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這麼討厭我,你覺得我麵對就有用嗎?”薑尋看著他。
不等他有任何回應,薑尋拿去自己的手提包換上鞋走了出去。
屋子裡空蕩蕩的,謝延生才回過神來發生了什麼。
他一把脫掉西裝外套,五位數的衣服眼睛都不眨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冷臉上滿是怒氣。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謝延生媽媽或許並不是兩人互相揣測試探的理由。可謝延生無法解開這個結,薑尋身上藏了太多事了。
他隻能拿這刺她。而這個結果呢,兩敗俱傷。
薑尋在大街上漫無目的晃蕩著,忽然接到了蘇桃的來電。
小公主處在人聲鼎沸的酒吧裡,在那邊抽咽道:“尋尋姐,過來陪我喝酒啊。”
“蔣雁池太壞了,這輩子都不想理他了!”蘇桃說道。
薑尋在這邊樂了。他們幾個人自打上學起,蘇桃就說了無數遍這樣的話。
每次揚言要和蔣雁池分道揚鑣,最後哪次都沒有分成。
薑尋剛好心情極差,需要發泄,這會兒立刻答應道:“好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薑尋好久沒去酒吧了,又瘸著一張腿,這些天一直被謝延生嚴加管教,現在剛到酒吧,周遭的吵鬨讓她有些不適應。
蘇桃遙遙地看了過來,衝薑尋揮手。薑尋微笑回應,按開重重人群,朝蘇桃走去。
薑尋走到離蘇桃不到兩步的地方,蘇桃就一頭紮進她懷裡,聲音有些委屈:“尋尋姐,今晚你要陪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薑尋拍了拍她的手。
蘇桃叫了很烈的洋酒,兩人一起喝。薑尋也不是個愛推辭的人,心情煩悶端起杯子就乾。
幾杯酒下肚,薑尋看蘇桃是越喝越傷心,她輕輕地問道:“失戀啦?”
蘇桃兒這次忍住沒哭,可淚光含在黑漆漆的眼睛裡打轉,將掉未掉的樣子,惹人心疼。
“我好不容易談了個戀愛,對方斯文有禮,是個正經的上班族,可我們在一起沒多久,蔣雁池就把他打了一頓,結果他要和我提分手。”
“你說蔣雁池怎麼什麼都要管,他就是注定看不得我幸福嗎?”蘇桃將眼角的淚拭去。
蘇桃跟蔣雁池從小是青梅竹馬。早在兩個人玩過家家的時候,蘇桃就扯下家裡床上的白色透明床罩,掛在頭上,奶聲奶氣地說:“我要嫁給雁池哥哥。”
再稍大一點,蔣雁池在院子裡玩衝鋒槍要稱老大的時候,我們的小公主憑借過高的個頭和響亮的哭聲,又仗著院子裡的大人對她的寵愛,成功稱王。
蔣雁池不服氣地跟在她身後,當然,蘇桃身後也是一群不服氣的小子。
小公主蘇桃怎麼說的,她去牽蔣雁池的手:“雁池哥哥,你長大了娶我好不好,娶了我你就是老大,我就可以永遠做你的小公主啦。”
那個時候蔣雁池一心想稱院子裡的小霸王,沒多加思考就拍拍胸:“好,我娶你。”
大人們見了都相視一笑,後來蘇桃的媽媽提議要不結個口頭娃娃親,竟然得到了家裡的一致讚成。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是蔣雁池收到女生的第一封情書開始,他才意識到什麼是男女有彆,他跟蘇桃是親人的感情。
蔣雁池和蘇桃太熟了。他們的存在對彼此來說就跟空氣一般,很尋常卻不可或缺。也有兄弟問起蔣雁池這麼多年,蘇桃一直圍在他身邊打轉,能不能給句真話。
你和蘇桃以後會在一起嗎?
蔣二爺是誰,紅塵場中隻身過,遇事逢人露出三分笑,這會兒居然沉默了很長的時間。蔣雁池嘴裡咬著一根煙,似悵然:“不能吧,太熟了。”
兒時雖說要娶她的玩笑,但蔣雁池一直是拿她當妹妹寵的。
可我們的小公主是什麼人呀?從來就隻有她看上的,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蘇桃喜歡了蔣雁池這麼多年,看著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就是不是她蘇桃。
蘇桃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每每遇到什麼事,一聽到蔣雁池三個字,就跟飛蛾遇到火一樣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
可能隨著年歲的增長,蘇桃也長大了,她下定決心要跟蔣雁池劃清界限過好自己的人生,為此,她還談了一段戀愛。
兩個人歲數都不算小了,這個時候再談戀愛的話,肯定不是年輕時合不來就一句話分手的事。蘇姚有把對方納入自己的結婚對象考慮。
雖然蘇桃男朋友家境一般,工作也隻是普通的白領,但勝在他沉穩有禮,有上進心,最重要的是兩人在一起,他都是以蘇桃為中心,並且讓她有安全感。
眼看就快要到見家長這一步了,蔣雁池倒好,把人給打了一頓。蘇桃衝到醫院的時候,她男朋友的眼神閃躲。
蘇桃給他上藥的時候,人說什麼?人一副愧疚又囁嚅的表情:“蘇桃,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不合適。”
之後任憑蘇桃怎麼解釋,對方都鐵了心的要和她分手。最後蘇桃直接殺到了蔣雁池公司去,助理攔著這位小祖宗左右為難:“老板正在開會。”
蘇桃冷笑:“怎麼,有膽子做這事還沒膽子見人啦。”
就在助理犯難的時候,一道沉沉的聲音從辦公室傳來:“讓她進來。”
等到放行之後,蘇桃一進門就摔他辦公室裡的東西,還轉挑貴重的東西摔。什麼都明清的琺琅彩,蔣雁池專門去法國拜訪名家求來的畫,名貴的洋菊盆栽,全被蘇桃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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