隻有她一個人，難免會覺得有些不習慣。
她不禁在想，要是紀天問也能住過來的話，那就好了。
……
夜晚。
紀天問正打算關燈睡覺。
忽然，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紀天問下了床，走到門邊，把門打開。
隻見穿著卡通睡衣的美少女保鏢，紅著眼圈，小嘴兒扁著，像是受了很大委屈，隨時都要哭出來一樣。
紀天問嚇了一跳，扶住少女的肩膀，疑問道：“以晴，你怎麼了？”
少女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嗚嗚的哭了起來。
紀天問把門關上，輕擁著少女的同時，有節奏的拍著她的背部來安撫。
半晌過去。
等少女的情緒平複一些，紀天問這才問道：“以晴，小虞欺負你了？”
趙以晴搖頭，表示不是。
“那你是看動畫片，看到什麼催淚的劇情了？”紀天問繼續猜測。
然而，趙以晴還是搖頭。
“那你到底因為什麼哭？”紀天問真心不解道。
“我，我……我舍不得天問哥哥！”趙以晴哽咽著回答，小嘴兒一扁，又一次落下眼淚。
紀天問愣了愣，隨即想到，對方應該回山了。
拉著少女，到床邊坐下，紀天問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笑道：“以晴，我早就想好了，這次我跟你一起回山，到時候我跟你師父商量一下，讓你繼續跟著我。”
趙以晴眼中一喜，確認道：“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紀天問不假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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