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人敲了敲謝延生的辦公室的門。
“請進。”謝延生張口。
向清晨晃了晃手裡的便當,笑得溫婉:“謝醫生,要一起吃飯嗎?我今天做了便當。”
“謝謝,之前我已經吃過了。”謝延生抬眼淡淡地婉拒。
向清晨明顯不開心了,但她又不能表現自己此刻的情緒,便擠出一個笑容:“那下次一起吃吧。”
謝延生起身,立在窗前點了一根煙。銀質打火機彈開,拇指擦過開,“嘶拉”一聲,點燃了嘴角的煙,也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窗外沾著濕意的冷風不斷吹來,讓謝延生清醒了幾分。
謝延生指尖夾著香煙,腦子裡在想那個不願意承認自己在想的人。
很多時候,維持現狀是好的。謝延生有時想,自己已經28了,薑尋不回來的話,他可能過兩年會結婚生子,或者一直崇尚單身主義。
無論哪種人生,他有想過沒有薑尋的人生是怎麼樣的。
就在謝延生決心讓自己不再跟扯上瓜葛的時候。
護士長送了晚飯進來。護士長笑著說:“謝醫生,這是剛一位姓薑的小姐給你送過來的飯。”
謝延生平痕無波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縫:“她人呢。”
“留下飯就走了。”護士長看著謝醫生若有所思的側臉多嘴說了一句,“那姑娘頂漂亮的嘞,氣質也佳,長得好像電視女明星。”
謝延生語氣頓了頓,垂下眼睫:“哦。”
終究還是沒忍住,謝延生推開窗,剛看看到樓下那一抹身影。薑尋和他似有心靈感應一樣,從兜裡騰出一隻手朝後揮了揮,頭也不回,十分瀟灑。
不到半個小時,謝延生辦公室又迎來一位客人。
頭發梳得錚亮,西裝筆挺,五官英氣逼人,走路都能衝姑娘拋個媚眼的不是蔣雁池還能有誰?
“呦,謝醫生這是提前知道我要來造訪,特地準備了宵夜呀?”蔣雁池一進辦公室更沒個正形。
謝延生冷冷地看他一眼:“有事說事。”
“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蔣雁池故意賣關子。
謝延生拿起一旁的文件翻看,並用筆圈出重點,態度悠閒。
蔣雁池有些沉不住氣,瞪他:“你就不好奇我遇見了誰嗎?”
謝延生一隻手按住文件夾,另一隻手慢慢地往前翻頁。他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蔣雁池一眼:“憋不住了你會說。”
蔣雁池臉一跨,抽起旁邊的一張凳子坐了下來:“薑尋!我今天吃火鍋的時候見著她了。”
就在蔣雁池整好以暇準備接受謝延生的表情出現崩塌的時候,謝延生沒什麼情緒了“嗯”了一聲,
“這就完了?”蔣雁池一臉驚訝。
謝延生淡淡地甩給他三個字:“不然呢?”
蔣雁池今天真是出門不利,先是方桃到現在都晾著他不說,謝延生聽到薑尋的消息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沒人來配合他激動的心情嗎?
謝延生給了他答案:“我已經見過她了。”
“我去,這麼神。在哪裡?”蔣雁池緊追道。
謝延生看了他一眼重新把視線移回文件上去。任憑蔣雁池怎麼問都撬不開他的嘴。
蔣雁池擱這坐了一會兒見謝延生也沒搭理他的意思,起身要走。可這桌子上擱的飯菜香味沿著縫隙一路飄了出來。
“這不是祥忠樓的菜嗎?”蔣雁池手作勢就要去掀,“說了那麼多,我還真是有點餓了。”
“把你的手拿開。”謝延生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飯菜都涼了,你又不吃,還不準彆人吃……”蔣雁池嫌棄地看著他。什麼壞毛病。
“再說我真的餓了。”
“櫃子裡有泡麵。”謝延生扔下一句話。
……
“延生哥,你給我記著。”蔣雁池笑罵了一句。
蘇桃生日,薑尋特地把通告往後推了一天,為此沒少挨紅姐的罵。
薑尋在商城四處就晃蕩給蘇桃挑生日禮物,最後買了一隻包給她。
薑尋在外打拚多年,好歹也算個明星。講出去誰也不相信,薑尋到現在都沒車沒房。
她是打車去蔣雁池給的那個地址。
車子一路東拐七拐,駛到距離地址前不遠的地方。
安保人員板著臉不放行。
薑尋下了車,給出租車司機付了車費。
她正拿出手機想要給蔣雁池打電話的時候,她後麵的白色橋車一個急刹車停在薑尋跟前。
車窗將下來,露出蔣雁池半張臉,戴著一副茶色墨鏡:“尋尋,上車。”
“好。”薑尋拉開了後車門。
坐進去才發現副駕駛上坐了個人,是個模樣清麗的年輕姑娘。
她禮貌地同薑尋打招呼,眼底的敵意卻分明。
薑尋覺得好笑,小姑娘居然把她成假想敵了。
本來她想調侃蔣雁池的感情問題的,可她自己的情況擺在那,也沒資格評論誰。
每個人在彆人眼裡都是戲中人,置身事外的時候就是看客。
車子駛進山路,“眉山彆墅度假區”幾個淦金大字倏然出現在眼前。
燈火一路照明,寬廣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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