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晚上的陌生人(1 / 1)

何雪在家裡看著那條金鏈子和金手表,默默觀察。

金鏈子上刻著一個酷似龍頭的F字母,而金手表的時針是蛇尾的形狀。

“好熟悉,為什麼就是記不起來…為什麼……”

她總是隨身帶著,覺得這樣才有安全感。

霖若寒和莫禹卿都先回國處理家事,再過來陪她一起住。

這幾天何雪能清靜點了。

中午何雪睡午覺時,就做了個奇怪的夢。

“你為什麼不要我了…為什麼離開我…為什麼……”

“彆走……”

睡夢中,何雪站在冰天雪地中,有個穿黑風衣的男人背對著她,頭也不回的往深林裡走。

“回來…阿龍…啊!”

何雪從夢中驚醒過來,睡衣都被汗水浸濕了,她摸了摸眼角,眼角已經濕潤了:“嗚嗚…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為什麼我就是看不清你的臉……”

何雪坐在床上許久才平複好心情,她下床去陽台上收衣服,卻發現少了幾件內衣和幾條內褲。

“誒?怎麼少了幾件內衣?”她蹲下身去找,以為是夾子鬆了。

但找了半天也沒有。

“陽台的窗戶也是關著的啊,怎麼會丟,不會是被人偷了吧……”說著,何雪就將陽台上鎖了。

她將衣服疊好,又把沒收拾完的行李箱打開,隨後翻到了一個口水巾和一個奶瓶。

“這個口水巾的大小不像是給小寶寶的……”何雪又看了看另一個粉色的奶瓶:“這毫升量也不像是給小寶寶用的。”

可大腦裡就是覺得很熟悉,便收了起來。

一個月過去,天逐漸冷了,開始下雪。

何雪給三個寶寶都織了圍巾,從今天開始他們就要上全托了。

她心裡還有點不舍。

何雪帶著他們下樓,等校車。

校車來後:“寶寶們再見,媽咪等你們放假回家。”

柚柚親了親何雪的臉頰:“媽咪再見。”

宇宇和舟舟也抱了抱何雪:“媽咪再見,照顧好自己。”

目送校車離開後,何雪有些失落的回到了小區,她坐電梯上樓,剛到家門口,拿出鑰匙開門時,就看到了地上有幾顆煙頭:“這是誰丟的?真沒素質。”

她蹲下身用衛生紙捏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沒了寶寶的陪伴,何雪覺得寂寞了許多,但外麵還在下雪,去父母家還有點麻煩。

便給霖若寒打了電話:“若寒,你到哪裡了?”

【還在德國,最近家族裡發生了很多事,我一時之間抽不開身,抱歉。】霖若寒回道:【老婆,我給你買了很多鑽石和奢侈品,還有幾條裙子,我覺得很適合你。】

“彆破費了。”何雪說道。

【我們是夫妻,彆這麼客氣,多穿點衣服注意保暖,我愛你。】

“嗯,你早點回來。”

何雪掛掉電話就看電視了。

晚上因為沒胃口就沒吃飯,追了追劇,就去了臥室睡覺。

可半夜,何雪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微弱的開門聲,她睜開一隻眼,看向臥室門口:“是若寒嗎……”

這時臥室門開了一條門縫。

“……若寒?是你…嗎……”

她還沒問完,就聞到了一股香味暈倒在了床上。

隨之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脖子。

“嗯……”

何雪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氣,而手掌的薄繭紋路,讓她十分熟悉,大腦不清醒時說道:“你的手好冰…我給你暖暖吧……”

說著,她勾下自己的衣領,用微薄的力氣將老男人的大手放進了衣服裡。

“為什麼這麼冰?你剛從外麵回來嗎……”何雪閉著眼遲鈍的問道。

老男人不說話,而是扯開了褲子的金屬扣。

他鑽進被窩,像個大熊一樣抱住女孩,俯身隔著麵罩深嗅她的香味,卻皺眉,有些憤怒的說:“不乖,有彆人的味道。”

何雪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聽到他的話,委屈的哭道:“為什麼不要我了…你彆走……”

老男人挑了挑眉:“不想老公走?那可不行,老公得去給心肝兒掙錢。”

說著,他抓著女孩的裙擺:“嗬,要小寶寶吧。”

何雪的胳膊被老男人抓著,放在了肩膀上。

“老公?”何雪抱著他的脖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很依賴麵前的陌生人,想緊緊貼著他:“老公的身上好暖和……”

“好喜歡老公……”

她親了親老男人的臉,卻親到了他的覆麵麵罩。

“這麼喜歡?喜歡的話就給老公一百個小柚柚吧。”老男人笑著說:“心肝兒的小衣服真可愛啊,老公就喜歡你穿可愛的,而且還很好聞。”

何雪費力的睜開眼,卻隻能模糊的看到老男人的身形。

糾纏一晚,女孩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完全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阿龍……”

次日,何雪睡到了自然醒,可剛伸懶腰就覺得全身酸痛:“好疼,腰……”她蜷縮著身體,抱著自己:“怎麼身上這麼疼……”她坐起身,就覺得不對勁。

便趕緊跑去了衛生間。

一照鏡子,就看到自己脖子上全是吻痕:“這是……”

何雪又低下頭。

她雙腳發軟,趕緊扶著洗手台:“嗚…怎麼回事…怎麼…我晚上嗚嗚……”

何雪跌跌撞撞的跑出洗手間,趕緊拿出枕頭下的手機,隨之就發現枕頭上的頭發。

頭發很短,顯然是男人的頭發。

而且頭發還是黑白的,奇怪的是,發根是黑的,發梢是白的。

何雪完全覺得是個猥瑣大爺留下的。

“嗚嗚嗚……”何雪剛要報警,卻發現手機沒了信號。

——

遊輪在海上飄蕩,昏暗的總統套房,有一個全身紋身,滿頭發白的老男人躺在沙發上,喝悶酒。

他將酒杯的冰塊拿出來,放在嘴裡嚼碎。

他扭頭看向桌上放置的女孩小衣,笑著拿起來蓋在臉上:“真香啊。”

老男人扭扭脖子,拿著小衣站起身,走到了鏡子前,他將頭發抓成大背頭,本來的白發已經開始變回黑色了。

“八方來財。”

說罷,他將裝有死人屍油的玉牌掛在了脖子上,老男人的笑容逐漸扭曲:“這胎你是打不了的。”