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藥神》被人民日報14字評價,引眾人感動!”
“我不是藥神上映四天,累計破20億,再創最快破20億記錄.”
“2018春節檔截止至今總票房超38億,締造多項影史新紀錄”
“.”
影視圈依舊如火如荼,各大電影在檔期內吃肉的吃肉,喝湯的喝湯,一片欣欣向榮的場景。
與此同時,李牧和劉伊菲也是拿著些禮品前往田壯莊家裡拜年。
隻是這次去的地方是兒影廠的宿舍樓,路過幾個胡同的時候,小包子眼睛裡充滿了好奇,大概覺得還挺新鮮。
帝都的胡同,如同一條條時光隧道,穿越過曆史的長河,靜靜地鋪展在這座古老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走進胡同,迎麵而來的是一種獨特的寧靜與閒適。
腳下是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四周是低矮的灰牆瓦頂的四合院,每一處都散發著濃厚的曆史氣息。
隻是這裡不是今天的目的地。
穿過之後,便是一片獨具特色的建築群,承載著幾代電影人的記憶與情感。
六七十年代的建築,紅磚灰瓦,略顯老舊卻充滿了溫馨的氣息。
“這不是田老師的住處啊”
劉伊菲雖然比李牧少去了幾次,但是對於田壯莊在帝都的住處還是十分了解的。
這裡顯然是兒影廠分配的宿舍樓,因為年代久遠,都有曆史痕跡了。
“這是於藍老師的住處。”
李牧回應道,還放下東西,看了看導航的地址,確認無誤後,才重新提起。
“哦哦,難怪你拿了這麼多東西。”
劉伊菲並非沒有見過於藍,隻是前幾次都是在田壯莊家中,來這裡倒是第一次,連李牧也是第一次。
“duangduang”
李牧敲了敲門口的銅環,和木質門板碰撞響起了清脆的聲音,看上去十分的陳舊,但是卻有著深厚的曆史底蘊。
“來了來了。”田壯莊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看到是李牧和劉伊菲兩人後,也不禁說道兩句,“都說了,我過去,浪費時間過來做什麼呢?”
“哪有老師來學生家拜年的道理。”
“田老師!”劉伊菲甜甜道,“小寶貝,叫師爺爺.”
“係爺爺!”
小包子奶音特彆招老人喜歡,田壯莊的笑容頓時更甚。
“哎,來,師爺爺給你的大紅包。”
田壯莊略顯黝黑的手往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了三封紅包,最大的塞到了小包子手上。
“謝謝田老師。”
劉伊菲率先開口,隨即也教了一遍小包子。
“壯壯,是李牧來了是嗎?快帶他過來,好久沒見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女聲。
顯然這是田壯莊母親,於藍的聲音。
“於老師!”李牧和劉伊菲兩人連忙走了過去,躬身道。
這一位目前已經九十六歲的高齡了,雖然一頭白發,但是穿著板正的黑色大衣,還顯得十分精彩。
隻是眼神中的渾濁已經顯而易見了。
“哎!”
“閨女,叫人,師祖奶奶.”
劉伊菲教導道。
隻是這就有些難為小包子了,張開口:“係係.奶奶!”
“是師祖奶奶!”劉伊菲耐心的重複道。
“哈哈.沒事,沒事,湊過來點,我來看看這娃兒。”
於藍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手輕輕的撫摸著小包子的白皙細嫩的小臉蛋。
於藍這一生特彆喜歡孩子和電影,帝都兒童電影製片廠便是她受命組建的。
從此之後便投身兒童電影的發展,先後領導創立了中國兒童少年電影學會、中國電影童牛獎、中國國際兒童電影節。
直到80歲,其才從兒童電影製片廠正式退休。
但這並不意味著事業便停滯了,去年羊城舉辦的中國國際兒童電影節,於藍依舊前往廣州參加活動。
小包子本來也不怕生,而且於藍的臉上散發出獨特的笑容,似乎異常的吸引孩子,小包子僅一會兒的功夫就嘻嘻的笑了起來。
於藍這邊並不大,一個起居室一個書房,李牧等人自然是前往書房處。
書房並不大,隻能夠放兩個沙發,書房牆上還掛著三個鏡框,中間一個是一張早年周ZL接見她的照片。
左邊是一個鉛筆素描,右邊則是一副兒童畫。
“我這兒太小了,委屈你們了。”
於藍摸著小包子的頭,淡笑道。
“於老師,您這話就說笑了,正所謂廣廈萬間,夜眠七尺;良田千頃,日僅三餐,其實夠住夠用,就行”李牧連忙應道。
“難得啊,難怪你能拍出《我不是藥神》,我一些老夥計對你這電影那是讚賞有加”
“隻能說還湊合。”
“這就沒必要謙虛了,拍的好就是好,隻可惜聽他們說,拍的還是沒能入木三分,不過要真拍出來,估計大夥也看不到,這樣也挺好。”
於藍感慨道,“可惜哦,這幾年我的眼睛已經快看不清了,也沒辦法去電影院看你的作品咯”
“於老師,藝術自在心中,我給您說說,你就知道這故事是怎麼樣了。”
“哈哈.好好好,你說,我聽著!”
眾人此刻都安靜著,也就小包子無所顧忌。
不過此刻她雖然聽不懂自家爸爸在說什麼,但是也沒有大吵大鬨的。
96歲的老人家下午時分,也是需要小歇休息一番。
李牧則是注意到了桌麵上有一本著名作家阿城經典作品《樹王》。
封麵上一顆大樹,和李牧曾經看的相差無幾,隻是這一本似乎有些陳舊。
“老師,這是您的書吧?”
李牧本來以為是於藍的,但是轉念一想,於藍如今96歲的高齡,眼睛都快看不清了,而這本書還有個頁簽卡在裡麵,似乎被翻閱過。
“是啊,閒著沒事,就看看。”
田壯莊看了看那本書有些感慨,似乎藏著什麼事。
李牧則是想起了什麼,從桌麵上拿起,翻閱了第一頁,隨即徐徐說道,“老師,您後麵不拍電影了嗎?”
“我拍的也沒有票房,拍來做什麼呢?”田壯莊笑道,“而且我們的思想觀念已經跟不上這個時代了,拍出來也是徒增人嫌棄
做個老師,偶爾當個監製,演幾個角色,教教彆人拍電影其實也挺好!”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專屬的財富,這是無法去衡量的老師,伱見過財富被人嫌棄的嘛?”
李牧看著手中的《樹王》,勸說道:
“這本小說,我看過,我還記得小說裡第7章有這樣一段描寫:
真樹王呆呆地立著,一動不動,手慢慢鬆開,刀“當”一聲落在樹根上。
餘音沿樹升上去,正要沒有,突然如哭聲一般,十數隻鳥箭一樣,發一陣喊,飛離大樹
這不就是《詩經》裡的‘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嘛,阿城老師的《樹王》當真是深藏不漏,老師不覺得這個故事拿來做電影極具價值?”
聽到李牧的見解,田壯莊眼眸一亮,但是想到這個故事,也是搖了搖頭:
“你說的我想過,但是這個故事放在現在過於敏感,怕是放映不了,也是拿不了票房”
“老師,隻有試過之後才知道!這個故事,夢影傳媒來投,咱們也不麻煩彆人,您來製作。
故事確實是好故事”
李牧建議道,他是真想田壯莊可以多拍幾部藝術電影,哪怕票房不佳,留著也挺好。
至於敏感的問題,李牧也知曉。
《樹王》這個故事,本身就是一個糾結和掙紮的過程。
而且內容裡涉及到了南方七十年代的知青,這是一個極具敏感性的話題,若是李牧沒記錯,田壯莊後麵拍完後,送上去審核,愣是等了幾年,總局一個答複都沒下來。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部電影不能拍,這是一個極具教育性的電影,至於拍攝之後的事再去想辦法解決便是了。
最重要的是把事做了,錢本來也花不了幾個。
更何況這是自己的老師,若是這點事都要去計較,那麼活著又有何意義。
“我再考慮考慮吧。”田壯莊欣慰的笑了笑,看到李牧臉上有些著急,不由的勸說道,“放心,我隻是故事還沒完全構思好,我要想拍的話,就讓夢影傳媒來投。”
“那我可就等您的劇本了。”
李牧見狀也知道自己急了,隨後平複了一下。
“小包子,以後和你爸爸媽媽常來哈。”
臨走前,於藍依舊念念不舍的摸了摸小包子的臉蛋,不禁說道。
“好的,奶奶!”
“哎!”
“.”
春節的七天假期,很快便要結束了,而就在此時業內傳來了消息,張藝某和樂視的合作即將結束。
這個消息頓時讓各大製片公司蠢蠢欲動。
這不王常田趕忙來了電話。
“李導,張導那邊你有沒有什麼消息?”
王常田可謂是相當積極,光線的護城河雖然現在不算淺,但是在導演這塊一直都是心頭病。
張藝某絕對是光線往前的最佳選擇。
“這個我也沒多大消息。”
李牧過年期間確實和張藝某通過話,但是也沒聊到這塊,不過光線也是自己這邊的盟友,該幫的忙自然還是要出力一二的。
“這樣吧,後麵我打聽打聽,會讓張導考慮考慮一下光線的”
這番話,頓時讓王常田喜出望外:“謝謝李導,等你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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