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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桌上拿起一把車鑰匙遞給她:你先回去。

女人痛快地接過車鑰匙,掃了一眼我之後壞笑著對他說:悠著點,明天還有節目。

女人走了之後屋內氣氛一度很尷尬。

也許隻是我覺得尷尬,因為他在旁邊該乾嘛乾嘛,開電視,脫外套,還特彆自然地問我:吃飯沒有?

我:吃過了。

他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又會打包米線過來給我。

我被噎了一下,腦袋有些發熱,忍不住嗆聲回去:上次是因為想上你,所以才給你買吃的,這一次又不是。

他笑吟吟地看了我一眼:嘖,我就值一碗過橋米線?

又問:不是來上我,那是來乾嘛?

我不說話了。

他坐在床邊,此刻閒適地躺了下去,手肘支起撐著腦袋,說:捉奸的話……

他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恐怕還不是時候。

我咽下一口老血:他們在一起多久了?

他聳肩:你該問你男朋友。

我噢了一聲。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我們兩像神經病一樣,房間明明有沙發,卻躺在床上。

我平躺著,他仍然是側身,我感覺他一直看著我,所以更不敢回頭看他。

我沒話找話:我是不是破壞了你的好事啊?

他恩了一聲:不礙事,這不還有你嗎?

得,真是沒話找話。

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起來,我被這笑聲吸引,下意識地回頭看他,就看到一雙彎彎的眼睛。

他說:上一次你走了之後,我一覺到天亮,我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

我也笑:睡得沉?是被我榨乾了精力不足吧?

他一怔,笑得更厲害了:你也太自信了吧?我不知道你會走,還留了兩發子彈等天亮呢。

我:……

這對話真的是,非常純的炮.友模式。

在這沉默裡,我的手機響了一聲。

小賤人發來微信:陪兄弟喝酒呢,怎麼了?你早點睡,明天不還要上班嗎?

那是我出發之前發的微信,他現在才回複,顯然是那個小婊砸去洗澡了,他才有時間回複我。

我問他:你兄弟那麼多,和哪一個啊?

他秒回:就那個小鋼炮啊,你見過的。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料到他也正在看我,眼神碰撞,他笑了一下:我去洗個澡,你在這等我。

我噢了一聲,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等他?

他按了按我的腦袋,說了一聲乖之後就起身往浴室去。

我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他的背影,而後落到浴室那塊可以忽略不計的毛玻璃上。

這種馬賽克打了跟沒打有什麼區彆嗎?

我低頭回複小賤人:天天跟著他混,真怕你被帶壞了。

小賤人:哈哈哈,想多了,他是小鋼炮,又不是炮王,放心。

嗬嗬,一字不提自己,真是做賊心虛。

我:你怎麼知道他是小鋼炮?你和他睡過?

小賤人:你老公我直得很……男生嘛,一起洗澡的時候能看到的啊。

小賤人又發了一個警惕的表情過來:乾嘛要問這個?你是不是對他感興趣啊?你老公我還不能滿足你?他是小鋼炮,我是大鋼炮。

我:我隻對大鋼炮感興趣噢。

嗬嗬。

小賤人:乖。

男朋友的乖還不如炮.友的那一聲乖更讓我服帖。

容時很快就洗完出來了,這邊小賤人說了一聲乖之後也沒有下文了。

他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爬上床:幫我遞一下手機。

我側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他的手機就放在我身邊。

遞過去的時候我沒有抬頭看他,隻是把手一舉,他伸手過來,卻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抬頭,看到他正在擦頭,浴巾蓋住了大半張臉,也不知道是真看不到還是故意的。

我抽出手,將手機放進他手心。

我覺得有些無趣了,於是坐起來,剛想要走,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清晰的笑聲。

我立刻僵住,回頭看他。

他扯下浴巾,笑道:這酒店隔音效果不太好。

這是不太好嗎?是太不好了吧。

我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給他們創造過很多機會?

嚴格來說,小婊砸真的是通過他認識那個小賤人的。

他笑了,很無辜地看著我: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說的也是。

媽的!隔壁開始有動靜了。

這種感覺跟嗶了狗似的。

彈簧床咯吱咯吱,男人嘴裡的粗言粗語,女人的嬌笑和□□,清晰的穿過薄薄的一層牆壁傳過來。

畫麵感不要太強。

我聽得火冒三丈,轉身就要往外走,被人一把拉住。

我:放開我!我要去燒死這對狗男女!

容時笑著問:那你的火把呢?

這句話仿佛一盆冰水,呲地一聲澆熄了我的憤怒。

隔壁的聲音仍然在往這邊鑽,但已經激怒不到我了,反而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原來他喜歡這樣的。

叫得……確實很誘人。

容小爺站在我對麵,仍然拉著我的手腕,嘴角勾著:我剛剛話還沒說完呢。

我轉過頭看他:什麼?

他溫柔地說:上一次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床上全是豆腐乳的味道,我還以為我睡了一塊豆腐乳。

我被他這句話不可遏製地帶回了那個迷亂的下午,他靠得很近,已經脫離了安全範圍,他握著我手腕的手心很燙,讓我的臉也跟著開始發燙:可能你睡了一塊豆腐乳精。

下一秒,我就被他一拉一帶,整個人被摁到床上去了。

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屈起膝蓋想格開他,卻被按住膝蓋,輕巧地分開,成了一個完全接納的姿態。

他低頭在我頸間輕嗅:唔,這個小妖精今天很香嘛,沒有豆腐乳的味道了。

我輕輕推了他一下:容小爺……

他打斷我:叫我容時。

我:容時。

他笑了笑,模樣非常乖巧:怎麼了姐姐?

隻可惜他的溫柔和乖巧,都隻是調情的手段。

我盯著他的眸子說:我今天不想……

他又挑眉打斷我:想清楚再說。

我……我今天確實不想打炮的,已經出軌報複過了,再來一次就有些脫離控製了。

但是此刻被壓在男人身下的我,被牢牢盯住的我,忽然有些舍不得繼續說完那一句拒絕的話。

他很會識人眼色,也根本沒有給我猶豫的機會,手指就已經探進去了。

我縮了一下,但跟不上他的速度,很快就又被攻城略地。

這人不僅手段高超,記憶力還頂好,就睡過一次,他就摸清了我所有的敏感點,並且準確的一個個攻略過去。

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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