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我有病
馬斯南路48號。
為紀念法國作曲家馬斯奈而命名。
音譯。譯過來，譯過去，於是出現了誤差。和馬迭爾旅館是一個性質。
這邊沒有太多的安南巡捕。倒是一水的咖啡廳。
轉了一圈下來，沒看到星巴克。
哦，好像星巴克還沒有問世……
找到48號。發現是一座很精致的公寓。有人居住。
發現公寓的門開著。裡麵有人影。
直接帶人進去公寓。
在上海灘做事，青幫，絕對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巨大團體。
“張組長……”
病的是張庸，難受是其他人啊！
唉，這個混蛋……
“張組長，你這是何苦呢？”
這次沒有做壞事。
可惜，現在這樣的亂世，紅顏薄命……
“告辭。”
他才幾斤幾兩……
“這茶好喝。怎麼做的？能不能說說？”
淞滬警備司令部也不是吃乾飯的。老蔣才是真正的大佬。
靜悄悄的靠近。
忽然間，電話響起來。
“張組長，這個數量有點大了……”
是她……
連日本人都做不到的事，他們暫時還是不要冒險去做了。
張庸掛掉了電話。
這件事，絕對不是張庸自己操作的。他背後有人。
地圖顯示，裡麵有三個白點。但是沒有武器標誌。
但是並沒有將電話掛掉。
“鈴鈴鈴……”
“因為我找不到買家。”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朝門外看了一眼。
哼哼，他在空軍這邊，是有正式編製的。
張庸言不由衷。
沉默……
“行。五萬美元現金。我現在就親自送過去。還請張組長遵守諾言。”
“杜老板？”
惹誰不是惹。
美元同樣是裝在一個手提箱裡麵。和李白鋪的一模一樣。
將手提箱合上。然後拿過來。
停車。
“當然。”
“我知道。但是我已經這樣做了。”
張庸掛掉了電話。
提著手提箱。沒有帶武器。當然不敢帶武器。
拿起話筒。
而且，病的很重。沒救那種。
“馬師爺消息很靈通嘛！”
編製外的職務再香，也無法和編製內相比啊！宇宙的儘頭是編製……
可能有係統的暗中加成？
裡麵都是美鈔。
“你們請進吧！”
“張組長，是不是我們給了五萬美元，你就將洋土完璧歸趙，並且答應，以後不再糾纏此事？”
她長的非常漂亮。裝扮也是精致淡雅。頗有幾分女明星的氣質。
張庸點點頭。也沒有解釋。
張庸故意滴溜溜的轉動眼珠子。
不錯，回頭讓那幾個女日諜也學學。她們才是最擅長茶道的啊！等以後抗戰勝利了，她們全部都是自己的……
搖搖頭。不願意多想。想多也無益。
“真的？”
“張組長，所為何事？”
“好。”
包括彙報黃金榮。
張庸也不驅逐。
所以，他沒有絲毫的內疚。
“張組長。”
他都敲詐勒索彆人了，再來假惺惺那一套，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果然，很快在後麵的房間，找到一捆一捆的洋土。每捆大約五十斤。有一百多捆。幾千斤吧。
張庸大馬金刀的坐著。
“當然。隻要張組長一聲令下，我們青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現在也害怕。”
張庸點點頭。
是的。我就是喜歡。就是喜歡搞破壞。就是喜歡做壞事。
“打擾了。”
還是趕緊去交定金吧！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黃金榮其實很有來頭。他之前是租界的華人總探長。在租界很有勢力。
既然都給了。就不可能做手腳。沒必要。
“謝謝！”
很快，李白鋪進門來了。
相信那麼多的洋土，是不可能全部隱藏的。
“因為金雞納霜是我私人要的。但是五萬美元不是。”
“既然害怕，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出麵是他。”馬尾鬆冷笑。
這十萬美元，不是他自己要的。
“呃……”
當然不是戴笠。是另外一個。
就算是請兩位大老板樂捐。
先禮後兵嘛！
大家都懂的。
問題是，這個家夥病的越重，他們可能會越難受。
年輕少女去接電話。然後拿著話筒。對張庸彬彬有禮。
畢竟，對方是黃金榮。沒有那麼簡單。
“張組長……”
每人五萬美元，還不至於到這樣的地步。
“可以。”
“行。你一起送來馬斯南路48號吧。李白鋪的車子剛剛到門口。”
“喂……”
都有武器標誌。應該是李白鋪來了。
擺擺手。帶著幾個人進來。
沒有在意。繼續尋找。
內心將張庸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過了。這個王八蛋，不會想要覬覦青幫吧。
“好。”
“既然張組長開口了，那我立刻準備。”
日常生活中，在美麗國，用的大部分都是美分。或者是1美元、2美元。
不對。
馬美鬆將手提箱打開。
等著馬尾鬆到來。
“這麼說……”
“好。馬上到。”
即使是現在，他和租界工部局、公董局，依然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他的地位，比杜月笙還要更加“官方”一些。
長久的沉默。
下車。
“現在。我趕時間。我回頭還得找杜老板再要五萬美元。”
“張組長日進鬥金，真是可喜可賀。”
“你們……”女傭人倒也聰明，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
這就表明對方不怕你背後的人。這才是最麻煩的。
“張組長……”
唔，這個不錯。前世的他，奶茶就喝的挺多。各種毛病。
“還請張組長高抬貴手……”
但是，急不來。
“請看。”
終於，馬美鬆也來了。
然而，想到張庸背後的人……
尤其是他這樣的工作性質，行走在黑暗邊緣，混雜於三教九流當中，和青幫關係太重要了。
年輕少婦已經將電話打出去。相信那邊會立刻搜集自己的所有資料。
現在，就看黃金榮是會派出誰來溝通了。
“是我。”
然後，她就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有躲避。但是也沒有靠近張庸。
允許你打電話。允許你搖人。
當然不可能。
但是張庸就不在乎了。
“張組長，是這樣啊。我和我們杜老板聯係了。南洋那邊，沒有那麼多的金雞納霜。他恐怕滿足不了你的需求。作為道歉，我們奉上五萬美元，你看如何？”
相反的，如果是和青幫反目成仇，那整個上海灘，到處可能都有刺客。
李白鋪將手提箱放在桌麵上。打開。
沉默……
他很讚同對方的說話。對方真的有病。
好。五萬美元即將到手。但是，依然要小心。安全第一。
年輕少婦於是簡單的介紹起來。
所以……
電話那頭的李白鋪說話了……
端起香茶。淺嘗則止。咦？感覺味道還不錯？
“我搞建設不行。搞破壞很行。你們不給五萬美元，那損失肯定不止五萬美元。”
然後……
張庸輕描淡寫的回答。
沒啥見不得人的。他光明正大。
是能者居之。不是德者居之。
這邊發生的事，那邊很快就知道了。
好像是三個女人？
一個裝扮的非常精致的年輕女人。另外兩個好像是傭人？
“沒錯。”
他已經告訴他們了。這五萬美元，不是他私人要的。所以，他們自己慢慢去猜。
“你將洋土燒掉，豈不是更拿不到五萬美元？”
“不敢，不敢，聽說，張組長手頭有點緊，需要五萬美元……”
“是。我正準備找你們要。”
“李先生。”
沒必要。
自己和意大利人會麵。給意大利人定金。準備購買意大利人的飛機。最後飛機是國府空軍出麵接收的。巴拉巴拉……
何況，他是有官身的。
張庸隨手拿起話筒。聽到馬美鬆的聲音。
“當然可以。”
“我們杜老板指示，我們青幫願意全力配合。”
張庸拿出自己的證件。複興社特務處的。
並且，雙方都迅速做出反應。都暫時答應給錢了。
需要給一點時間，讓彆人做出恰當的反應。
裡麵也都是整齊的美元。都是5元和10元麵值的。
有點可惜。她居然是黃金榮的女人。
上車。
“所以，我將伱們的洋土先扣著。”
想要討好夫人，就得幫忙背鍋。
馬美鬆的一顆心就安安的下墜。
不久以後，地圖邊緣出現一輛小汽車的輪廓。車上有三個人。
他們都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在思考的，是杜月笙和黃金榮的信息，似乎有所共享？
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恨不得一槍崩了他。可惜做不到。
對於人的聲音，張庸的分辨能力還是很強的。
“聽說，張組長一直在調查陰謀炮擊總統府一事……”
“那好。我記住了。”
“有話直說。”
張庸急匆匆的帶著兩個手提箱出門。
電話那頭，是李白鋪的聲音。
“不賣。燒掉。”
“你們黃老板還有其他產業。”
日寇那麼凶殘，他還不是惹的死去活來的？
“看來，張組長是有備而來。”
“張組長，你曾經害怕過嗎？”
然後黃金榮再親自打電話查探自己的底細。打聽外圍的消息等等。
想要取代杜月笙、黃金榮？或者張嘯林？
張庸隨手拿起一遝。看了看。
這個鍋。處座得背。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二十分鐘以後，我們不見不散。”
“我很好奇，如果沒有五萬美元，張組長準備如何處置這些洋土？轉手賣給誰？”
“叮鈴鈴……”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美女本來就是珍稀品。能者居之。
“你什麼時候要？”
同樣是隻帶兩個保鏢。自己沒帶槍。
否則，隻會讓自己陷入痛苦。
問題是，洋土沒有在地圖上顯示。他需要自行尋找。
然後是沉默。
“為什麼？”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少婦出來了。
“我有病。”
張庸朝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這個女人長的有點像是田語曼。
相信接下來發生的事，杜月笙和黃金榮都會打探得清清楚楚。
“可以。”
“我喜歡。”
過後，他們會采取什麼樣的手段，張庸不清楚。也懶得去管。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外麵，李白鋪正好從車上下來。提著一個銀白色的手提箱。裡麵應該是美元。
殊不知，張庸還真的有這樣的想法。
“七萬。”
“他……”李白鋪欲言又止。
畢竟，他是披過官方的正式白皮的。而杜月笙，並沒有擔任過任何正式的官方職務。
“張組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樣做事，我們很難接受。”
“為什麼？”
直奔意大利街。
遠去。
畢竟，五萬美元不算多。搞到魚死網破。真的不太值得。
一個女傭人上前來攔截，顯然有所依仗，“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年輕少婦親自去泡茶。果然，大家都很節製。
是他要給五十架BA-65戰鬥機的定金。算是給國家購買軍備。
在沒有搞清楚張庸的底細之前，黃金榮也不想翻臉。五萬美元不多。他沒有必要魚死網破。
忽然想起蘇幼惜。她真是漂亮啊！漂亮的過分。
“叮鈴鈴……”
張庸點點頭。過來打電話。
那就簡單了。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會輕易招惹這樣的人。
此時此刻的美元，購買力太強。所以，麵值都不大。最大麵值的才20元。但是很少流通使用。
“這……六萬如何？”
“對。我要去福開森路25號。”
電話響起。
“真的？”
“金雞納霜換五萬美元？”
然而，她所在的城市，是天津衛。很快就會淪陷。到時候，她……
好，十萬美元收到。定金有了。輕鬆搞定。
張庸認真的聽著。發現道理雖然簡單。但是細節不少。她倒是聰明。
“不行。”
“鈴鈴鈴……”
年輕少婦給張庸端來香茶。張庸含笑接過來。
將青幫利用上，以後整個上海灘，都是自己的線人。
“張組長……”
所以，他需要耐心等。
背後……
李白鋪終於閉嘴。
張庸平靜的回答。
“是的。”
他需要做的，是找到洋土。
“我們是來辦公事的。”張庸開門見山，“你們可以打電話找人。但是不要妨礙我們做事。”
“我要五萬美元。急用。”
被無數人教育。讓他要戒奶茶。結果沒戒掉。沒想到穿越了，居然還能喝上。
他張庸什麼都沒說。其他人也什麼都沒說。應該怎麼做。他們自己去領悟。
“你的意思是……”
這次絕對是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為了百姓……
終於……
李白鋪欲言又止。
不做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這是他的座右銘。
還好，這個等待時間沒有很久。僅僅是半小時左右。
“謝謝！”
扯遠了。
張庸坦然承認。
懶得站起來。
說多也不算很多。說少也不算很少。但是換五萬美元，問題不大。
沉默。
當然不會有問題。
這個女人，估計和黃金榮關係匪淺。
“張組長，請你接電話。”
“有話直說。”
哦，不是陳清泉的那種所謂的名貴茶葉。好像有點水果味？還有點奶味？難道，這就是原始的奶茶？
“承你貴言。”
“當然。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李白鋪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謝謝。”
良久……
所以……
難搞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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